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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枢有了南寰的炼钢法,这事瞒的死死的,南寰的使臣是一点风声都没听到,重心还在东枢的人才培养上,同时对问心学院产生了兴趣,就想要知道东枢是怎么培养才俊的。
同时华小二依然每日拉着谷梁延去逛街,在不经意之间套出来许多的消息,他的哥哥说,他已经是立了大功的人了,要继续立功,连娘亲都说他厉害,他现在是干劲十足。
谷梁延原本是抱着摸东枢底的目的来的,结果很快就迷失在他小表弟为他张罗的各种节目里,傍晚的时候轮流到几位表兄府上吃酒,觉得表兄们都很和善,连表嫂们的性格都好,日子过的好不快哉。
可以说彻底放飞了自我。
日子不经意间到了腊月,皇太后病了一场,儿孙们全都伺疾在跟前,皇后也不吃斋念佛了,带着后宫那些觉得日子了无生趣的妃嫔每日探望,夏生歌等几个妯娌更是不敢懈怠,许是皇帝太后忧心自己也病倒了,朝政上的事全数交给了太孙主理。
虽然华修睿虽还未登基,却已经是大权在握,在纷乱的政务中游刃有余,他的天策府也因为选拔出了能人得以扩充,偶尔也有不错的提议送上来,让他进一步树立了自己的威信。
华旌云和安伯轩等人回来的这日京城下了一场大雪,原本计划三个月才回的他们,一个惦念自己的王妃和孩子们,一个惦念自己小郡主会不会被其他狂蜂给捷足先登,那是点灯熬油的办差。
尤其是安柏轩,那勤奋的劲儿都让华旌云刮目相看,最重要的是他们在去的路上遇到了不长眼的劫匪,虽然根本就不需要安柏轩出手,但迫切想要表现的他还是充分展示了自己出色的身手,成功拿下劫匪,从此‘王爷’成‘六叔’,关系更进一步。
“六叔,听说南寰的使臣来了。”
得了下面的人传话,安柏轩赶忙告诉了华旌云这个事,但华旌云能不知道吗,只听他道:“稍后你直接回府,休整一日后再到商部,将这次出门事和纪铭汇报一下。”
安柏轩升华了,觉得六叔这是在关心他,肯定是被他一路的表现感动了,不枉费他艰辛的付出啊,只见俊美的少年郎憨厚一笑,“六叔,我不累。”
华旌云没再说话,心想你不累我累啊,真是一点都不灵光。
已经知道王妃带着孩子们宫里,华旌云让人加快的速度朝着宫里去,对安柏轩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原本想着要夫妻温存一番的华旌云刚到东宫文绵绵催着他去皇太后请安,然后去皇帝跟前伺疾,两位老人都病了,什么情情爱爱都得要靠边站,华旌云就喝了一口水,就从中午伺疾到了傍晚,因为病中的皇帝很想知道朝阳城的事,也很想知道华旌晖一家的事,刚说完都还没有来得及喝口水林妃又来了,她想要知道自己的儿子好不好,孙子好不好
“我看父皇病的也不重啊。”
华旌云再强也不是铁打的,何况他觉得自己有点年纪在身上了,一路折腾着回来都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他父皇给拿下了,“我感觉此刻我躺下,情况看起来应该比父皇还要严重些。”
文绵绵失笑,“之前还是严重的,这两天好多了。”
“另外皇祖母也是又险了一下,休息了几日又好些了。”
华旌云都不知道自己是幸运还是不幸运,只能托着疲惫的身躯去洗漱,什么情情爱爱的真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抛开了,安柏轩可没有,才过了一日就打着要汇报重要事情的幌子摸到了东宫,成功见到了玉鸾,玉鸾兴致勃勃抱出已经长的油光水滑的肥猫给他看,两人笑眯眯的说了好一阵话,直到文绵绵咳嗽了一声安柏轩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到了腊月中,已经休养了一阵子的皇帝再一次上朝,百官跪拜,皇帝依然没有插手朝政的意思,等到所有事都商议完毕皇帝这才开口,这一开口就将太孙修睿登基的日子定在了来年开春,具体是几日还得要钦天监择选,同时让礼部可以准备操办了。
皇帝登基仪制极其繁琐,哪怕是还有几个月礼部也是觉得相当紧张,觉得这个年都过不好了,但依然让他们很是兴奋。
百官们心里也是早有预料,并没有什么意外的,至于华修睿更是没意见,于他而言迟早的事而已。
这个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了出去,让本就热闹的京城更添热闹,开始期盼新帝登基后会有什么新的政令,他们会不会因此受益。
东枢的人在高兴,南寰的人觉得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他们的太子要在这里过年的,来的时候皇后娘娘有交代,让他代母尽孝,但过了大年十五他们就要启程返回,现在太孙要登基,日子还没定,他们要怎么办
走了?
好像于理不合;
不走
在东枢的时间实在太长,他们担心自己的老巢会生变故。
糟心!
不管他们怎么安排,太孙的登基大典开始如火如荼的安排起来,至于太孙的母亲那是再一次的水涨船高,无数的夫人前来拜访,其目的都不言而喻,文绵绵是不胜其烦,就在这样的日子里众人等来大年三十,就在大将军府正在热热闹闹吃团圆饭的时候,文凌霄带着耘阳以及孩子回来了。
众人欢喜的迎出去,等到人进了屋才发现耘阳是大着肚子回来的,吓的文夫人当场就请了隔壁王府的府医前来给她请平安脉,得知无事后双手合十念着菩萨和列祖列宗保佑。
这一次文凌霄夫妻回来就不会走了,文凌霄要接了他父亲的位置,依照他的功绩虽然远不如他的父亲,但他镇守北襄州有功,能让西津不敢来犯那也是有本事的,关键是,他是太孙的舅舅,他掌兵符没有谁不服。
等到文绵绵见到耘阳的肚子时好一会儿都没有缓过神,随即会心一笑,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几个月了,感觉如何?”
耘阳说六个月了,“估算着修睿的登基大典我是看不到了,坐月子呢”
文绵绵说不见得,万一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