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郄龙刚走到入口附近,却被一名支援小组特工伸手拦住,示意不能进入。他用英语询问对方为什么,可对方并不解释,只是不断摇头,反正是不能过去。他很是郁闷,却也不便硬闯,只好转身离开,准备走公寓正门,去走廊或楼下看看有没手机信号。然而他走到公寓正门才发现,房门已经被锁死了,内外都打不开,显然是变向的软禁,心情更加郁闷了。
他压着火没有发作,重新回到餐桌前坐下,默默喝着咖啡,决定午饭后再看不到瓦莲京娜,果断找人,谁也别想阻拦。他知道自己的身份特殊而尴尬,如果没有卡萨上校的同意,瓦莲京娜很难向波娃和总部解释,毕竟有些事情是无法公开的。但他没时间多等,瓦希德抵达科马里已经三天了,随时可能发动袭击,然后再度消失,无法追查。
好在午饭时瓦莲京娜终于出现了,波娃没有跟来,不过那两名看球赛的特工始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明显有监视的意思。午餐是外卖,典型的快餐食品,味道一般,热量足够。郄龙心里有事,吃什么都没胃口,脸上却没有任何表露,沉默吃饭。安东此时也睡醒了,大概是饿坏了,吃相很不雅,甚至连脸没洗。
餐桌上只有郄龙三人,吃饭是没有交谈,客厅内只有电视传的球赛声,气氛很是沉闷。瓦莲京娜似乎也没什么胃口,快餐吃了一半就停下了,喝着咖啡抽烟,不知心里想些什么。卡莎上校已经醒了,不过有些发烧,担心是伤口感染引起的,目前正在输液,情况不是很稳定。如果卡莎上校高烧不退,肯定会危及生命,必须送医院治疗,顾不上暴露身份了。
郄龙不久也吃完午餐,喝着冷饮问瓦莲京娜道:“卡莎上校需不需要送医院?”
瓦莲京娜默默摇头道:“她的情况很不稳定,高烧不退,如果持续下去,肯定要送医院的,否则有性命之忧。”
郄龙道:“卡莎上校是枪伤,医院肯定会报警,想过怎么应对吗?”
瓦莲京娜道:“波娃会留下处理,利用外交身份应对警方的调查,尽量不暴露真实身份,不过肯会很麻烦,短时间内无法离开f国。”
郄龙安慰瓦莲京娜道:“卡莎上校很坚强,一定会挺过来的的,不用过于担心。”
瓦莲京娜随即点点头道:“我知道,不过很抱歉你被困在这里,暂时也无法离开。”
郄龙皱眉道:“我感觉像是被软禁了,不能去相邻的公寓找你,也无法离开所在的公寓,房门反锁,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瓦莲京娜道:“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我会和你一起去的,但需要再耐心等待一下。”
郄龙立时问道:“等什么?”
瓦莲京娜道:“等总部的批准,波娃正在联系总部,进行视频会议,听取卡莎上校和我的汇报。当然还有波娃的,然后才能决定是否继续行动。”
郄龙道:“我无权参加吧?”
瓦莲京娜点头道:“很抱歉,这是总部最高级别的会议,如果不是卡莎上校坚持,我也无权参加。”
郄龙道:“你判断总部会批准继续行动吗?”
瓦莲京娜捻灭烟头道:“很难判断,各有50的机会吧!”
郄龙当即说道:“我们比瓦希德晚了三天,他随时可以发动袭击,不能再继续耽搁下去了,否则很难找到线索。”
瓦莲京娜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但如果能得到总部的批准,我们便有强大的资源可利用,远比独立寻找轻松的多。”
郄龙当然明白瓦莲京娜所说的资源是什么,e国在非洲也有很强情报网络,查找瓦希德行踪并不难,关键是看总部能否批准了。他随后说道:“安全屋是不是进行了电子信号屏蔽,手机根本无法使用,无法和外界进行联系?”
瓦莲京娜点头道:“没错,不过安全屋由波娃负责,也只有她外界联系,我也没有办法,只能等了。”
郄龙道:“我只是想和家里联系一下,看看是否收到我发出的警报,没有别的意思。”
瓦莲京娜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两国在打击极端势力方面有情报共享的机制,卡莎上校已经通过相关渠道将消息通报给贵国有关部门,相信加布迪后勤保障基地已经提高了警戒。”
郄龙道:“我怎么没听卡莎上校提及过?”
