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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武艺好说,篝火舞却是何意?”又有人问道,“往年不都是琴棋书画之类的么?”
“对啊,这根本没听过啊。”
柳红娘玉掌拍了拍,周围顿时安静了下来。
“篝火舞,顾名思义,就是大家围绕着一团篝火,共同跳一支舞而已。彝山族的朋友,请出来给大家做个示范。”
她话音一落,花船之中,又走出来两个人,飞身跳上了圆台。
这二人一男一女,男女都穿着蓝黑色的衣衫,男子戴着一个同样蓝黑色的帽子。
而女子的衣衫上,挂满了银白色的珠串,头上的帽子也是银白色的金属制成,挂着各种配饰,身子一动,便叮叮咚咚的作响,帽子两侧,各有一个翘起的银饰,好像是鸟儿在展翅飞翔。
柳红娘站到二人身边,介绍道:“各位父老乡亲,这两位乃是蜀中彝山族的朋友,彝山族与我碧水宫的前辈有旧,特此前来观礼。彝山族之中,年轻男女也有表达情意的方式,便是刚才提过的篝火舞,现在我让这两位朋友演示一番。。。”
彝山族?方平想起来,他和曲长安那丫头一起的时候,好像被一个彝山族的女子袭击过,想抢他的玉盒子来着。
一会儿过后,围观的人群也弄白了这篝火舞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其实很简单,点一堆篝火,然后男男女女围在一起,手拉着手一起跳舞。
至于跳什么舞并不重要,随便乱蹦都行,只要气氛到了就好。
等跳完了舞,女子便会用花草编织一个花环,给心仪的男子戴在脖颈上,若是男子同样对女子有意,此时就可以和女子再跳一支舞,然后他们两个便算是一对儿了。
“柳教习,这篝火舞听起来很简单,但怎么评判胜负呢,看谁跳的更好看吗?”又有人疑惑道。
柳红娘摇了摇头:“并不用评判,只要在比武中胜出的青年才俊,都可以参加这篝火舞,篝火舞也只是一个仪式而已,至于最后能不能被我碧水宫的弟子们选上,那就看各位的本事了。”
“是啊,这个不错哎。”
“对对对,这相当于只比试武艺,比往年少了一关。”
“幸好这次没有琴棋书画之类的,我不上我也行了么。”
“好了,”柳红娘清喝了一声道,“既然规则说完了,那就开始吧,请有意的青年才俊们上台展示武艺,注意了,点到为止即可,禁止恶意伤人,否则取消资格,哪两位先来?”
随着她话音落下,很快人群中的声音此起彼伏。
“我来。”
“我来。”
“我先。”
“我先。”
“。。。”
这一下子,就跳上去六个年轻人,虽然都看别人不顺眼,但也没有恶语伤人。
毕竟他们上去是展示自己的,又不是真的比武斗狠,万一表现得不好,被姑娘们嫌弃了,那不就歇菜了么。
所以六人比比划划了几下,便分成了三对儿,一对一的打了起来。
人群里的方平,最开始还兴致勃勃的,但很快就失望了。
台上的这些家伙,根本没有真打,都是在套招而已,那是怎么潇洒怎么来,很可能上台前都商量好了的。
“这特么都是演员么,算了,没什么好看的,而且那碧水宫的什么醉月玲珑,散发出的味道,都快让我的嗅觉失灵了,还是赶紧离开濮阳城吧。”
方平打定了主意,就开始往人群外头挤,顿时惹来了不少的白眼。
等他好不容易挤出了人群,发现竹筐里的梨子只剩下半筐了,气的他破口大骂。
“这他奶奶的,不知道这是小本生意么,这些贼人们是怎么下的去手的。”
他回到主街道之后,发现这里虽然没有湖边看那碧水选婿的人多,但也不少,各种摆摊卖东西的,尤其是各种花花草草,简直摆满了整条街。
不愧叫青箩花会啊,这卖花的就是多,而且还有不少人来买花,可能这青箩花会,还有一些他不知道的习俗吧。
方平走在大街上,闻着这各种花香,本来昏沉的脑袋居然一阵神清气爽,没有了刚才难受的感觉。
“怎么回事,那什么醉月玲珑不是碧水宫的宝贝么,它的花香我一闻就打喷嚏,这时候闻一闻普通的花香,居然精神百倍,真是奇也怪哉,为何别人就没这个问题,难道我是野猪吃不了细糠么,啊呸。。。”
等他一路溜达到濮阳城北门的时候,发现城门口居然多了不少的兵丁,而且还有好几队的锦衣卫,双方剑拔弩张的,好似在对峙。
方平也不敢靠近,只能将只剩下半筐的梨子放在地上,靠在远处一个墙角处假装售卖,然后盯着城门口,那里锦衣卫太多,他想等锦衣卫走了,再出城门。
“又大又新鲜的梨子啊,三文钱一个,十文钱三个了啊,要买的赶紧买了啊。。。”
他有一声没一声的假装吆喝,从大中午一直等到晚上关城门,城门口的兵丁和锦衣卫们居然还在那里吵吵,把他气了个半死。
这些人都特么有病吧,你们到是进城吵吵啊,堵在城门口作甚,弄得老子走都走不了。
方平用九齿钉耙扛起竹筐,此时里头只剩下四分之一的梨子了。
这一下午,他是根本没开张,梨子早就脱水干瘪了,一个都卖不出去,最后全进了他自己的肚子里。
他一路骂骂咧咧的,又回到了昨天晚上待的那条街道。
“阿阿阿。。。阿嚏。。。”
熟悉的地方,那种熟悉的幽香再一次进入了他的鼻孔里,忍不住喷嚏连连。
角落里的干草垛上,躺着的老乞丐打着哈欠爬了起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道:“是你这后生啊,怎的还没离开濮阳城,怎么,打喷嚏打上瘾了啊?”
方平又用打湿了的碎布堵住了鼻子,瓮声瓮气的道:“窝梨子妹卖完哩,明天卖完了再走。”
老乞丐翻了翻白眼道:“一筐梨子能卖几个钱,真的把你的鼻子熏坏了,这辈子不就毁了么?算了,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爱咋咋地吧。”
说罢,老乞丐脑袋一歪,又躺在干草垛上打起了呼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