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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鹤急了,一时后悔刚刚着急之际用词冒失:“王妃,属下并非……”
苏染汐直接打断他,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你什么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确实不是什么圣母大好人——夏凛枭的事我不想管,萧楚的事他不让我管。”
“所以,这回就算是天塌下来了,你也别来打扰我睡觉,如果你觉得我这王妃当得不称职,尽管入宫请旨废了我,如此我一定给你包个大红包,好好谢谢你全家。”
“你!”墨鹤‘蹭’地一下站起身。
虽然知道她说的都是事实……
可是看到苏染汐对王爷这么无情无义,他还是气得脸色都青了。
墨鹤打心底里为自家王爷不值,“枉我以前以为你是个恩怨分明、拎得清是非的大智之人,没想到心眼如此狭小……”
“自打你嫁入王府明里暗里闯了多少祸,如果不是王爷兜底,你真以为自己能走到如今这么顺风顺水的地步吗?”
“远的不说,就说王妃能破了宁蘅的杀局,天下第一楼能顺利开张……王爷在背后出了多少力,又是为了谁,你心里清楚。”
“王爷素来嘴硬心软,心里却是将你当作可信赖之人,才在临去北蛮之前将王府交付与你……可是他待你纵有万般好,你也不领情……”
他紧紧攥着拳头,失望地说,“若是这一次王爷有个三长两短……只当我们大家都看错人了。”
发泄完一通,墨鹤转身就要走。
苏染汐突然出声:“站住”
墨鹤心下一喜:“王妃,我就知道你不是这么绝情的……”
“你真的是墨鹤?”苏染汐却突然起身走到墨鹤身边,报复似的伸手在他脸上撕扯几个来回,险些把那张面皮都拽下来,“哟,还真不是易容的。”
她甩了甩手,疑惑道:“夏凛枭身边的暗卫首领墨鹤可是个沉默寡言、心机深沉的高手,什么时候竟然变得跟个深闺怨妇一样罗里吧嗦,净说不讲理的话?”
墨鹤脸色一沉:“你!”
“我管你是不是看错人,反正你这双眼睛形同于无,瞎了也罢。”苏染汐冷笑一声,毫不犹豫地将人踹出门,“上一次,我答应帮你的忙——潜入未央殿救夏凛枭……然后,我差点死在未央殿密室,而且还是夏凛枭恩将仇报亲自动的手。”
“事后也不见你来说一声抱歉或者拿点金银珠宝意思意思道个谢?我就长得这么廉价,随你们这帮白眼狼呼来喝去地搞道德绑架?”
墨鹤的脸色青了又白,气愤之余,竟然还觉得她说得有几分道理。
无论如何,未央殿救人一事,确实是他欠缺考虑,对不住无辜的苏染汐……
只是看着她这张得理不饶人的脸,他是半点都没办法说一个道歉的字眼,只恨自己有毛病白跑这一趟。
“如此,王妃怨我便罢,王爷如今并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甚至暗暗保护你……”墨鹤心有不甘,还是想争取一下,“只要王妃这一次出手相助,日后属下必然为您鞠躬尽瘁……”
只有苏染汐以王妃的名义亲自去驿站请人,段豆蔻才有可能把萧楚送回来……
“去你的吧!这话你说了不止一回,哪次真正站在我这边了?还不是一碰上夏凛枭的事就翻脸不认人……”苏染汐‘砰’地一下关上门,“年纪轻轻就学着给人画大饼,你看我像是这么饥不择食的蠢货吗?”
墨鹤被怼得脸颊火辣辣的疼。
仔细一想,好像确实是这样。
但他身为暗卫,只要活着一日,第一使命永远是以王爷为先,谁让这位王妃总是跟自家王爷作对呢?
苏染汐隔着门,冷冷道:“你有时间在这里帮夏凛枭博取同情搞自我感动那一套,不如赶紧去找那位安心姑娘……再来半夜骚扰,我就一包药毒死你!”
说完,她直接吹灭了灯,打着哈欠回去补觉了。
墨鹤看着黑漆漆的寝屋,脸颊一阵黑一阵白,一时不知道歉疚悔恨更多,还是焦急愤怒更甚。
这女人真是油盐不进,劝不了一点。
正气恼焦急之际,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幽幽的声音:“你还站在这里作甚?王妃不是给你提示了吗?”
“彩衣?”墨鹤心烦意乱之际,竟然没发现彩衣是什么时候来的,“你说什么提示?”
“王妃说了,让你有事去寻安心姑娘。”彩衣叹了一口气,递给他一枚香囊,“我近来跟王妃学了学药理,这药囊里是清心安神的药材……”
她指了指墨鹤嘴角的燎泡,“我看大人最近上火的厉害,心浮气躁难免有时判断,不嫌弃的话就随身带着吧。”
手心一热。
一股淡淡的药香味传来,沁人心脾的很。
墨鹤将香囊握在手心,下意识道:“多谢姑娘。我不是什么大人,只是个暗卫罢了,以后姑娘便唤我墨鹤吧。”
彩衣点点头,“天快亮了,大事要紧。我就不耽搁你的时间了。”
“是王妃让你来的吗?”墨鹤连忙追上去问,心里还有一丝希冀,“她应该不会放着王爷不管这么狠心的吧?”
“王妃自然不是狠心之人,可你们不能因为她心善,就可着王妃一人欺负。”
闻言,彩衣难得强硬起来,“我入王府的日子虽然不长,可是王爷如何冷待王妃我都是看在眼里的。饶是如此,王爷被三皇子和刘家人刁难的时候,王妃还是义无反顾地豁出去帮忙。”
“你和青鸽姐姐是王爷的暗卫,一遇到事先想着王爷,然后就站在道德制高点来逼迫王妃去冒险……我理解你们的立场,可是作为王妃身边的人,我心疼她,更讨厌你们的自以为是,自私自利。”
“王妃若真是心狠之人,一早便将你赶出去,还要治你一个以下犯上的大不敬之罪——谁准你一个属下夜半未经允许闯入女主子的寝屋?这要是认真追究起来,剥皮下狱都不为过。”
墨鹤心下一惊。
王妃向来罔顾男女大防,行事潇洒不羁,以至于身边人相处的久了,渐渐地模糊了男女大防的界限。
彩衣说得没错,今晚确实是他冒犯了。
如果王妃有心追究,或者利用这件事狠心算计、报复他之前的不敬和威逼,他万死都不够。
只是……
他看彩衣的眼神变得诧异:“姑娘自打离宫,似乎变了不少。”
或者,这番话是王妃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