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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荣回到长安里时,发现周彩正在与杜春花、夏小草吵架。
周彩拧着虎子的耳朵:“再敢抢我家二娃和妮妮的东西吃,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夏小草将周彩推开,把虎子搂进怀里,叫骂道:“你个大人和一个小孩计较,瞧把他耳朵都拧红了,要不要脸?”
“你敢动手打我孙子,我和你拼了!”
杜春花说着,就要往周彩身上撞。
周彩这段时间只要有空,就在家练习周荣教的招式,身手比之前敏捷多了。
在杜春花撞过来时,往旁边一闪,对方直接撞到了墙上。
杜春花顺势就往地上一躺,哼哼唧唧的说:“哎呦打死人喽”
马建业见状,又想故技重施的占周彩便宜。
可他还没靠近,就被周彩踹中下体,疼的直跳脚,话也说不出来了。
杜春花从地上坐起,拍打大腿,哭天喊地:“天爷啊,这周家的女人太歹毒了!打我孙子,踹我儿子,这是不给我家活路啊!
我大儿子死了,二儿子病了,小儿子要是再有个好歹,让我这个老婆子和瘫痪在床的老头子怎么活呀!”
夏小草在一旁抹着泪帮腔:“我家建国没了,建民卧床养病,建业就是家里的顶梁柱,他要是再出事,家里就真没指望了,周家人几次动手打人,还下重手,太欺负人了!”
马家人虽可恶,也确实凄惨,围观的人同情心被激起,数落周彩的不是。
说她一个大人不应该和小孩子计较,更不应该打马建业,要是以后不能生育,不是害了人家一辈子吗?
有人提议周彩给马家赔点钱,道个歉。
周彩气呼呼的说:“凭什么要我赔钱道歉?
虎子不是第一次抢二娃和妮妮的东西,我前几次看他是个孩子的份上,只把他赶走,可他半点没有悔改,仍然来抢东西,还到我家里来抢。
这种孩子要是不好好管教,将来必是祸害!
你们谁要是觉得他做得对,就把虎子领回去好好供着,不要在我跟前碍眼。
再说了,我也没把他怎么样,你们在家教训自家孩子,就没打过屁股,拧过耳朵?见孩子有事吗?
马家人自己不讲道理,来我这耍横,还想占我便宜,姑奶奶我没把他们打的头破血流,都是看在我老周家祖先的份上!”
大家没想到周彩的嘴皮子这般利索,都有点接不上话了。
周荣拨开人群,冷声说:“我妹妹才15岁,也是个孩子,她和虎子打架,属于孩子间的纠纷,大人掺和像什么话?
马家三个大人欺负她一个小孩,误伤了自己,赖不到我妹妹头上,谁要是不服气,就请公安来评理。
你们要是觉得麻烦,我们私下‘讲理’也行,我还是那句话,谁敢欺负我们周家人,我就让他后悔活到现在!”
周荣可不惯着这些人,谁弱谁有理那一套,在她这行不通。
有本事,用拳头说话。
谁敢和周荣“讲道理”啊,围观的人见她脸色阴沉,都说自家有事,赶紧撤退。
杜春花、夏小草都不敢和周荣硬刚,只好扶着马建业灰溜溜的回家。
等马家人离开,周荣表扬了周彩:“你今天做的很好,以后谁再欺负你,就狠狠的教训,有些人不打怕永远学不乖。”
周彩嘿嘿一笑:“还是大姐教的招式实用,一招就把马建业那个臭流氓制服了。”
上次被周荣打,马建业的伤就没好全,今天又被踹,他疼的难受,担心自己以后不举了,非要杜春花送他去卫生所找医生瞧一瞧。
杜春花有点心疼钱,又拗不过儿子,只能带他去。
医生检查一番,说伤的不算严重,好好休养,近几个月不要碰女人,可以康复。
白花一笔钱,又没有进账的途径,杜春花浑身不得劲,到家后就站在院子里骂骂咧咧,不敢提周荣周彩的名字,就指着马大丫叫骂。
说她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勾搭男人,用身子换钱,和那些窑姐一样贱,还命中带煞,专克男人,活该没人要等等。
周彩听着杜春花那些指桑骂槐的话,操起一根棍子就要去罗家算账。
周荣拦住她:“人家没有指名道姓,你以什么理由去打架?这种贱骨头总会犯到我们手上来的,下次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周彩气哼哼的说:“这些人真是讨厌死了!”
周荣看向罗家的院子,冷冷一笑,有些人的皮厚不怕打。
既然精神这么好,那姐姐就和你们玩点新花样,灭灭你们的精气神
现在供电不稳,晚上经常停电,大家不想摸黑吃饭,也想节约蜡烛或煤油,都是早早休息。
等家里人都睡着了,周荣进入空间,换上她买的那件红色嫁衣。
她从没想过,穿上嫁衣不是为了嫁人,而是要扮鬼吓人。
周荣将头发披着,在脸上抹一层厚厚的面粉,将眼睛四周画黑,涂上口红,对着镜子看了又看,总感觉妆造不够吓人。
突然想起房车的冰箱里有红心火龙果,切开大啃一口,鼻子嘴巴胡满色素,与白生生的面容搭配在一起,很像吃人的老妖怪。
周荣对着镜子检查一遍,很满意。
前世为了打发无聊的独处时间,周荣在笔记本电脑上存了些恐怖片,她找到其中一个影片,往手机里录了一段恐怖音效。
待一切准备妥当,开着房车到杜春花的房间
迷迷糊糊间,杜春花似听到房里有乐声,怪瘆人的,她揉着眼睛起身查看。
只见窗户那亮着一道微光,一女子背对着自己,披头散发的站在那里,不紧不慢的梳头发,身上好像穿着嫁衣。
杜春花连吞几下唾沫,浑身打颤的推了推身旁的马根生,想喊他为自己壮胆,才想起自己男人已经瘫了。
“建建业你快醒醒娘害怕”
杜春花没办法,只好求助睡在小床上的马建业。
恐怖音乐一想起,马建业就醒了,可他不敢动,怕惊扰到女鬼,被缠上。
对于杜春花的呼喊,马建业装作没听见,整个人缩进被子里,默默祈祷:“别找我别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