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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孤的正妻才能叫这个名字,你想当正妻?”
金卯睫毛剧烈颤着:“奴婢该死,可九殿下,不应白日……”
贺寅低声笑道:“豁哦?昨天也不是白日?”
金卯屈辱地咬住唇。
贺寅目光低垂:“嗯?说话啊。”
“不……”
金卯耳朵红得滴血。
……
金卯飞速穿好大棉袄,抬袖擦了擦眼角。
“又哭了。”
“是殿下戏弄……”
贺寅吻了上去。
他把人亲到浑身发软才满意。
“别惦记你那破房间了,既然缺柴,那就凑合着一块挤挤取暖。”
金卯远远爬去床尾,整理散乱的头发,端坐着,看向贺寅膝盖。
“殿下是皇子,一举一动都应遵照祖宗成规,胡作非为会被关进宗人府的!”
“你要告发我?”
贺寅又要抓他。
金卯飞速跑去门外,回头,满脸较真:“殿下恪守法度,不再捉弄中官,奴婢自然不会告去宗人府。”
说完,朝贺寅行了个礼。
贺寅被他这副模样撩得像烈火灼魂,盯着那截细腰。
金卯慌忙跑去外面,去君嫂子家躲火。
贺寅捂着眼哭笑不得,声音沙哑。
“金卯。”
要命了。
君嫂子是个寡妇,带着十岁的女儿春宴,靠给人做针线活谋生。
金卯身份特殊,巷子里的人看到他,总会下意识地往他下面瞄。
一来二去,他就不怎么出那个院子。
君嫂子家就在隔壁,他走动起来方便,时不时过来串门,请君嫂子教他做粗活。
春宴在院子里打麻雀,放下弹弓:“娘,兔兔来了!”
房里的人咳了两声,呵斥道:“鬼丫头!叫哥哥,一天到晚胡吣!”
“卯就是兔,他就是兔兔嘛!”
君嫂子三十来岁,是个眉眼温柔的女子。
她掀帘出来,向金卯说道:“进来坐,咳咳——”
金卯知道她这个是绝症,咳了十多年,今年阎王收网,要把她的命调走了。
他自己有些钱,尽管知道于事无补,还是把银子给了她。
“天冷了,给小宴买件厚棉袄。”
君嫂子把钱袋丢给他。
“少来,别人都说我和你有一腿,再给两个钱还得了!”
金卯抿了抿嘴。
“随他们说,小宴是你自己的女儿,总该要心疼一下。”
君嫂子眼眶一酸。
她收了钱袋,别开脸道:“今天老毛病犯了,没法教你做菜,再坐一会儿就回去吧,你那院子里有尊大佛,传了病气给他,他老子得拿你开刀。”
小宴窜进来,嬉笑道:“阿娘,打到麻雀了,我给阿娘做烤麻雀!”
君嫂子连忙道:“赶紧放了,给娘积点阴德!”
春宴好些天没吃肉了,闻言,不舍的把麻雀放走,红着眼睛。
金卯见状,就不好在这里久坐了。
正巧三哥买了挺多肉,他准备拿一些给母女俩打打牙祭,便告辞回去。
贺寅屋里有人。
听出是个男人的声音,他识趣的走开些,径直去厨房,拿起两块肉出门。
萧抟出来时正巧看到金卯离开小院,他身形颀长挺拔,比贺寅矮些,布衣布靴,下巴尖瘦苍白。
“殿下把这么个小玩意儿放在身边,不怕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