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郄龙晚上九点离开密尔顿大酒店,打车前往魔方广场,中途换乘了一次,最后步行去沙皇夜总会。他这次没带背包,放在附近的寄存柜内,手枪也留下,随身只携带两万欧元现金。他不知道沙皇夜总会有没有安检,今晚是来打探线索,没必要带手枪,被发现反而麻烦,带现金就足够了。
魔方广场红灯区夜间极为热闹,所有夜总会和酒吧全部开门营业,丝毫不受昨天袭击的影响,客人很多。郄龙穿过广场,不久抵达沙皇夜总会大门,果断迈步而入。沙皇夜总会只招待男宾,而且也进行安检,严禁携带枪械道具,郄龙选择不带手枪是正确的。他很快通过安检,进入夜总会内部,随即便有服务生上前接待,竟然会说简单的中文。
郄龙目前身份是h国人朴正昊,当然不能用中文跟对方交谈,h语对方也不一定能听懂,遂用英语和对方交流。服务生英语很不错,没有一点口音,不久便把郄龙引来至12号座位,询问他喝点什么。郄龙不想喝酒,示意来杯果汁就行,并顺手给了服务生100欧元小费,出手阔绰。
夜总会舞台上有两名脱衣舞娘在表演,阶段已过,脱无可脱,客人们塞钱的热情也消退了。夜总会营业时间要持续到凌晨三四点,目前刚刚开始,高质量的舞娘尚未出场,熟客们都按兵不动,只有新手才挤在台前观看。郄龙点得果汁很快送上来,并未着急询问萨维尼船长的事,以免打草惊蛇。
萨维尼是被黑寡妇枪杀的,而且她之前很可能隐藏在这里,如果贸然询问,肯定会引起服务生的怀疑。娱乐场所的服务生都很精明,眼勤嘴严,100欧元可收买不了他们,估计转头就告诉值班经理了。黑寡妇曾在这里藏身,老板说不定跟马萨耶夫旅有一定关系,或者此处就是马萨耶夫旅的一个联络点也说不定。
郄龙决定暂时静观其变,等机会成熟了再打探有关萨维尼船长的线索,不能操之过急。现场音乐很快结束,两名脱衣舞娘缓缓退场,最后将穿过的内衣丢至台下,引起客人们一阵哄抢。两名男子同时抢到一只黑色文胸,谁也不肯松手,全力抢夺之下,竟然给扯断了,一个一半。
两人很快各拿一半文胸不断嗅闻,脸上露出满足之色,丑态百出,令人作呕。
中场休息两分钟后,动感劲爆的音乐突然响起,现场灯光顿时一暗,整个大厅都处于一片漆黑当中。下一秒,刺目的光柱由上而下刺破黑暗,直射在舞台,显露出三名脱衣舞娘身影,面对面单腿跪地,形成一个三角形,雪白的肌肤极为耀眼。台下的新手和熟客都不约而同地兴奋起来,大声叫喊着什么,像是一个名字,但却听不太清楚。
随着客人们叫喊声,三名脱衣舞娘缓缓弯腰后仰,舞台显露出一名非洲裔的脱衣舞娘,挺立与刺目光柱下。她拥有一身极为健美的肌肉,尤其是腿部的肌肉线条特别明显,如同猎豹般充满弹性,极具力量美。她带着黑豹面具,随着光柱绕场一周,引起客人们阵阵叫喊,现场气氛极为热烈。
郄龙判断该脱衣舞娘应该是一名专业的健美运动员,普通的健身爱好者练不出这样的肌肉,需要严格控制饮食,每天都要搞强度训练,相当辛苦。尽管如此,她女性的特征仍旧十分明显,刚柔并济,很是独特,自然引起客人们高度关注。她一出场,便有大量客人挤到台起,挥动手中钞票,叫喊不止,试图亲近。
黑豹舞娘很会掌握掌控现场节奏,随着劲爆的音乐而舞,火辣性感的舞姿中还带着一种难言狂野,持续刺激台下的客人。很快便有多名客人被刺激的无法自持,竟然脱掉裤子跳上舞台,直接冲向黑豹舞娘。负责维持秩序的保镖当场放倒三人,但却没拦住最后一个,转眼便冲到黑豹舞娘身前,张开双臂想将她抱住扑倒。
黑豹舞娘却并不后退,抬腿飞踢,正中该男子下身,力道不小。该男子立刻惨叫倒地,双手捂着下身不断挣扎,看上去相当痛苦。两名保镖很快上前,直接将该男子拖走,裤子也没给他穿,当场丢到外面大街上。现场并未因此而变得混乱,气氛更加热烈了,大量钞票被扔到舞台上,明显是打赏黑豹舞娘,可是面额都不大。
舞台周边的座位上熟客门也开始打赏黑豹舞娘,最低一千欧元,直接交给服务生,黑豹舞娘很快会走过来感谢,当然还有近距离接触福利。郄龙也打赏了一千元,但不是给黑豹舞娘,而是另外一个白人舞娘。此女年纪略大,动作十分纯熟,应该在沙皇夜总会工作了较长时间,肯定知道萨维尼船长。
