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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赫诺维奇满脸是血地冲入病房内,走路也一瘸一拐的,似乎伤得不轻,手持一支缴获的ak—74突击步枪。奥尔佳立刻迎了上去,想查看谢赫诺维奇的伤势,却被他抬手拦阻,示意没事,脸上的鲜血是白狼营武装分子的。他当时和对方缠斗在一起,眼看要被对方用匕首刺死,扎罗伊奇及时开枪打爆了对方脑袋,鲜血飞溅了一头一脸。
谢赫诺维奇没时间多解释,马上命奥尔佳撤离病房,躲入走廊尽头的手术室去,他们快挡不住白狼营武装分子的攻击了。病房里还有四名重伤员没有转移,很难一同撤离。奥尔佳询问怎么办。谢赫诺维奇示意自己会想办法,但她必须马上撤离,女人不能被白狼营的武装分子俘虏。
奥尔佳清楚谢赫诺维奇没有办法转移重伤员,留下来必死无疑,自己绝不能单独逃走。就算能逃到手术室内,白狼营的武装分子同样可以攻入,结果不是被俘就是被打死,和目前的情况没有有什么区别。她当然很害怕,但还是果断摘下背在身后的双管猎枪,子弹已经上膛,摇头拒绝离开,态度坚决。
她父亲和谢赫诺维奇交情很深,也都喜欢打猎,家里有好几支猎枪,因此也会使用。
谢赫诺维奇坚持让奥尔佳离开,是因为听到波洛卡用对讲机呼叫了,说明有援兵抵达,所以才让奥尔佳撤离病房,进入手术室躲避。他们还可以坚持一会儿,等待援兵冲上来,就算全部战死,只要奥尔佳还活着,也算对得起老友的嘱托了。奥尔佳的父亲是镇议会的议长,负责将镇上其余居民转移至格聂茨克和东岸,留下奥尔佳在医院照顾伤员,免得被人说是临阵脱逃。
谢赫诺维奇和奥尔佳争执之际,走廊上的枪声更密集了,随后传来手雷爆炸声,病房的大门都被起来冲开了,烟尘涌入。谢赫诺维奇离开靠近门口查看,发现白狼营的武装分子已经距离病房不足十米了,残余民兵正在竭力抵抗,局面非常被动。他清楚奥尔佳此刻已经来不及撤离了,遂让她等自己离开后,马上用多余的病床挡住房门,然后把重伤员转移至内间,尽量守住,等待援兵。
谢赫诺维奇说完便离开病房,试图快速靠近民兵所在的房间,但是白狼营武装分子火力非常凶猛,完全封锁了走廊,根本无法冲过去。他也不能退回病房内,遂被迫后撤,不久退回自己的办公室内。他躲在门口,不断朝武装分子点射,吸引对方注意,以免他们发现发现藏在病房内奥尔佳和重伤员。
攻入三楼走廊的武装分子有二十多人,其余在防火梯上阻止对方的援兵,m2hb重机枪射击声持续不断,似乎情况不太妙。白狼营的指挥官当即下令全力攻击,必须尽快消灭三楼内的抵抗民兵,占据医院,然后才能展开反击。他们利用强大火力压制抵抗的民兵,逐渐靠近对方坚守的房间,遂投掷手雷轰击,快速清除,非常有效。
坚守房间的民兵连遭手雷轰击,伤亡惨重,已经无法组织其有效的抵抗了,仅有两三名受伤的民兵狼狈逃向四楼。扎罗伊奇无法撤离,躲在房间的角落里,背靠墙壁,手持ak—74突击步枪。他只剩最后一个弹匣,刚刚检查过,还剩十余发子弹,随即将保险拨片拨至单发位置,准备留一发给自己,其余都送给武装分子。
他藏身房门内侧,处于武装分子视线死角中,手雷爆炸的烟尘尚未完全消散,视线模糊,便于隐蔽。杂沓的脚步声很快靠近他所在房间,稍后人影闪现,武装分子持枪进入房间搜索。他果断开枪射击,准确射倒一名武装分子,倒地挣扎难起。他随后有补了一枪,近距离命中头部,当场毙命。
跟进的武装分子马上退出房间,不久便投掷一颗f1手雷进来,落在扎罗伊奇不远处。他试图伸手去够,可距离稍差,遂调转突击步枪,准备用枪托将手雷击远。可f1手雷就在枪托碰触的瞬间起爆,气浪和破片立时笼罩该区域,ak—74突击步枪当场被炸飞了,撞上墙壁或反弹落地,机匣有明显的变形。
