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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国首都共分十二个区,第五区在偏南的位置,连锁酒店所在的施密特大街则靠近卡托尔运河,穿过运河上的桥梁,连锁酒店清晰可见。郄龙并未驾车直接前往酒店,根据手机导航的指引,找到一个停车库,随即开了进去。他担心花岗岩安全公司会定位死者的大众轿车,因此不能开到连锁酒店,防止暴露自己的位置。
停车库看不到管理人员,全部智能化管理,相当便捷有效,果然不愧是国际大都市。停车库共分七层,每一层都有智能显示屏,实时显示车位的情况,方便司机查找车位。郄龙驾车沿入口通道均速上行,发现前三层全部停满,第四层还有八个车位,都在边角处。他很快驾车拐入第四层,停在西北角上,下车打开后备箱,收拾行李。
他避开主通道上监控摄像头,从后备箱的暗格中取出现金和证件,手枪则继续留在里面,防止连锁酒店内有安检门。他一路穿过市区的街道,发现不少全副武装的警察,估计是因受f国首都的袭击事件影响,提高了安全级别。他不想冒险,目前用不着手枪,留在暗格中最安全。
他很快收拾好行李,重新检查一遍,没有遗漏,锁上车门,转身离开。他乘坐电梯抵达停车库一层,走出去便是街道,朝北不行十分钟,打了一辆出租车,前往火车站,目的是不留任何可追查的行踪。火车站在北面,眼下这个时间正是堵车的高峰期,出租车司机不断绕行,可十几分钟后还是被堵住了,前行缓慢。
郄龙果断付钱下车,带着行李步行穿过两条街道,重新坐上一辆出租车,返回预定的连锁酒店。他傍晚六点四十分抵达连锁酒店,下车进入大厅,拉杆箱由服务生携带,肩扛背包走到前台登记入住。他出示朴成昊的护照,用信用卡付了三天的房费,是个套间,每天230欧元,含早餐。
他房间在七楼,办完入住手续,领了房卡,乘坐电梯抵达房间,服务生自然也带着行李箱跟上来。他让服务生把行李箱放在房门前即刻,付了二十欧元小费,然后开门进屋。套间的面积比预想中要小一些,不过很整洁,陈设看上去也很上档次,临窗可以看的运河,位置较为理想。
他简单冲个澡,打电话叫了晚餐,吃完躺在床上休息,晚上九点准时醒来,带上背包,开门而出。他离开酒店后,没有打车,步行前往停车库,同时观察有没有可疑人员跟踪。他不懂d国文字,上网用翻译软件查过卡尔·戴里克的住址,位于第九区的豪恩路上,位置偏西直线距离相距二十里左右。
郄龙步行抵达停车库,路上没发现有人跟踪,乘坐电梯抵达四层,开车而下。停车库的智能系统对所有进出的车辆都有记录,按小时收费,可以刷卡付账。他使用信用卡付了停车费,一共用35欧元,每小时接近1。5欧元,首都的物价确实较高。他刷卡过后,拦阻杆抬起,随即驾车而出,开入外面街道上。
他先是往东开,不久穿过运河,绕行前往第九区的豪恩路。他不熟悉地形,全靠手机导航指引,晚上十点多才抵达豪恩路。他驾车沿路西行,卡尔·戴里克的公寓楼在中部偏后的位置,门牌号为551。公寓楼路边的停车位已满,他只好驾车继续前行,开出数百米后才找到一个车位。
他停好车,带上背包开门而下,p229手枪已经从后备箱盖的暗格中取出,塞在背包内。他锁好车门,转身朝551号公寓走去,路上行人不算多,路灯也较为暗淡,附近只有几家便利店在营业,还有一些衣着暴露的站街女。他不久走到551号大门前,取出卡尔·戴里克的钥匙开门而入,电梯在大厅右侧。
大厅内没有人,地面较为整洁,电梯的指示灯在闪烁,显示有人正在乘坐电梯而下。郄龙没有靠近电梯,直接选择走楼梯,卡尔·戴里克住在五层,没必要乘坐电梯,同时也可避开监控摄头。他压低棒球帽的帽檐,快步沿楼梯而上,很快抵达五层,卡尔·戴里克的公寓为504号。
公寓内部装修很单调,千篇一律的米白色外墙,青黑色大理石地面,连房门都是一样的,只能通过号码分别。走廊内的灯光不是很明亮,但郄龙还是看出504号公寓的房门有些异常,遂果断从背包内取出安装了消音器的p229手枪,垂在腿侧,小心靠近该公寓房门。和他判断的一样,房门被撬开过,门锁上留下明显的痕迹,自己还是来晚了。
