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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
我皱皱眉头，佯装为难道，“今天还是法定假日，雇你上班的话我不是得付双倍工资？”
“不用不用。”
小田一手掐着烟，另一只手连连摆动，“老板您说笑了，按正常工资结就行。”
“哎呀，那怎么好意思。”
见阴谋得逞，我撇嘴一笑，“你赶紧回去休息吧，晚上过来接夜班。”
“哦……啊？”
小伙子愣了一瞬突然反应过来，随即傻笑道，“好嘞。老板晚上见。”
年前年后的一段时间，我经常是一个人待在店里脱不开身，确实也有些疲乏，现在小田来顶夜班，正好给我分摊些工作量。
新年的第一个夜班还好，除了客人少些，一切正常。
春节长假嘛，小区里不少居民还没回来。
可自从大年初七的清晨开始，画风陡然变得诡异。
那天，我上午8点左右去店里，准备接小田的夜班，远远就看到顾客的队伍已经排到店门外了。
我赶紧走进店内，发现都是排队买早餐的。
小田此时正忙得不可开交。
便利店早上提供的热食主要是馒头包子、烧麦、玉米、粽子，这些早点都是放在蒸包机里加热保温的。
另外还有现打的豆浆和粥。
冷藏柜里也有饭团、三明治，不过春节前后是大冬天，人们还是更喜欢吃口热乎的。
我们这个店，平时清晨也有个卖早点的客流小高峰，但不可能达到排长队的程度。
“老板早。”
在给客人结账的间隙，小田向我问了声好。
看到如此场景，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去后仓换工作服。
上楼前我瞄了一眼蒸包机，里面已经快空了。
不知道是不是小田上少了导致不够卖，这时候也来不及细问，我急忙跑上二楼后仓打算补货。
然而当我打开冷冻柜，翻了半天只找到一袋烧麦。
包子、粽子这类商品都是冷冻速食，店里的库存一般至少要保证三天的销量。
我换上工作服，拎着那袋烧麦回到柜台里，一边应付排队的客人，一边问小田：
“啥情况？后仓的包子呢？怎么都没了？”
“都卖了啊。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么多人排队买早餐。”
“我记得库存起码还有一百多个吧。”
正常情况下，一个早上包子的销量是四五十个。
“那就差不多吧。”
小田正不停给客人拿早点，再加上已经熬了一整个大夜班，感觉脑子有些跟不上节奏。
我暂时把疑问放在心底，不再说话，一门心思招呼客人。
包子卖完，两锅粥也空了，我便推荐粽子、玉米，后来粽子、玉米也基本卖光了。
早高峰忙完，看到早点销售数据的那一刻，我着实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