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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一听是苏锦的声音顿时大喜,赶忙开了门,同时高声喊道:“公子爷回来了!”
那举子转头看是苏锦,拱手回礼道:“兄台你好。”
苏锦摆手道:“不关你们的事,光天化日之下,谁能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再说你们最近忙着调|教安顿带来的师兄弟们,也不可能天天跟着保护她们。”
之所以柔娘会被他们发现,很可能是夏竦怀疑到了自己头上,从而命人一直暗中监视自家的动静,所以才会认出柔娘来,而且在时机恰当之时绑架了柔娘。
这两个结论一得出,苏锦不禁浑身冒出热汗来,这事麻烦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目光集中到晏碧云身上,晏碧云叹了口气道:“进屋再说吧,你家公子爷疲倦的很,娴儿去沏杯茶去。”
那人笑道:“在下韩绛,乃是太庙小小斋郎一名,虽是上不得台面的小吏,但对于苏大人还是熟识的。”
众人随着苏锦脸色恢复平静,心中稍定,公子爷只要不慌,他们便都不太慌张。
苏锦知道也问不出什么,晏碧云不会告诉这掌柜的太多,于是提出向掌柜的要了辆马车送自己回得胜桥;掌柜的本不认识苏锦,但晏碧云临走前交代过,若是有人自称是苏家之人,便不得怠慢;所以虽不知眼前这少年是何人,但一问是‘姓苏’倒也不敢怠慢,再说此人又付了双倍车钱,更加没理由拒绝了,忙命一名小伙计赶着马车将苏锦送回得胜桥来。
王朝道:“我马上组织人手再出去寻找,我们看了地形,那处正好是一条街和两条胡同相交之处,但那胡同是个死胡同,我估计是有人绑了柔娘翻了死胡同的围墙遁去;我是怕晚上家中出事,这才赶回来瞧一眼,公子爷回来了那最好了,让马汉带几个人守在家中,我和赵虎张龙带人继续去找。”
可是到了和丰楼一打听,掌柜的却说东家下午确实在这里,但是傍晚便走了,听说是家中有急事。
苏锦道:“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须得赶紧把人找到。”
苏锦道:“还能有谁?快开门!”
苏锦一看,晏碧云、小娴儿、四大吃货、小穗儿、浣娘都在场,觉得很是奇怪,问道:“今儿怎么了?又不是八月十五,大伙儿聚集到一处赏月么?”
接着有女子声音似乎在说着什么,苏锦愈发的感到不妙,忙上前敲门。里边一下子静了下来,不多时小门打开,王朝警惕的面庞露了出来,低声喝道:“谁?”
而且即便他们认出柔娘的面貌,又怎知道柔娘身在何处,柔娘大多数时间都是深居简出,就这几日自己参加解试,她们才坐车出门,他人有怎么会知道柔娘便要去贡院,从而在半路上趁机绑走了人呢?
那人笑道:“京城上下谁会不认识苏大人,办粮务、整治墨吏、智退辽使,若是苏大人都不认识,岂非瞎了眼么?”
马车中,青年韩绛嘴角带着笑容暗自想道:“本以为这位大名鼎鼎的苏锦只是聪明机智运气好而已,现在看来居然也好像挺有才学的样子,但愿你确实是才高八斗,而非打肿脸充胖子;本人交卷早是胸有成竹,你交卷早却不是是什么心态;但说你为魁首之语乃是恭维话,我韩绛不出来应试则已,但参加科考,岂能让魁首旁落……”
二更将近,苏锦方才回到了得胜桥自己的宅子外,打发了马车之后,苏锦来到门前,却听得里边一片喧闹之声,听得出是马汉的大嗓门在鸹噪说着什么找啊……翻个底朝天啊什么的。
众人默不作声,呆呆站立,苏锦皱眉道:“我大功告成提前交卷回来,连个卸考篮的都没有,这是怎么回事?”
苏锦笑道:“在下冒昧打搅,兄台在考棚中相助之德,在下衷心感谢。”
王朝低声道:“公子爷,都怪我等照顾不周,本该跟着她们一起的……”
苏锦溜溜达达的从贡院广场往街上走,街道两旁的木柱上特意挂起了风灯,照的街道上倒也明亮;解试期间,街道上巡逻的士兵不少,过不多时便有一小队士兵匆匆走过。
韩绛笑道:“拭目以待吧,苏大人,我家马车来了,在下要走了,咱们改日再叙吧。”
既然是三人一起出门,都是弱女子,绑架的又只是柔娘,这让苏锦自然而然的联想到一件事上来,那便是柳宾华被诱杀之时,正是柔娘充当的诱饵,现在柔娘又突然失踪了,这两者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呢?
