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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刘阔远可是扑腾的厉害,只要得闲了都在松林夫人跟前刷存在感,对林若璋又保持了克制,除了送一个亲手雕刻的小娃娃就什么都没做,严格的守着规矩,给了林若璋最大的尊重,自然也就得了松林夫人的认同。
是以林若璋今日过府就是来诉说心里的欢喜。
文绵绵还没问,她就自顾自的说了起来,“我母亲说他还是不错的,为人本分,眼界宽阔,心胸宽广,是个能包容女子的。”
说着耳根有些微微红,“我觉得也好,虽然不如表哥那般出彩,但也有自己的优点,长得也还行,主要是脾气好,说话也有趣。”
文绵绵捏起一块酸梅子放在嘴里,看着林若璋笑的开心,想着刘阔远也的确有些出彩的,这人就是没什么野心,追求安稳,要不然作为一个天选之子,他应该有另外一番造化的。
“看来用不了多久我就应该吃喜酒了吧?”
林若璋美滋滋的点了头,“应该是的吧。”
说完了心事林若璋又说起了一事,说是看中了一块地皮,并不算大,想要盖客栈。
“这时间过的简直飞快,到了下半年客栈的生意就好了起来,我原本就想要在花半里选一处铺面的,可惜没有适合开客栈的铺子。”
“我看中的那块地距离花半里也不远,前后也宽敞,相对安静,就是房子实在太差,已经没有修缮的可能,只能推了重盖。”
“地皮这几日我母亲已经拿下了,我想请了花半里的两位老大人帮着出图,委托给远泰的监理工坊来修建。”
这算是生意上门,文绵绵点了头,“你直接去找就是了,回头我让他们给你算的便宜些。”
林若璋笑的眉眼弯弯的,“我还想要的请培训馆那边给培训一些人,现在我们用的就是培训馆培训过的人,用起来的确顺手。”
这就又是生意,文绵绵说道:“你倒是提醒了我,培训馆那边最近是应该多找一些人去培训,要不然好物节的时候又该来不及了。”
林若璋笑眯眯的点头,“真好,我们赚钱的好日子又来了。”
等着林若璋一走文绵绵就让人去叫了轻歌曼舞明日早上来一趟,然后起身去了隔壁的将军府。
“你来的正好,我刚准备要去找你。”
耘阳见了她笑的那叫一个开怀,“我外祖母身边的嬷嬷方才来了一趟,说是和阮家的婚事定下来了,婚期就定在十月十五。”
“十月十五?”
文绵绵问道:“你能赶得上吗?”
“我听父亲说的,等着南冀的使臣一走就要下旨了,下旨后你最多有一个月的时间准备,必须要尽快启程。”
现在都已经八月二十了,距离十月十五还有接近两个月的时间。
耘阳笑了笑,其实随着她大表哥张振文成亲后,她去张家的次数就少了起来,有了孙媳妇,她这个外孙女就该要放手了,再要插手张家的事该要让人不高兴。
“就算是看不到我也没什么遗憾的,那阮家的姑娘我又见了两次,也暗地里打听过了,是个不错的姑娘。”
“再说我那大表哥其实也不错的,虽然是过继来的,但为人也算忠厚老实,打理起庶务来也是一把手,我那大表嫂嫁过去这么几个月也能看出是个孝顺的,人也没什么心眼,宽厚,没见瞧我外祖母这几个月气色都比原来好了很多?”
“等着阮家姑娘进门,府中就有两个孙子,两个孙媳妇,明年或许还得多两个孙子或者孙女,我外祖父和外祖母跟前也就热闹了。”
她也就真的放了心了。
文绵绵将小陀奴抱在自己腿上坐着,抬头笑看耘阳,“大嫂,我真是为你高兴。”
身上那副沉重的枷锁总算是能卸下来了。
耘阳在她身边坐下,“我走了以后,还是得要请你帮我盯着,要是他们遇到什么麻烦还得麻烦你。”
文绵绵拍了拍她的手,让她放心。
而后就说起了她来的目的,好物节要到了,又到了天海信行最为忙碌的时候,她要知道天海信行在这个时候是怎么准备的。
“过两日我带你去一趟天海信行的总行,让各大管事都来见见你,往后你就可以派你的人和他们直接接洽。”
耘阳将她怀里的小陀奴抱起来交给了乳母,让她带小陀奴去陪伴他曾祖母,随后就朝文绵绵说道:“书房说话。”
她要打通北襄到东枢的商路,要让天海信行的人率先走起来,要让两地的货物互通,要让两地往来越发的顺畅,她有很多的事想做,她需要这位小姑子兼六嫂的帮助。
两人在书房坐下,耘阳就拿出了她的计划,在文绵绵的心里,天海信行既然交到了她的手里,她自然就要负责,刚出了雏形的天海信行,未来还有无限的可能
对比于两人商讨的口沫横飞,皇帝和谷梁衡两人之间的气氛着实算的是诡异,尴尬。
两人都是一代雄主,跺一跺脚就能改变无数人命运的人物,按理说见了面不说惺惺相惜,也应该愉快的交换意见,互相谋求发展,但此刻两人都坐着不说话,只有角落里熏香袅袅升起
谷梁衡心里百转千回,来之前设想了无数种可能,他也设想了无数种应对方法,可到了见真章的时候到是踌躅不前,他理亏吗?
理亏好像又不理亏,但现在要怎么内心所想说出口?
我想弄死你现在的女婿,然后我来当你女婿,你答不答应?
哎,披甲上阵杀敌都比现在轻松的多。
皇帝也不吭声,开玩笑,现在是谷梁衡这个混账东西有求于他,勾搭他的闺女,给他带来这么大的麻烦,难道他还要和颜悦色的和他说话?
今日必须挫一挫他的锐气!
两人就这么各怀心思的坐着,场面诡异安静,落针可闻。
最终还是谷梁衡率先坐不住了,目光盯着手边的茶盏看了又看,忽然开了口,“来人,送杯新茶过来。”
皇帝心里咯噔一下,心里瞬间想起他的大将军说的话:今儿就得叫您一声岳父,给您敬茶,实属不要脸的很。
这混账当真要给自己敬茶,叫自己岳父?
那他要不要喝茶,要不要答应?
好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