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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晕也不知过了多久,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依然睡在律严寺的宿房里,外面闹哄哄的,后脑勺传来阵阵钝痛。
我和大伯感情一向好,两人见面立刻就来了个拥抱,小梦和小刘也特别有眼色,我和大伯坐在二楼,两人立刻端茶摆瓜子,待二人离开,大伯才道:“你这个情况,现在有点儿棘手,虽说蛊王不止一个,但其它地方的我也不认识,我看干脆……”
我身上的味儿确实够大的,对小刘说道:“我累了上去休息,你们别来打扰我。”事实上,我是怕自己肚子里的虫子再闹出什么事,对于女人,特别是漂亮女人,还是能省就省吧。
是那个眼睛血红的中年人。
我苦恼,道:“那咋办?大伯,这样下去,我根本就不敢出门,回天津的路上,我都是低着头的,看女人只敢看她们的鞋后跟,再这样下去,我还要不要活了。”
紧接着,一群和尚如同疯了一般,恐惧的大叫,纷纷遁入了森林里。
我俩在机场告别,各自登上飞机,晚上的八点钟左右,我回到了自己的药铺。
怎么回事儿?
接电话的是王哥,我先问了问他的情况,上次在沙漠里,他受伤比较重,现在也就过去半个月左右,王哥伤势还没有痊愈,只不过正常行走已经无碍。
贱嘴道:“骨灰,王娇妹子的骨灰。”
张易霄抿着唇,大致给我解释了一下后来的经过。
这么一想,我便问道:“大伯,你是不是吃错药了,你不是一向不让我参与进来吗?”
久到我以为他要打盹儿时,他突然道:“或许还有一个办法。”我没吭声,等着大伯自己说下去。
贱嘴道:“你骂谁肥猪,等老子脱困后,绝对揍的你爹妈都不认识。”
打晕我们的是张端。
“我是张端的侄子。”
回房我先是美美的洗了个澡,随后往我两米长的大床上一躺,便准备给大伯打电话,但我突然想起来自己的手机掉在防空洞里了,而大伯的手机我没有背下来,只记得他家里的座机,于是我拨通了他家的座机。
贱嘴这时也走了过来,他显然比我醒的早,不知去哪里已经溜达了一圈,他问道:“或许什么?”
视察?
紧接着,一切恢复了平静,我询问张易霄,能不能让我见张端一面,好歹将我肚子里的东西弄出来,但张易霄说,张端已经帮我看过,说我肚子里的东西,是一种极其古老的蛊物,并不是用常规方法培育出来的,即便是张端自己,也没有办法取出。
后来的结果我不知道怎么样,反正律严寺的和尚一直都没有出来过,当时他们嘴里说着它来了,我想,来者或许就是张端,然而,当我问张易霄时,他却摇头道:“不是,当时我被绑的位置,刚好在你后面,但我什么也没有看到,或许……”
想不到这次竟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我们以及那两个女大学生,跟随着前来的警察一起出山,坐了一回警车,而张易霄和那富豪的老婆儿子,却没有下山,他们或许还有什么事情要做,但这一切跟我都没有关系了。
胖和尚脸上的肥肉一抖,道:“张端的……”这句话似乎带来了无穷的魔力,胖和尚仿佛听到了什么忌讳一样,没有在靠近我们,一群和尚围在我们周围,如同僵尸一般窃窃私语,就在这时,胖和尚打开了王娇的骨灰,他疑惑道:“这是什么东西?”
我一时哑然,虽然张易霄没有明说,但通过这个信息,我也能大致推测出一些线索,或许王娇的哥哥,在当年那场泥石流后,离开了清源镇,但他受不了噩蚯的折磨,在一年前又回到了这里。
“应该?”大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别小看人的肚子,它其实大得很,要想从肠子里找出一条虫,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没准儿虫子没找到,你人已经断气了。”
张易霄在讲述这个过程的时候,对于张端的部分,几乎是轻描淡写的带过去,他只说张端救了我们,而当我询问事情的真相,比如寄信的人到底是谁时,张易霄指了指远处被铐起来的中年人。
他道:“娑磨罗多提。”
难道……
我怔了一下,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说实话,这只虫子给了我很大的困扰,但还不至于让我无法生活,而打转魂镜的主意,则意味着要和鬼魂陈,和他背后的势力作对,相比之下,这实在是得不偿失,而且更令我惊讶的是,大伯对于和鬼魂陈扯上关系的事,一向是十分忌讳的,这次怎么突然转性了?
大伯沉默了很久。
我和贱嘴在当天下午,就幸运的买到了去天津的机票,贱嘴买的则是直接飞北京的,在机场时,他拍着我的肩膀,道:“孙子,北京和天津是兄弟,哥们儿我现在要去首都创业了,以后有什么萌妹子,记得给哥们儿我留着。”
大约一分钟后,大伯在电话里道:“他也没辙了,你等等,我明天就到你哪里来。”
我不可能看着贱嘴去死,但此刻,我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只能叫道:“胖和尚,你就这么放弃了,有什么虫子,都拿到我这里来遛一遛吗,找这个肥猪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