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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狱眨了眨眼睛，有些嘚瑟道，“真没想到，原来鸡哥来自九霄上界啊，那这出身、这血脉，啧啧，应该没人比鸡哥更高贵了吧？”
林长歌一把将他的脑袋按了回去，他眼眸微微眯起，所有一切脉络都在脑海中清晰起来。
这是跨越万年的时间闭环，这是为续上成帝之路的惊人铺砌！
在明白自己的责任后，林长歌的战意逐步提升，他感觉前途愈发明朗，遮挡在面前的迷雾终于散去。
痛快，舒坦，畅意！
旁边，赵柔儿托着洁白的下巴，仔细地听着。
她美眸中闪过诸多光彩，忍不住轻声道，“林长歌，你娘……还真是一个传奇的人物，为了保住自己的孩子，她所做的每一个选择，都无异于在刀尖上跳舞，稍有不慎，将落得覆灭结局！”
林长歌当然也清楚，娘亲刚去九霄上界，纵然安身下来，也一定没有底蕴积累。
她冒着几乎必死的风险，偷来帝品灵兵，完成穿越，亲手改写了一系列历史时间线，只为了能够让自己不被旁人窥探命运，能够平安成长。
“娘，长歌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林长歌双拳微微攥紧，他深吸一口气，再度使得斗志贯穿全身。
“好了，林施主，这下你明白为什么你第一次来万佛山的时候，贫僧推演你命数，会这般震撼了吧！”
慧空大师咧嘴一笑，“那是你长大后，贫僧第一次见你，哪怕曾在历史线中碰过面，但记忆也都被修正，早已变得模糊不堪！”
说完后，慧空大师才将目光转向了赵柔儿，“好了，现在可以说一说你了，柔儿施主。”
“我，我有什么好说的？”
赵柔儿撇了撇嘴，绝美的俏脸上闪过一抹黯色。
“往生之法，一人对一人只能催动一次，当年元锦所穿越的两次，分别是由悟缘方丈，以及贫僧所催动的。”
“而如今，偌大一个乾坤大世界，懂得往生之法的只剩下贫僧一人，三千年后，你利用往生之法回到这个时代，贫僧问过你是否后悔，你说不后悔。”
“可是现在，他注定要回去，你又该如何回去呢？”
慧空大师眼眸中透出温和之色，似乎是在询问她的态度。
赵柔儿倔强的摇了摇头，轻咬嘴唇，“这三年，我很开心，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开心，我终于可以摆脱历史对我记忆的修正，我终于又一次看清了他模糊的脸，认清了他这个人。”
林长歌瞳孔剧烈收缩，他自从穿越过来后，由于脑海中一直带有执念，导致从没有仔细洞悉过身边人的情绪。
听完赵柔儿这番话，他身躯一抖，声音嘶哑道，“师父？”
“是我。”
赵柔儿露出了专属于“柔供奉”的照片笑容，有些狡黠，有些捉弄，还带有一抹小嚣张。
“由于我寿元不多，往生之法让我的身躯在穿越时间长河的过程中彻底崩溃，但灵魂记忆却附着在了曾经的我身上，所以，我还是我，只是换了一副三千多年前的身体。”
说到这里，赵柔儿忍不住笑着转了个身，“怎样，为师凭空年轻了三千多岁，皮肤是不是更滑嫩，是不是更漂亮了？”
林长歌瞳孔发抖，眼眶早已湿润，他忍不住上前，伸手拥抱住了赵柔儿，“师父，你……你为何不早告诉我这些？”
“你当为师不要面子的吗，真若是告诉你了，那为师还如何继续再和你相处这三年？”
赵柔儿轻啐一声，但通红的俏脸早已出卖了她的心思，她忍不住伸手打了打林长歌的后背，嗔骂道，“你也是没脑子，为师都那么多次不小心露出了马脚，你都没有发现，非要等为师自己亲口说出来，你才满意，是吗？”
林长歌笑了，“果然，这才是熟悉的感觉！”
啪！
赵柔儿亲昵的弹了一下林长歌的脑瓜崩，故作凶悍道，“什么意思，嫌弃为师年轻的时候吗？”
“没有没有，找到师父后，此行总算是不虚……”
林长歌忽然想起了什么，他连忙对慧空大师道，“大师，我想带师父回到三千年后，你肯定有办法的吧！”
“贫僧说过，往生之法只能一人对一人，也只能使用一次，她想要穿回去，除非有第二个精通往生之法者对她施咒。”
慧空大师坚定的摇了摇头。
“大师，你意思是，我师父她回不去了？她要永远留在这个时代了？可她……可她只剩下三百年寿命了啊！”
林长歌猛地大吃一惊，他有些激动的上前，抓住了慧空大师的手臂，“大师，你神通广大，肯定能够想到办法的。”
慧空大师叹了口气，“柔儿施主已不可能再靠往生之法回到三千年后了，就算可以，当年她都支撑不住肉身崩溃，这一次……你是要她彻底灰飞烟灭吗？”
林长歌愣在原地，眼前发黑，像是被巨锤狠狠砸在了脑袋上，之前的狂喜，如今正一点点沉沦下去。
“面对现实吧，林长歌。”
赵柔儿呲牙咧嘴，那小巧玲珑的样子很是惹人怜爱，“再说了，为师都不后悔，你在这儿哼哼唧唧的做什么，一点都不男人！”
她虽然在笑，可任谁都能看到她美眸底部的悲哀之色。
她不后悔，为了寻找记忆中的那道模糊身影，她甘愿动用往生之法，回到三千年前，只为圆梦。
她也后悔，早知道那人近在眼前，为何自己还要抛却一切回去呢，三年的相处，换来三百年余生的孤寂，真的值得吗？
然而，在这悲伤的时刻，慧空大师脸上却始终带着笑意。
林长歌终于忍不住了，“大师，没有办法也就算了，你脸上一直挂着笑是怎么回事，她回不去，你就这么幸灾乐祸吗？”
慧空大师眨了眨眼睛，“贫僧说过，往生之法无法让柔儿供奉回去，但却没说过，大荒鼎不可以啊！”
“啊？”
林长歌一怔，他之前被慧空大师那坚决的态度给绕了进去，一时间脑袋没反应过来。
如今听对方再说，他心脏猛地抽了一下，“大师的意思是？”
“贫僧的意思是，你们二人完全可以通过大荒鼎，回到三千年后。”
慧空大师笑容灿烂，带着一抹得逞的意味。
“秃驴，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赵柔儿再也绷不住了，泪水一下涌了出来，她带着哭腔骂道，“你知道我刚才多难过吗，却还要强颜欢笑，有解决办法你怎么不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