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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前也想过准备些蜜饯果脯之类的，留着阿霄喝药后吃一些，只是还没来得及准备。
碧桃很快端着一大盘的蜜饯果脯来了。
好吧！看来是甩不掉了。
众人：“……”
“阿霄。这药稍微有一点点苦。你喝的时候忍着一些。”凌静姝笑着哄道：“喝完了药，多吃些蜜饯果脯。”
“药苦些怕什么，只要能将我的眼疾治好，再苦的药也无所谓。你也不用喂我了。我自己喝就行了。”
凌静姝先尝了一小口……果然滋味深刻难以形容……
凌静姝：“……”
凌静姝也觉得好笑，却又不忍笑出声来，将药碗端过来，细心地吹了一会儿，然后重新放到凌霄的手里：“慢慢喝，可别再被躺着了。”
刚放下碗，一颗甜甜酸酸的蜜饯便送到了嘴边：“张口嘴。”
凌霄的眼睛六年不能视物，现在上了药膏三个月之内不见光，好好养一养眼睛。
凌静嫣立刻又高兴起来，略略骄傲地抬起头：“这倒也是。”
凌静嫣不怎么情愿地放下瓷瓶。
凌霄的寝室就在隔壁。
何止是舌头，还有喉咙和胃，都是火辣辣的。
凌霄笑了一笑：“阿姝。我又不是几岁的小孩子了，喝药要人哄……”
凌静嫣心里也很清楚，忍不住长叹一声。喃喃自语：“早知如此。那天夜里真不该半夜不睡起来赏月……”
凌霄被取笑的满脸通红。
（喝药要人哄的凌静嫣表示，药这么苦，根本难以下咽。有人哄着自己。心情总能好一点点。这和年龄大小根本无关！！！）
药也熬好了，黑乎乎的一大碗。
走上几步路就到了。
“我那里多的是，一个人也吃不完。正好分一些给阿霄。这点小事哪里值得谢来谢去的。”凌静嫣毫不介意地耸耸肩，然后压低了声音笑道：“你要是真想谢我，就帮我说说情，让我娘明天去太子府的时候带上我一起。”
“好吧！我不乱用就是了。”
“不闷不闷，陪陪阿霄说话，也比躺在床上强的多。”凌静嫣笑嘻嘻地起身，拉着凌静姝往外走。
凌静嫣被逗乐了，不厚道地调侃：“是是是，男子汉大丈夫，还剩大半碗，劳烦你一鼓作气都喝了算了。改日再去回春堂开些治烫伤的药来。”
凌静嫣立刻精神抖擞地应道：“我在床上躺了一个上午，现在精神的很。你要去给阿霄敷药么？我也陪你一起去。”
凌霄果然喝的慢多了，小口小口的将剩下的药全部喝光。
凌静姝笑着道谢：“嫣堂姐，谢谢你了。”
凌霄喝的又急又快，已经被烫到了。一张白净的脸孔憋的通红。
孙氏虽然宠爱凌静嫣，在这一点上却是绝不会让步的。
凌静姝又笑着说了句：“再说了，你的眼睛又大又明亮，哪有人能比得上。”
凌静嫣在一旁看着只觉得新奇有趣，笑着问道：“这个药膏要用多久？是不是用了以后就能看见了？”
凌静姝无奈地笑道：“你不嫌闷的话，就一起过去好了。”
凌静姝喊的已经迟了！
“阿姝，这药膏我能用一些吗？”凌静嫣异想天开兴致勃勃：“用了之后，说不定眼睛能变的更明亮更好看一些呢！”
凌静姝默默地囧了一回，清了清嗓子，扯开话题：“不说这些了。嫣堂姐，你身子还没痊愈，还是回屋子歇下吧！景玉她们正在给阿霄熬药，待会儿还要替阿霄的眼睛敷药，我得过去看看。就不陪你了。”
碧桃应了一声，迅速退下了。
凌静姝在心里默默吐槽，顾及到凌静嫣的颜面和自尊。忍住没说穿。
“闻也闻得出来嘛！这药闻着比我喝的要苦多了。”凌静嫣说着，又转身吩咐碧桃：“我屋子里有蜜饯果脯，你去多拿些过来。”
说完，凌霄便摸索着端起药碗。猛地喝了一大口……
凌霄忍着抹泪撒娇的冲动，勇敢地挺直了略显单薄的小身板：“没事，男子汉大丈夫，这点不算什么。”
凌静姝哭笑不得：“嫣堂姐，这是清心明目的药膏，没有养颜美容的作用。你可别淘气乱用。万一有什么意想不到的后果怎么办？到时候找谁说理去？”
凌静姝看着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嗔道：“你也真是的。喝药慢些喝就是了，这么着急做什么。舌头是不是被烫到了？”
说完便哈哈笑了起来。
凌静姝失笑：“你又没尝过，怎么知道这个药会很苦？”
“得连着用上三个月。”凌静姝随口应道：“据卫太医说，阿霄眼疾的主要原因是脑子里有淤血堵塞未散，诊治是以施针为主，喝药为辅。这种药膏，并无治疗眼疾的作用。却能清心明目。”
“小心点，药很烫！”
上药膏之前，要用温热的毛巾在眼睛上敷上片刻。然后将药膏均匀地涂抹在眼部，再用干净的纱布裹上几圈。
凌静嫣连着喝了几天药，一闻到药味就反射性地皱起了眉头：“好苦。”
凌霄坐在桌子前，还未喝药，鼻间已经溢满了苦涩难闻的药味。
凌静嫣忍住笑意：“你身子还没完全好，大伯母肯定不愿带你出门。我可不敢帮你说情。你还是老实点在府里养病吧！”
景玉特意从厨房里搬了一个小巧的炉子来，上面放着专门用来熬药的药锅。一阵阵热气混合着苦涩的药味弥漫开来。
凌静姝柔声笑道：“阿霄，我来替你上药膏。”
凌霄乖乖点头应了。
凌霄听话地张了嘴，将蜜饯吃进口中。酸甜的滋味顿时冲动了苦涩的药味。
什么半夜赏月！是因为燕王的事心情不佳，半夜起来偷哭还差不多。
瓷瓶里的药膏半透明半凝固，是乳白色的，散发出沁人心脾的淡淡香气，闻着便觉得心神安宁。
凌静姝仔细又轻柔地为凌霄敷眼上药裹上纱布，这么繁琐的事情，她却极有耐心。
凌静嫣平日里粗枝大叶的，偶尔的细心体贴，总让人格外的感动。
凌静嫣好奇地拿过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