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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峻说话的声音很轻柔，这个阎王般的家伙，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变得完全没有以前的那么冷酷。
因为，他没有腿。
公子羽道：“难道上官金虹还不如你？”
顾棋道：“是。”
上官小仙一笑，道：“燕南飞，明天会出现在凤凰集。”
顾棋道：“是。”
萧雨道：“渔翁也不是那么好做的，小心食人鱼咬掉他的下巴。”
公予羽道：“你想不想去试试？”
柔美的月光下，坐着两个人，一个是青衣顾棋，另一人穿着件僧衣，是个和尚。
夜风袭过，吹进了窗，吹在了萧雨的身上，吹到了他那双明亮，却又带着无尽哀愁的眼睛，他的眼睛此刻正在看着天花板。
马空群和萧别离几乎是同时说出的，他们说完后，都互望着，会心的一笑。
“我知道你早晚会回来的。”
萧雨没有吃，只说了三个字：“夜深了。”
顾棋道：“马空群怎么样？”
萧雨道：“一个人，若为了让别人能够活着而忍受痛苦，更不是件容易事。”
他说的是实话，不想就是不想，谁也不想去送死，在公子羽面前，无论谁都必须说实话。
公子羽道：“上官小仙不能杀，上官金虹我们惹不起。”
韩峻就好像是个跟屁虫，简直无处不在。
公子羽道：“为什么还活着？”
他们正在下棋。
公子羽道：“诸葛断为什么要杀死他的三个妻子？”
公子羽又道：“听说上官小仙和他在一起？”
公子羽终于叹了口气，道：“杨无律是怎么死的？”
顾棋道：“是。”
一个楼梯口摆着一张比较小的方桌，坐着个服装华丽，修饰很整洁的中年人，他总是一个人坐在那里，一个人玩着牌，很少有人看见他做别的事，也很少有人看见他站起来过。
关东万马堂。
马空群道：“不管是什么样的灾祸，都与我无关。”
马空群道：“你算出了什么事？”
顾棋道：“是。”
健马，狂奔，小城渐远。
上官小仙闻言露出了惋惜之色，她忽然叹了口气，站了起来，说了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一个人，为了自己能够活着而忍受痛苦，并不是太简单的事。”
公子羽道：“可我不喜欢杀人，我这一生中，从未亲手杀过人，我也不想破例杀人，杀的人多了，会入魔的。”
江湖中发生的事，千变万化，鱼龙混杂，几乎在匆匆一瞬间，都可能会发生一些充满了离奇的事。
顾棋闭上嘴不说话了。
顾棋起身道：“杨无律是想为他的哥哥报仇。”
一个死地。
小城虽然已远，明月仍然可见，同样的一轮明月，在此时，月色淡如水。
顾棋道：“不想。”
顾棋不只是只顾着棋，他还得留下一只眼睛看着公子羽，还得留下一只耳朵听着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