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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
大厅沙龙里，竟然是一片安静。每个人都被这疯批的反派给震惊了。每个人心里都是同一个念头——
太特么邪恶了！
但是，
这邪恶给人一种极强的震撼！
他，史丹，
竟然全程听着贝多芬？！
这特么的真是恶之诗！
海丝薇已经捂住了嘴巴，虽然参演过不少变态电影，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邪恶魅力的角色。
“哦，买噶！导演先生，这？天哪！”
呼，
卡梅龙刚才一直屏着呼吸，这时才缓过来，
“爆发力，爆发力，好强烈……这个角色必定永载影册，史丹，哦，贝多芬，暴风雨奏鸣曲……哦，买噶……这个作者太疯狂了……”
“导演先生，作者显然是在对比，不是吗？他先让里昂一个人看音乐剧，然后又让反派表演一场真正病态的疯癫杀戮，最精彩的是，他们都是伴随着音乐的……哦，我有点无法接受了……不过，您是否认为，作者已经完成了主题的构筑了呢？”
海丝薇从演员的角度，感觉到陈扬已经完成了主题的构建，而且手法十分了得，从影多年，她几乎没见过这么高超的手法。
卡梅龙笑了笑：
“经过这两场杀戮的对比，作者显然是想确立剧本的主题，也就是诗意……他可能觉得自己做到了，但我要说，他只是在形式上完成了这个主题，仅仅是形式上的……”、
哦？
形式上？
这时，
张亦谋也觉得奇怪：什么形式上？这明明是两场杀戮的对比，让里昂的行为摆脱了负面色彩，显得更加正面了。这不就是确认了里昂是个“杀手诗人”这个主题吗？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问了：
“卡梅龙先生，史丹的恶性的诗意，不是反衬里昂是个正面的诗人杀手吗？为什么您要说只是形式上的完成呢？”
“噢，啊哈……”
卡梅龙转过来，
“导演先生，不得不遗憾地说，我认为，二者在深层的心理上，是一致的……史丹的癫狂的犯罪，并不能洗白里昂……”
啊？
什么？
没有区别？
这个结论一出，旁边一下子围过来好多人。
“请听我解释……史丹、里昂，他们本质上一种人，额，这么说吧，他们，都是病态的……我们再回想开头，那是一个诡异的、不安的开篇，它预示着，我们将得到一个病态的故事……”
“史丹，是个狂躁的人，里昂，是个自闭的人……对不对？他们，都是病态的，如果允许我用精神科的词汇，那么我就会说，史丹，是个深度双相障碍患者，里昂，是个深度自闭症患者。他们都是在宣泄……”
嘶……
众人一下子安静下来。
张亦谋还想反驳一下，却是说不出什么理由。毕竟，到现在为止，这部剧的大多数角色，都谈不上健康。
于华低声耳语：
“张导，他说的也没错……他们是病态，我当过医生啊。这么说吧，史丹是狂躁症，里昂是孤独症，是两个极端……”
嗯嗯，
张亦谋点点头，心里很不情愿接受。
于华又笑了笑：
“老卡还是太执念了，病态就病态了，又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也想不通，为什么他死咬着主角，难道真看出了什么名堂？”
“也有可能……”
张亦谋喃喃说着，还是很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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