苏锦径直前往街对面的晏家和丰楼,他隐约感到晏碧云这几日定然在此处盘桓,明日又是结束之日,晏碧云没理由不在楼中。
韩绛笑道:“那倒不是,在下是奉父命参加本科恩试,家父今年致仕荣归,所以命我参加恩科……”
苏锦忙笑道:“原来是同朝为官,斋郎我虽不知道是个什么官,但相必跟我这个什么舍人是同一类的闲职,兄台想来也是因为未经科举不得升迁之故这才参加本科科举的吧。”
……
苏锦一惊道:“你识得我?”
赵虎忙上前帮苏锦卸下考篮,苏锦松了松肩膀上的肌肉问道:“都怎么了?一个个黑着脸,我回来你们不高兴么?”
苏锦道:“谁能爽快点告诉我,到底家中出了什么事儿?想急死我么?”
苏锦忙拱手相送,果见一辆马车踢踢踏踏从街上驶来,韩绛弯腰钻上马车摆手离去。
“可是……公子爷,这是我等的失职。”
浣娘红着眼圈轻声道:“我和姐姐还有小穗儿傍晚的时候结伴去贡院,打算在晏姐姐的和丰楼呆上一晚上明日一起接公子爷出来,可是半路上姐姐见路边小吃摊上的糖炒栗子很是喷香,便停车去想买些上来吃;我们每人包了一包,我和穗儿头里走,可是我们回到马车上,等了半天也没见姐姐上来,再回头寻找之时,姐姐就像忽然消失了一般,再也找不到了。”
所有的疑问一一汇总,苏锦得出了两个结论:一是柔娘必然是遭到绑架,凭空消失断不可能。二是,绑架之人十之八九便是夏竦指使,极大的可能是柔娘当日的容貌之中有破绽,被跟随柳宾华的伴当识别了出来,所以绑了她去问口供。
苏锦坐在车上想来想去很是纳闷,晏碧云不在倒也罢了,小穗儿和柔娘浣娘她们可是说好了要提前在和丰楼等候的,还说考试结束之后在和丰楼摆一桌接风酒宴的,怎么现在连一个人也没有。
三人同时出门,单单柔娘失踪不见,而浣娘和小穗儿却一点事没有,这事确实蹊跷;而王朝说在死胡同高高的围墙上有脚印,这样看来倒有些像是绑架,然而也未必是从围墙处遁走,大白天的绑着一个人再翻围墙遁走确实有些扯淡,苏锦倒也没太相信王朝的判断。
苏锦道:“你做的很对,先别忙出门,咱们先弄清楚状况再说,你们都寻了一晚上也找到,这般无头苍蝇般的乱撞也必然无结果,先进屋,咱们好好的合计合计。”
苏锦拱手道:“然则兄台也是京城之人了?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如果说确实是因为此事柔娘失踪,那么十之八九是夏竦下的手,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柔娘当日在车上露脸,被跟随柳宾华的伴当们看清了容貌,这才被绑架了去。
苏锦笑道:“原来如此,令尊是让你出来光大韩家门楣,父荣归子替之,父子接力效忠大宋,真是一桩佳话也。”
那举子挑眉笑道:“些许小事合足挂齿,能为苏舍人效劳,乃是鄙人之荣幸。”
“什么?丢了?”苏锦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应考顺利的满腔兴奋顿时化为乌有:“好好的大活人怎么会丢了?”
进了屋子,苏锦命小穗儿和柔娘又将傍晚的情形说了一遍,苏锦仔仔细细地听着,心中不住的盘算。
苏锦摆手道:“你还不是一样,我本以为我算是第一个交卷之人,没想到韩兄比我还早,兄台才是头魁。”
出了贡院大门,却见那举子站在门口的木柱下东张西望,像是在等什么人。
浣娘说着说着,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了下来。
但是那日柔娘明明是化了妆的,连苏锦自己看都觉得变了样子,那些伴当又是怎么认出的呢?
小穗儿忽然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呜呜咽咽的道:“公子爷,柔娘姐姐丢了!”
苏锦眉头皱成一个疙瘩:“停个车买个糖炒栗子便消失无踪?我怎么听着有些不太靠谱呢。”
厅中众人一愣,都不知道苏锦为何此时赶了回来,忙都迎了出来。
苏锦暗自咋舌,这家伙看来是早有准备,都叫了家中马车在这时候来接他,可见他根本就没打算待到明天,而是一开始便知道第三场用不了太久,这份自信心可不是盖的。
苏锦对这个人很是好奇,看他气度从容,临考时不慌不忙,更是温言温语帮自己解释了一些疑问,心中对他颇有好感,有心与他结交;于是上前拱手道:“这位兄台请了。”
韩绛笑道:“过奖了,只是遵父命罢了,兄台才是大宋栋梁之材,这两日看兄台毫无紧张之色,解试必拔得头筹了,在下这里先道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