爆炸过后,多名武装分子冲入房间内,很快就发现倒在墙角处扎罗伊奇,重伤待毙。其中一名武装分子立刻对准扎罗伊奇头部补枪,而且不止一枪,明显是在泄愤。他们是负责搜索三楼走廊的人员,其余同伴已经朝四楼冲去,彻底消灭残余的民兵。他们搜索完该房间,快速离开,继续逐屋检查,逐渐靠近奥尔佳所在的病房。
他们不久推动病房的房门,发现从里面堵住了,肯定有人,遂大力撞门,试图冲入。谢赫诺维奇就躲在十余米外的办公室门旁,看到武装分子撞门,果断开枪射击,吸引对方的注意,确保奥尔佳的安全。他的对讲机在交战中丢失了,此刻无法联系波洛卡,只能尽量拖延时间,等待援兵抵达。
谢赫诺维奇的枪法确实很差,十余米距离连六七枪,竟然未能命中一名武装分子,位置立时暴露。武装分子立刻开枪还击,子弹密集地打在门框上,弹痕明显。他及时退出房间,探出ak—74突击步枪盲射,转眼倾泻半匣子弹,反倒命中一名武装分子,真是莫大的讽刺。他还剩一个备用弹匣,不想轻易浪费,遂停止射击,关闭房门,放倒铁皮文件柜堵死,阻挡武装分子冲入。
武装分子共有六人,分出三人前往前往谢赫诺维奇的办公室,其余三人留在病房前,继续撞击房门。因为刚才奥尔佳躲在内间门口探头往外开,被其中一名武装分子看到,发现了年轻女人顿时格外兴奋,遂全力撞击病房的大门。奥尔佳也看到武装分子,十分后悔探头查看,可已经被发现了,遂大胆手持双管猎枪走出内间。她弯腰靠近病房大门,举枪瞄准外面撞门的武装分子,然后果断扣动了扳机。
病房大门玻璃早就已震碎,武装分子身影清晰可见,无需仔细瞄准。奥尔佳会使用双管猎枪,但却是第一次瞄准人射击,难免紧张,结果扳机搂到底,将两颗12号霰弹全部打了出去。大量铅弹喷射而出,穿透房门,击中目标。一名武装分子恰巧在侧身用肩头撞击房门,面部贴在长条形的窗户上,当场被霰弹掀掉半张脸,露出白森森牙床,极为可怖。
武装分子闷哼当地挣扎,脖颈上也嵌着不少铅弹,伤口不断冒血,残不忍赌。另外两名武装分子吓了一跳,急忙躲开,随后开枪反击,病房的房门顿时遍布弹孔。奥尔佳及时退后至内间,尽量冷静下来,打开双管猎枪,弹壳抛飞,然后重新装填子弹。她的手有些发抖,不过还是坚持从腰间的皮质弹带内取出12号携带,塞入枪管之内,随即合上枪身。
武装分子此刻已经撞开了房门,一人开枪掩护,一人弯腰快速冲入。奥尔佳继续开枪射击,这次是一发一发打出,结果未能命中冲入武装分子。她急忙关上内间的房门,放倒一个担架车挡住,然后躲在一旁装填猎枪子弹。她刚装好猎枪子弹,武装分子便撞开房门而入,力量相当大,担架车床根本挡不住。
担架床被撞的横向移动,奥尔佳躲避不及,当场也被撞倒了,双管猎枪脱手飞出,顺着大理石地面滑向另一侧。四名重伤员就躲在内间的另一侧,只有断腿的弗拉斯是清醒的,其余都在昏迷当中,刺耳的枪声也无法惊醒。倒地的奥尔佳试图起身去拿双管猎枪,却被赶到武装分子抬腿踢倒,并未开枪,女人要留活的。
这时,另一侧病的床却发出较大的声响。武装分子迅速扭头查看,发现是一名断腿的民兵在地面上挣扎,似乎是要救护被他踢倒的女人。他无声冷笑,没有开枪射击,要让对方亲眼看着女人被拖走,遂弯腰伸手去抓奥尔佳的棕色长发。但他的手指刚触及奥尔佳的头发,房间内突然响起猎枪的射击声,人直接被打飞出去,落在墙边处,挣扎难起。
开枪的正是弗拉斯,看到双管猎枪滑至病床旁,果断挣扎翻身滚下病床,用身体压住双管猎枪,没让武装分子发现。他等武装分子的注意力重回奥尔佳身上,马上忍痛取出双管猎枪,瞄准武装分子扣动了扳机,当场将其打飞出去。武装分子被12号霰弹击中肋部和背部,战术背心没有防弹插板,直接被铅弹打穿,伤口吓人,血流不止。
武装分子重伤未毙,仍挣扎着举枪准备反击,瞄准的却是奥尔佳。弗拉斯果断打出第二发霰弹,这次命中武装分子的头部,瞬间将五官打得稀烂,墙壁上也嵌满铅弹,当场毙命。另一名武装分子正在搜索外间,听到枪声冲入,直接开枪打死弗拉斯,然后是其余三名重伤员,一个不留,异常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