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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子坐在前面赶车，他也太老了，几乎连鞭子都扬不起，他的手垂在车边，他的手一颤一颤的，如果外人看见，一定会替他担心，担心他的鞭子会掉下来。
谁也想不到，这世上居然还有这么快的飞刀。
公孙断看着自己杯中的酒，忽然觉得一种说不出的情感，他流血，流汗，奋斗了一生，到头来换到的是什么呢？什么都不是他的，都是马空群的。
龙啸云和花满天看着他，既没有劝他，也没有陪他喝，只有公孙断，这个马空群最好的兄弟陪着他。
龙小云道：“不是，我是听说有人要对你不利，大伯，你最好小心些。”
萧雨的眼睛渐渐地变了，迷茫似在渐渐的退了，紧握的手也渐渐的松开了，道：“摄魂大法？”
风吹草长，万马堂的大旗还是那面大旗，还在空中迎风招展，可是，人，却已不在了。
老太婆道：“正在杀人。”
萧雨感觉到了，他，就要死了，被一把剑插入胸膛，怎能不死？
萧雨道：“你也没有见过？”
老头子垂着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不再开口，赶着驴子，慢慢地往前走，他的脸是经过易容改扮的，当然绝不会有任何表情，可是，他眼里却充满了痛苦，愤怒和怨毒。
毒，致命之毒。
龙小云伸手一指，厉声道：“就是他，公孙断。”
过了很久，才缓缓道：“我说过，这里就是我的家，是我的地盘，我可以保证，无论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无论是什么人，我都不会放过他。”
赶车的是个老头子，头发已经花白了，车上有个老太婆，满头银发，正在喂鸡，两个人的头发都白了。
很久，李寻欢才缓缓道：“没有，她易容术之精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就在她声名最盛时，却忽然失踪了，谁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更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整整消失了三十年，当我出道时，她就已经失踪了。”
李寻欢长长的叹了口气，道：“不错，很多江湖人，都倒在了摄魂大法之下，只闻其名，不见其人，这也不能怪你，你年纪还轻，南海娘子颠倒众生，纵横天下时，你只怕还没有生出来呢。”
老太婆目色一正，道：“不知你现在的功力，恢复了几成？”
既然有人吃鸡，就有人卖鸡，这本是很平常的事，这老头子和老太婆看起来，也没有一点特别的地方。
老头子道：“傅红雪怎么了？”
万马堂，沙子是热的，血是热的，人，却是冷的。
龙啸云看着他，忽然拍了拍手，道：“说的好，走，我们喝杯酒去。”
马空群放开了龙小云，沉声道：“你怎么知道？”
马空群，死。
良久，老头子道：“公子羽最近有什么动作？”
没有声音。
穿过横巷，有个斜坡，驴车忽然失控，沿着斜坡冲了下去，老头子突然凌空翻身，落下来时，正好落在驴背上，过了斜坡，驴车就慢了下来。
一个孩子悄悄地溜了进来，鲜红的衣裳，马空群很喜欢这孩子，这个孩子就是龙小云。
萧雨道：“你见过那女人？”
老头子四平八稳地坐在上面，道：“老了，真的老了。”
马空群的脸上掠过了一层阴影，缓缓道：“我不愿意她也被牵连到里面去，她本来跟这些事全无关系。”
萧雨道：“这南海娘子究竟是什么人，长得究竟是什么样子？”
李寻欢道：“南海娘子就是千面观音，她不但有千手千眼，还有一千张不同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