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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化虎身上的每一根青筋都已爆起。他的牙关紧紧咬着口中的鸳鸯丝帕,力道之大丝帕都已被他咬烂。
他的双目因疼痛而充血,外人看来,此刻的他的确不像人,而像鬼。
曹化虎口中发出一阵阵含糊的嘶喊:“杀,杀了我!杀了我!疼啊!”
蒋琼与许无疾合力,好容易才将其绑到了一块门板之上。
蒋琼朝着薛神医喊:“你不是神医嘛!快救救他啊。”
薛神医连忙摘下腰间的葫芦。其实这葫芦并不是酒葫芦,而是药葫芦。他将葫芦嘴喂到曹化虎口中,给他灌了几口药。
许无疾问:“薛神医给他喂的什么?”
薛神医答:“是我用古方调制的麻沸散。”
麻沸散相传为华佗所制神药,溶酒服下有镇痛奇效。
然而薛神医的麻沸散在曹化虎身上未见起效。曹化虎依旧痛苦万分。突然间他翻起了白眼,口吐白沫。不多时他的整张脸都发青,伴随着剧烈的抽搐。
片刻之后,曹化虎没了声息。薛神医拿手一探曹化虎的鼻息,随后朝着孙六娘微微摇头。
蒋琼惊讶:“他也自尽死了?”
许无疾摇头:“他手脚皆被咱们束住,嘴里塞了丝帕也未咬舌。并非自尽。”
薛神医解释:“应该是钻心剧痛引发了曹副千户的胸痹之症。胸痹之症一旦发作起来,神仙也难救回。”
许无疾问:“胸痹之症?”
薛神医侃侃而谈:“没错。所谓胸痹,病位于心。气血阴阳不足,心脉失养导致不荣。不荣则痛。血瘀、寒凝、痰湿痹阻心脉。心脉不通则痛。全不通则死。我之前给曹副千户诊过脉。我提醒过他有胸痹之症。可他不以为意,自认为钢筋铁骨。我给他开的瓜蒌薤白半夏汤,他从未喝过。今夜他剧痛上身,导致血瘀阻断了心脉。这才一命呜呼。”
许无疾问:“那他浑身疼痛难忍是胸痹症所致嘛?”
薛神医摇头:“非也。他浑身疼痛,乃是外因所致。是疼痛导致了胸痹恶发。”
许无疾望向了每个人手边摆着的托盘上的白巾:“可能白巾上有毒。”
蒋琼伸手去摸白巾:“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毒。”
“啪”,许无疾狠狠扇了蒋琼手腕一下:“不要擅动。你不要命了?”
薛神医道:“真是奇了。世间之毒,要么以水含毒,从口而入。要么以烟含毒,从鼻而入。要么以粉含毒,从血脉而入。可曹副千户手上并无伤口,毒是如何进入血脉的呢?”
许无疾在都尉司学过如何用毒,他道:“是啊。若是烟毒,中毒者不会只有他一个。若是水毒混入饭菜,我们亦会中毒。只有他中毒,旁人安然无恙,应为毒入血脉。”
薛神医道:“刚才只有曹副千户用白巾擦了手脸。难道白巾上果然有毒?”
许无疾道:“想验证白巾是否有毒好办的很。蒋琼,你去厨房再取一只活鸡来。”
蒋琼领命而去,不多时拎回来一只呆胖的公鸡。
许无疾小心翼翼的将一方盛着白巾的托盘放在地上,随后又在碗里抓了一把米粒,放在白巾上。
呆胖公鸡见到米,踱着步子来到托盘前,围着转了两圈。随后开始啄米。
一把米啄完,呆胖公鸡安然无恙。
蒋琼道:“看来这白巾上没毒。或许是歹人提前给曹化虎下了什么慢性毒药。他用白巾擦手脸时恰好毒发。”
许无疾凝视着那方白巾。白巾是叠着的,恰好叠了四层。
许无疾道:“还有另外一种可能。白巾的外层没毒。里层有毒。”
说完许无疾拿起一双筷子,将白巾挑开。在白巾的里层又洒上了一把米。
呆胖公鸡是不知饱的,见米就啄。这一回啄完米,呆胖公鸡突然两腿抽搐,两只翅膀拼命扑腾:“咕咕咕!嘎!噶!”
看上去呆胖公鸡万分痛苦,竟发出了鸭子叫。
“扑腾”呆胖公鸡振翅在大厅中乱飞,蒋琼连发三柄飞刀,才将其打落。
蒋琼拎着死鸡,扔到许无疾面前:“看来这白巾果真有毒啊!”
许无疾转头望向管家孙忠:“这些擦手脸的白巾,是由哪个仆人、侍女负责准备的?”
孙忠答:“这我得问问。”他转头望向一个领头送白巾的侍女:“今晚谁在水房当值?”
兴义太君府中,水房专管给整个府邸供给热水。擦手脸的白巾要提前用水汽熏过,亦是水房那边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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