该名白人舞娘有段时间没收到一千欧亚的打赏了,尽管颜值和身材也不错,可毕竟已经年纪较大,只能给当红的黑豹舞娘当伴舞,始终是个配角。她不久沿着放射状的舞台靠近郄龙所在12座位,近距离展示自己青春尚在的身体,仍旧充满性感。客人打赏一千欧元,可以得到脱衣舞娘60秒的近距离展示,但只能看不能碰,否则当场就被保镖请出去。
郄龙对白人舞娘的身体不感兴趣,关键是想从她那里打探一些消息,可不便直接询问,先接触一下,看看有没有机会进一步交谈。他含笑欣赏对方舞姿,脸上并未露出急色状,与其余客人大不相同。一分钟很快过去,白人舞娘准备离开时,他在桌面上放了一千欧元,用英语询问她表演结束后能否赏光喝一杯。
白人舞娘经验丰富,看出郄龙有意亲近自己,东方人的相貌也还可以,最主要是多金,可以继续接触一下。如果合适,她可以考虑出台,当然价格要翻倍。她没说话,含笑示意可以,不久离开,重新回到舞台。黑豹舞娘表演十分钟后结束,再次上场要等到一个半小时候或,接下来是其余脱衣舞娘的表演。
半小时后,白人舞娘出现12号位旁,很快坐下,示意服务生来杯果汁。她还要表演两场,都是给黑豹舞娘当陪衬,暂时不能喝酒。她刚洗过澡,头发还未干,身穿丝绸短袍,一双长腿雪白刺眼。服务生很快送来果汁,同时还有一包女士香烟和打火机,都是她要的,账单当然由郄龙付。
白人舞娘熟练打开女士香烟的包装,抽出一根细长的香烟,拿起打火机点烟,夹在双指之间,优雅地抽出。她不久喝口果汁,看着郄龙说道:“我叫玛姬,你是第一次来沙皇夜总会吧,以前没见过?”
郄龙清楚玛姬肯定不是对方真名,遂点头道:“我叫朴正昊,确实是第一次来,通过朋友介绍,他以前常来。”
玛姬道:“你朋友叫什么,我可能认识?”
郄龙随后说道:“他叫萨维尼,是个船长,我们曾经在一个公司工作,是同事。”
玛姬似乎并不知道萨维尼船长已被杀死,估计是警方封锁了消息,当即说道:“原来你是萨维尼船长的朋友,也是船长吗?”
郄龙摇头道:“我是船舶动力方面的工程师,曾和萨维尼船长共事五年,现在回国工作了。”
玛姬抽着烟道:“那你是来f过度假的?”
郄龙道:“我自己开了一家公司,专门做游艇,这次来f国是谈生意的。你跟萨维尼船长很熟吗?”
玛姬轻轻摇头道:“他喜欢金发碧眼女孩,而且要年轻,我不是他的菜。”
郄龙故意脸色一暗道:“我一直联系不上萨维尼,手机换号了,人也不在原来地址住了,你知道怎么联系他吗?我后天就要离开f国,真得很想和老朋友聚一聚!”
玛姬很无奈地耸耸肩道:“抱歉,我不是他喜好的类型,真得不知道!”
郄龙道:“没关系,那他喜欢舞娘在吗,我或许可以问问她们?”
玛姬想想道:“这恐怕有点困难,他先前喜欢过泽佳,后来是瓦莲京娜,在她们身上花了不少钱。不过泽佳和瓦莲京娜都离开沙皇夜总会了,尤其是瓦莲京娜离开后,萨维尼船长再没来过,我想帮你也没办法。”
郄龙判断瓦莲京娜很可能就是黑寡妇,但不便向玛姬详细询问她的体貌特征,以免引起怀疑。他喝口果汁,伸手将桌上一千欧元推到玛姬面前,看看四周无人注意,低声说道:“玛姬,跟你说实话,我今晚就是来找萨维尼,因为生意上有很重要是事请他帮忙,你能想起有关他的任何线索都行。”
他顿顿又道:“这一千欧元你先拿着,想不起来也不用退还,如果想起来,再给一千欧元,决不食言。”
玛姬虽感觉郄龙找萨维尼可能并非什么生意上事,有可能是寻仇或要债,后果难料。但一千欧元就摆在她面前,不要白不要,况且自己跟萨维尼真不是很熟悉,想不起来什么线索。她果断收起一千欧元,准备再待上一两分钟,就说想不来任何线索,直接离开了事。她故意皱着眉头苦思冥想之际,看到郄龙又掏出一千欧元,放在桌面上,很是诱人。
她确实知道一点线索,但不知是否跟萨维尼船长有关,另外也担心给自己惹来麻烦。不过一千欧元的诱惑确实不小,而且只需动动嘴,犹豫片刻后,果断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