他站在门前侧耳倾听内部的情况,没听到有任何动静,撬门而入的人员可能已经离开了,估计已搜走有关的线索。他不想空手而回,果断推开房门而入,没有开灯,关门后摸黑搜索前行。公寓客厅的窗户没拉窗帘,外面路灯的光亮照射进来,不算特别黑,可以清楚看到被彻底搜索过的杂乱现场。
公寓面积不算大,约有八九十平米,客厅很宽敞,两间卧室相对较小,开放式厨房,卫浴齐全,足够一个单身男人居住了。郄龙小心避开丢在地面上杂物,查看完客厅,没有什么发现,随后进入卧室搜索。闯入者显然是老手,经验丰富,杂乱的现场只是伪装而已,好让警方以为是入室盗窃。
但该搜的地方他们一处也没落下,甚至连张带文字的纸都没留下,更别说是电子设备和照片了,十分彻底。郄龙查看了一半房间,就知道没有继续搜索下去的必要了,除了浪费时间,什么也找不到。他收起手枪,快速退出公寓,关好房门,因为带着一次性医用手套,不必担心留下指纹。
他仍旧没有乘坐电梯,继续走楼梯而下,卡尔·戴里克这条线索没有收过,看来只能从花岗岩国际安保公司入手了,难度很大。他快步下降至三楼时,忽然听到有急促脚步从下方传来,及时停步,探头查看,发现有两个人影在快速上行。他立觉来者不善,很可能是花岗岩国际安保公司人,一直在监视卡尔·戴里克,发现有人闯入,迅速赶来查看。
他不想和对方正面冲突,正准备后撤避开,不料上方传来电梯门开启的声响,估计也是花岗岩国际安保公司的人,前后都被堵住了。他没多犹豫,迅速取出带消音器p226手枪,子弹已上膛,打开保险便可。他同时也取出强光手枪,握住左手中,继续往下走,尽量不发出声响。
两个人影沿楼梯快速上冲,很快和郄龙在二楼和三楼的转弯处遭遇,相距不足五米。两名男子没听到脚步声,因此看到突然出现人影,顿时愣住了。郄龙趁机按动强光手电的鼠尾开关,开启爆闪模式,直接照射冲上来的两名陌生男子,异常刺目。两名男子猝不及防,双眼立时什么也看不到了,本能抬手遮挡。
郄龙果断开枪射击,噗噗声连续响起,子弹准确击中两名男子腿部,人闷哼倒地,挣扎难起。他随后及时下行靠近两名男子,见他们挣扎着准备掏枪,马上抬脚踢其面部,力道不轻不重,当场踢昏过去。他没多停留,即刻下楼,关闭强光手电,手枪用背包遮挡,防止公寓出口处另有人员封堵。
他没有慌张跑动,保持正常速度抵达一层大厅,发现电梯门前有人等候,看上去像是公寓的住户。他镇定穿过大厅,很快推门公寓大门,来至街道上。他没看到公寓门外有可疑人员,遂转身朝与大众轿车相反的方向走去,不久横穿马路,走上对面人行道。他没击毙那两名男子,并非心软,而是伤者需要有人照顾,可分散对方的兵力。
另外,他也想从这些人身上找到新线索,因此不能远离,寻号机会进行跟踪。他横穿马路后,很快被一名站街女给缠住,附近就是一家小旅馆,工作起来十分方便。他正好借机留在街道上,随即和站街女交谈起来,对方英语很蹩脚,口音也很明显。站街女衣着暴露,个头不低,穿着高跟鞋能到郄龙的耳朵上方,就是妆化的有点浓,看不出实际年龄,估计至少二十五六岁了。
站街女相当老练,见郄龙有意交易,而且又是外国人,果断挽住他的胳膊,径直朝小旅馆走去,没有说价格。郄龙的目标是借助站街女的掩护,留在街道上,暗中观察551号公寓方向的情况。他没进小旅馆,当街询问站街女的价格,同时留意公寓方面的动静,看上去有点犹豫不决。
站街女直接开口五百欧元,显然是要狠宰郄龙,看来没少接待外国游客。郄龙马上摇头示表示太贵,只肯出200欧元,显然并不了解行情。站街女终于碰上一个可宰的游客,当然不肯放过,改口四百欧元。郄龙和站街女讨价还价之际,551公寓大门里走出两名男子,分头沿着街道两侧快速搜索,很明显是被击伤者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