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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我了，你呢？看上去你不太好。”定锤不想提这些事，岔开了话题：“听说，你要订婚了？”
定锤哈哈一笑：“那我可不客气了。”
最后还是白菲先开腔：“我一直想向你道歉，两年前……我的说的话，有点过分了。”
定锤微微一笑：“其实去那边也不错，你这的味道我喜欢。我在那还有点熟人，给你写张条子，过去直接交给守门的，他会给你安排。”
而离开之后他去了很多地方，学院、富人区、步行街、假货路和酒吧小巷，大部分的地方都呈现出了一种疲态，仅仅两年却恍如隔世。
“行，谢谢你了。”那老板也没太在意，把条子一折就放进衣服兜里：“您吃着，我去收拾一下。”
“那你是说我老的快咯？”白菲皱了皱鼻子：“后来我才知道，有些东西真的是你没有办法去左右的，所以……对不起。”
在走到一家小饭店时，他突然停住了脚步，仰头看了看这家扔在开业的小馆子，然后难以自制的走了进去。饭店里没有人，前台上的服务员兼老板正打着瞌睡，桌子上布满了灰，地板上也到处是油腻腻的痕迹，显得破败且肮脏。
定锤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白菲……老了，真的老了。不是那种面容上的老，而是眼神不再如春天的小溪那么清澈了，很复杂……透着一种看不清的东西。
“其实……”
定锤呵呵一笑：“怎么呢？”
定锤的话让白菲噗嗤一乐：“你还是这么没正经。”
“没了，因为觉得一个人吃饭挺寂寞的，摆个两双筷子就当祭一下先人吧。”
“去吧。”
老板接过烟点着吸了一口，长长的吐了口烟，环顾自己的小店：“干了二十年，今天是最早的一天了。”
死鸭子嘴硬一直是定锤的特色，白菲自然知道。其实她看到桌上菜的品种时就知道定锤为什么会坐在这里。而她自己何尝不是……因为些往事睡不着所以出来逛逛，可又不知道为什么逛着逛着就来到了这里。
定锤毫不介意的点上烟：“准备去哪？”
“嗯……我发现人啊，笑容一少，就容易老。”白菲自嘲的一笑：“你看看，我现在是不是老了好多？”
老板走后，定锤默默的推开窗子，看着外头的那户正对门的人家，可惜再也看不到院子里茂盛的花花草草，只有一些枯黄的杂草长在已经满是青苔的花盆里。虽然似乎还能闻到浓浓的茉莉花香，可定锤明白这些都已经时过境迁了。
说着，老板递给定锤一根烟：“将就抽，不是什么好烟。”
“喂，你是天之骄女、是未来之星、是国家栋梁、是万众焦点。”定锤摊开手：“我是孙包子，你觉得这合适吗？”
“是啊，一个坏人在支撑一个国家最后的尊严。”白菲抿着嘴：“很了不起。”
这里大概再也看不到白菲了，也看不到那辆流动包子车和车前络绎不绝买包子的人了。
“两年前……”定锤低头一笑：“是啊……两年前，一晃就两年了。”
白菲看着定锤笑了笑，又朝老板笑了笑：“是我朋友。”
“男人老的慢。”
“是啊，订婚……”白菲说道订婚时表情有些不自然：“我给你发邀请了，我以为你还在生气，不回来，你这两年可是什么会议都不参加呢。”
“随便点！”
这话出口，本来已经回暖一点的气氛顿时再次冷却，白菲低下头躲避着定锤的眼睛。
白菲低下头没直接回答他，只是看着桌上的菜和两副碗筷：“还有人？”
定锤当时脑子里就蒙了，看着白菲半晌没有一句话。
“那你的意思是，你原来跟我在一块玩的时候笑容多咯？”
他倒也没贪心，只是点了第一次的那三道菜和那一瓶酒。老板一句话没说，进厨房呼呼的开火呼呼的折腾了起来。
“你知道我喜欢你。”定锤挠挠头：“从卖包子那会就开始了，这没啥不好意思的，二十啷当岁，是条狗都该拉出去配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