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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鹤兰因温和的语声,拓跋朔兰的内心似下起了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明明逼迫自己狼狈入鹤府的人也是他。
鹤兰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怎能做到如此割裂加变态的?
“哪个女人生孩子不疼?不过这都跟你没什么关系,我生我自己的孩子,不在乎这些疼。”
她在心中尽力克制着内心的动摇,她再也不要陷在对鹤兰因的期许里。
六年过去,他都没爱上自己一点,如今的示好,来得莫名其妙。
鹤兰因抱着孩子,借着橙黄色的灯光,他眉心拧了拧:“这两个孩子脸上的红点是什么,疹子?”
拓跋朔兰心中一紧,立马催促道:“你赶紧派人去通知李太医前来,今日在外奔波一日,似这红疹又有复发之像。”
乌日娜咬牙切齿,却不敢明言指责,疹子复发不也有你这个亲爹的手笔吗?
鹤兰因没多问,便吩咐管家去请太医。
鹤府里的下人带着拓跋朔兰母子去了兰园安顿下来,可是这鹤府中人也觉奇怪,大人好端端的,将匈奴公主带入府中居中做什么?
这两个孩子,跟鹤大人是什么关系?
鹤府里的人众说纷纭,他们对鹤兰因从前与拓跋朔兰联姻之事并不清楚,仅仅知道鹤兰因在北境待过六年,且与匈奴来往甚密,仅此而已。
兰园,鹤府第二大的内宅院子,后院还有一汪湖水,湖边种了一些兰花与茉莉。
这时节茉莉盛开极好,整个兰园里都是茉莉花的清新香气,草原上是没有这样的花儿的。
乌日娜拿着干净的帕子小心翼翼的替小公主擦拭身子,却还是忍不住的道:
“公主,鹤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将您逼来,简单问了几句就将你放在兰园,不过来跪下磕头认错吗!您可是威武的匈奴长公主,何必如此!”
她甚至没有听见鹤兰因问这两个孩子是谁的,就这样将她的公主和两个小主子逼来鹤府了。
拓跋朔兰眼睛落在两个孩子身上,沉声道:“不为什么,就因为他们,我才忍的。”
若不是她需要两个孩子平平安安的,肯定也不会受这气。
女子为母则刚,还为母则忍,此番她算是体会到了。
换做从前,她真的立马就挥了鞭子,连夜策马回匈奴,撞城门也得走。
乌日娜实在是受不了,将帕子往地上一扔:
“可是鹤大人这样做令人很生气啊!他都不问一句这孩子是谁的吗,不问问其他的事情吗,怎这般平淡?”
拓跋朔兰抬眸,一脸疲惫:“鹤兰因的性子就是这样,我花了六年的时间都没琢磨明白,习惯了。”
乌日娜怒道:“等小主子病一好,咱们立马回匈奴!”
鹤兰因站在兰园一侧,看着管家:“送送李太医。”
李文年用简单的话语,将两个孩子的状况告诉给了鹤兰因。
说这两个孩子需要极为小心的照看,不能有一点脏东西染上,否则很容易浑身起红疹溃烂,发了高热便极容易危及性命。
目前只能在清幽的环境里养着,还不能用药调理。
鹤兰因走到门前时,正听见拓跋朔兰身边的侍女在骂他,他神色淡定的敲了房门:“睡了吗?”
乌日娜:“睡了!”
拓跋朔兰看着她摇了摇头:“你啊,性子比我从前还急。
我从前就是因为自己是个急性子,在他面前什么事情都展露无遗,所以才吃亏的。乌日娜,你去睡吧,我自己去应付他。”
乌日娜与侍女抱着两个孩子退下后,拓跋朔兰站在门前,神色冷淡:“明日一早我就离开,我去找云娆。”
鹤兰因站在台阶下,一袭洁白的金丝软袍落在月光里,光影明亮,身形顷长:
“大周后宫是皇后与嫔妃们居住的地方,你带着鹤家的孩子住在皇上的后宫里,成何体统?”
拓跋朔兰情绪有些激动的看着他:“什么鹤家的孩子,这是我拓跋王族的后代,跟你没半点关系。
鹤兰因,你今日到底什么意思,从前一直不愿见我的是你,如今逼我见你的也是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鹤兰因语声平静:
“既然你我之间有了孩子,我就不会置之不理。
如今两个孩子身体不好,需要小心呵护,你忍心将他们搬来搬去吗?
鹤府清幽雅致,有山有水,适宜静养,你们就在此住下。”
拓跋朔兰冷道:“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鹤兰因提着长袍,一步一步走上台阶,垂眼看着她:“凭我是孩子的父亲。”
拓跋朔兰生气的揪着他胸前的衣襟:“你是不是想要夺走她们,让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回匈奴!”
鹤兰因任由她将自己的衣襟扯着:“你还是在为当年的事情生气吗?当年你截断皇上送来诏令这件事,你当真就没做错?”
拓跋朔兰眉眼颤了颤,一时松开了手,在鹤兰因的眼里永远就只有事情的对错,而没有作为人的情绪:
“对与错有那么重要吗?我现在最关心的事情,只有两个孩子,旁的,我都不在乎。”
鹤兰因有些愠怒的看着她:“你将我鹤兰因当成什么了,一匹种马,用完了就扔掉?孩子没有父亲,你也觉得不重要?”
拓跋朔兰冷笑一声:“我有说过你是孩子的父亲吗?我有说过这辈子都不回匈奴成婚了吗?”
鹤兰因淡淡瞥她一眼:“我不想拆穿你,免得你又在我面前暴跳如雷。”
“你拆穿啊,我看你能说出什么花儿来。”拓跋朔兰冷冷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