瓦莲京娜微笑道:“卡莎上校出了名的面冷心热,相处时间长了你就会明白的。”
郄龙还想再问,一名支援组的外勤特工出现在餐桌附近,没有说话,直接朝瓦莲京娜点点头,估计是开会的时间到了。瓦莲京娜什么也没说,果断起身离开,香烟和打火机留在餐桌上,面对总部高层自然不能随便抽烟。安东对此并不关心,最重要是安全,吃完午饭又回卧室补觉去了,现场只留郄龙一人。
郄龙在厨房内等了一个多小时,瓦莲京娜始终没有露面,情况不明,也无法联系,遂返回卧室内,看看安东有没有办法破解电子信号屏蔽。可惜安东对此也没有任何办法,除非关闭屏蔽设备,但该设备肯定不在当前的公寓内,无能为力。波娃没有没收郄龙的手枪,但冲锋枪和卡宾枪都不在身边,估计是集中存放了。
郄龙没有午睡的习惯,等得无聊,随即将格洛克19型手枪拆卸分解,仔细擦拭清理,确保正常使用。昨晚和凌晨战斗几乎没用到手枪,枪内的火药残渣时先前留下的,一直没时间清理。他手头没有专业的清理设备,也不便向波娃的人索要,只要用干净的纸巾擦拭,枪油暂时就不上了。
好在格洛克手枪大部分零件都是工程塑料制成的,只有枪管和击发系统是金属构件,需要擦枪油的地方不多,也不是每次保养都使用。郄龙为了打发时间,把格洛克手枪进行完全分解,每一个零件都仔细擦拭,相当认真,同时也是加强对枪械的熟悉程度。他可以闭着眼拆装全球大部分军警的制式枪械,不但熟练准确,而且速度也很快,这是平时训练时必备的科目。
直到下午四点多,瓦莲京娜才出现在郄龙和安东所住的卧室内,心情看上去很好,估计会议开得比较顺利。果不其然,她很快告诉郄龙,总部同意继续追查瓦希德的下落,确保fgl被销毁,总部会提供一切支援。不过卡莎上校和安东不能跟随行动了,需要和波娃等人返回e国,今晚救走。
波娃已经联系好了专机,利用外交身份离开f国,就算警方有所怀疑,也很难进行拦阻搜查,避免引起两国间的外交危机。瓦莲京娜和郄龙暂时留在安全屋内,明天下午飞往与科马里相邻的艮尼亚,通过陆路进入科马里。f国没有直飞科马里的飞机,而且之前从国际情况掮客手中购买的假护照也不安全,可能已经泄露给神秘的背后金主了。
新的护照已经准备好了,机票已经预定,活动经费不用担心,从马萨耶夫那里缴获的现金足够使用,郄龙那里还有不少现金和信用卡,无需总部提供。现有的武器弹药自然无法携带,不过到了艮尼亚之后,会有总部在当地的联络员前去接应,武器由对方提供,同时负责将两人安全送抵科马里。
瓦莲京娜通报完会议情况,让安定尽快收拾随身的装备和行李,预计晚饭后就会离开,或者更早,提前准备好。她和郄龙暂时无需准备,还要在安全屋带上一晚,不能外出,防止发生意外。电视新闻对首都郊外的别墅爆炸事件报道不算少,而且有有现场画面,不过都是外围拍摄的,警方设置警戒范围一致延伸至公路,根本无法靠近。
至于别墅爆炸起火的原因,警方已经召开了新闻发布会,表示初步判断爆炸是天然气泄漏引起,具体原因正在调查,暂时无法透露更多的详情。通过电视画面可以看到,三层别墅已经被围挡圈了,看不到内部的任何情况,身穿连体服的人员频繁进出,短时间内很难结束调查。
别墅内部有明显的爆炸痕迹,地下室被炸出的弹坑也极为明显,根本不是什么天然气泄漏,警方有意在隐瞒消息,暗中肯定已经展开调查了。弗拉季克等人的尸体也被发现了,虽暂时无法确定身份,不过e国人面貌特征还是较为明显的,移民居住区可能会成为重点调查对象,自然要格外小心。
波娃等人没有吃晚饭就离开了,卡莎上校已经退烧,坐在轮椅上乘坐电梯下楼,瓦莲京娜和郄龙亲自送到电梯口。卡莎上校的气色有明显的好转,不过身体仍较为虚弱,心里清楚瓦莲京娜和郄龙的能力,两人在一起没有应付不了的困难,无需自己多说什么,仅是挥手作别而已。
电梯门很快关闭,瓦莲京娜和郄龙返回公寓内,感觉空荡荡的,只有一名管理员留下,负责提供一日三餐。两人需要前往东非旅行的装备,而且都有在热带地区受训的经验,随即开列了一张清单,交给管理员进行采购,钱当然从行动资金里出。郄龙希望能关掉无线电屏蔽设备,但管理员却告诉他,只要安全在使用,电子信号就会一直处于屏蔽状态,这是规定,无法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