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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遇到的糟心事够多了，白术烦得很。
扔掉手里的笤帚，摸着黑走进旁边的卫生间。
打开水龙头，捧起一把凉水，就往自己脸上浇。
一个月前，许进自杀的那晚，也是他和陆卓华关系彻底结束的开始。
他现在都记得。
当时陆卓华看到许进的尸体时，跟疯了一样冲进客厅，死死掐住他的脖子。
不管监控视频，还是法医鉴定出来的结果，都证明人是自杀。
可陆卓华不相信，就认定许进是他推下去的。
如果当时陆卓华不是被七八个警察拉开，他很怀疑，此时自己已经躺在棺材里，永世长眠。
这些还不算。
自那以后，陆卓华就疯狂报复白家。
白家本来就剩一个空壳子，勉勉强强还能维持下去。
而他没有任何经商经验。
白光明一门心思又都放在致力要为军方造就出一个比jx009异变体更强大的杀戮机器。
短短不出二十天时间，白氏集团彻底破产。
房子车子，凡是能看得见值钱的东西，全部拿去抵债。
陆卓华做完这些，还嫌不够。
在d市下了封杀令。
任何企业和科研所都不能聘用他。
谁敢雇佣他，就是和陆氏集团作对。
现在的陆氏集团，今非昔比，是整个d市的龙头企业。
政f都得让着陆氏几分，何况其他一些小公司。
那时他要多落魄就有多落魄。
无家可归，什么没干过。
睡桥洞，和流浪狗抢吃食。
甚至挤在臭气熏天的乞丐堆里取暖。
而科研所又是封闭式管理，根本联系不上白光明。
幸好有个小时候玩的要好的朋友在大街上看见了他，把他收留。
但也没呆上几天，就接到了光明科研所爆炸的消息。
所以说，他不恨陆卓华，是不可能的。
只是他有任务在身，不想把多余的精力放在一个混蛋身上。
本以为离开d市，自己能好过点。
可为什么，陆卓华还不愿意放过他。
突然间，被陆卓华死死掐住脖子的场面，涌入脑海。
白术隐约还能感到那天脖子被掐住时，一股仿佛要窒息的濒死感，瞬间袭过全身，很难受。
他下意识摸上脖子，捏了捏。
看着镜子里，身心俱疲，已经瘦得不成人样的自己，白术心里顿时涌上一股不甘。
凭什么，他要乖乖听话，只完成任务。
这具身体现在是他的，他就要为自己负责。
白术又往脸上浇了一把水，甩了甩头发上沾到的水珠。
转身走出卫生间。
看着黑暗中靠在门边站着，就像一堵巨墙的高大陆卓华，白术仰起脖子。
虽然身高不及陆卓华，但那由里而外散发出来的冷贵气息，一点也不比他弱。
“陆卓华，我再申明一遍，许进是自己跳下去的，你爱信不信，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劳资不躲了。”
劳资两个字本来就有些粗鲁，从小受到高等教育的白家人，白术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这个字眼。
但是今天，他就想疯狂了，就是要粗鲁。
谁他妈的规定，出生在良好家庭里的少爷，就不能说脏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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