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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谦正胡思乱想，却听到王敬直身边的红玉姑娘忽然开口问道：
“王公子，你这位朋友，莫不是为了赢得慕兰姑娘的倾心而来的吧？”
慕兰姑娘？谁啊？
杨谦有些诧异地看向王敬直。
王敬直瞪了眼红玉，沉声说道，“多嘴，谁准你胡乱揣测的？”
随即，王敬直才向杨谦解释，“慕兰是芙蓉楼的花魁，不接客，偶尔会出来表演。
慕兰姑娘醉心于曲艺，曾经放出话来，如果有谁能写出她一见倾心的诗句，便可以成为入幕之宾。
今天又是慕兰姑娘登台表演的日子”
杨谦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这是芙蓉楼拢客的噱头。
砸钱搞个花魁，引起话题，广为传播，当活广告拉拢更多客源。
竟然这么早就有卖艺不卖身的炒作模式了果然演艺行业营销人才多啊。
不过人总是有好奇心的，杨谦还真想看看芙蓉楼重金培养的花魁到底长什么样？
应该是个美女吧？
“慕兰姑娘很漂亮吗？”杨谦随口问道。
王敬直愣了一下，有些尴尬地摇摇头，“没见过，每次慕兰姑娘登台表演，都带着面纱，不过皮肤倒是挺白的。”
这时，红玉姑娘嘻嘻一笑，“想知道慕兰姑娘长什么样，问我呀，我跟她最熟悉了。”
杨谦懒得搭理红玉，问你有什么用，你有照相机吗？有慕兰姑娘的照片吗？
不过，让杨谦意外的是，红玉还真拿出了慕兰姑娘的“照片”，一幅工笔仕女图。
仕女图上面的女子，戴着面纱，正在抚琴，肌肤洁白无比，隐约透出仙气，看起来气质不俗。
…
但这幅图终究是写意大于写实，杨谦也没能看出更多东西。
“这么低像素的画还加面纱，真是考验我的想象力啊。”
杨谦呵呵一笑，说出一句让王敬直和红玉姑娘都听不懂的话。
但王敬直还是能猜出杨谦的不满，赔笑说道，“画是不太行，但人确实不错的，我有幸见过慕兰姑娘弹奏乐曲
那韵味，那举止，端的是红颜祸水，我见犹怜
可惜我才学不足，没法写出让慕兰姑娘心动的诗句”
说到这里，王敬直忽然愣住，目光古怪地看着杨谦。
他想起来，最近官报上让天下读书人学习的那三首悯农诗，就是出自杨侯之手。
如果是杨侯出手的话，貌似、也许、有机会一睹慕兰姑娘真容呢。
“呀，原来王公子心里念念不忘的也是慕兰姑娘啊，先前还说有多喜欢人家，都是假的。”红玉佯装生气，娇嗔一声，微微撅起了嘴。
按照红玉的想法，王敬直应该会过来安抚一下，并稍微解释。
可让红玉意外的是，王敬直依旧呆呆地看着杨谦，没搭理她。
“莫非，王公子觉得这位朋友，真的能让慕兰姑娘倾心？”红玉一下猜到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