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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五日,沈眉庄坐着轿子到达顺真门的偏门后,环顾四周,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但因此刻不是说话的时候,沈眉庄还是在公公的指引下往咸福宫走去。
到了咸福宫的常熙堂后,沈眉庄向采月点点头,采月立刻拿出一包银子打赏给公公。
公公接过银子掂了掂,发现虽不如前几日入宫的两位汉军旗小主给的多,但也是分量不少的。
“多谢贵人赏赐,请。”
……
沈眉庄进了常熙堂殿内,照例对常熙堂的奴才们打点了几番,说完后,又命采月赏了他们些银子。这一番恩威并施下来,让沈眉庄赢了一些威望。
趁着下人收拾的功夫,沈眉庄叫来常熙堂最年长的宫女,咸福宫的掌事姑姑在主位敬嫔那里,说是最年长,其实也不过是十八九岁,也就比其他宫女大那么一两岁罢了。
沈眉庄从中了解到,如今咸福宫的主位娘娘是敬嫔,这次的汉军旗只有三位小主,分别是从五品处州知州家安常在,以及从四品包衣佐领家的夏常在。
“安常在和夏常在据说从前便交好,二人也是同蒙军旗和满军旗的小主们一同入宫。这两位小主如今居住在延禧宫。”那小宫女说完后又补上一句:“小主与二位小主同为汉军旗,也可尝试交好。”
沈眉庄也是这样认为的,自己的嬛儿没有进宫,在这宫中,除了自己带来的采星和采月以外,不认识任何人,如今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还是得找个说的来的,也好过孤单一人。
收拾好后,沈眉庄先去拜访了主位敬嫔娘娘,聊了几句后,沈眉庄发现,敬嫔娘娘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心中也微微松了口气。
回到常熙堂后,沈眉庄开始思索,毕竟这压根不熟悉,直接上门拜访,目的实在太明显,也太显眼,也许想个办法偶遇一下,还是可以的。
……
进宫第一天,安顿好后,安陵容拉着夏冬春先去拜访富察贵人。进宫第二天,安陵容被夏冬春拉着去逛御花园。
……
两人同为八旗女子,八旗女子都是不裹脚的。安比槐当初一直想往上爬,当时想到如今是满人的天下,满人入关时曾禁止过缠足,虽然没什么成效,但还是定下八旗女子不许裹脚的规矩。
因此安比槐顶着压力愣是没给安陵容裹脚,等安陵萱到了年纪,林秀本来想给小女儿裹脚,可这一举动差点毁了安比槐,林秀这才知道,八旗女子不能裹脚,安比槐当了官也入了汉军镶蓝旗,尽管地位最低,但也算是进了八旗,要是想裹脚,就去做平民。
而夏冬春和安陵容又是刚入宫,这花盆底鞋一般是宫里的娘娘才穿,寻常人接触不到,为了方便走路,给她们二人送来的大多都是元宝底鞋,尽管也不好走,但相比较花盆里还是好走不少。
花盆底鞋和元宝底鞋都是年轻嫔妃穿,而平底鞋则是年长的嫔妃,或者是太后、太妃、太嫔们穿。
……
二人又不需要早起请安,夏冬春就拉着安陵容,从用完早膳就开始逛,逛累了就让下人们去御膳房拿点点心。二人坐在亭子里休息一会儿,休息好了接着逛。
为了方便夏冬春,直接让家人们都不要跟着了,她们两人在这边逛,其他人就负责在凉亭里准备好糕点,等着她们过去吃就行。
安陵容本来觉得太张扬,可夏冬春说的理直气壮:“第一天的行程,我听你的,第二天的行程,你听我的,走走走,那边还没看呢,这御花园这么好看,什么东西都是那么精致。”
安陵容无奈:“咱们要在这里住一辈子呢,何必非要这一天之内看完呢?”
夏冬春想了想后道:“俗话说的好,要打仗先熟悉地形,等咱们熟悉了地形,往后捉迷藏就方便多了。”
“好一个要打仗先熟悉地形,想不到这后宫女子还懂兵法。”
一个男子的声音出现,二人急忙查看,只见一个穿着明黄色服饰的男子缓缓走出来。
一看到有陌生人,夏冬春立马将安陵容拉到身后,安陵容刚打算跪,愣是被夏冬春拉起来了:“你是谁?不知道这后宫不能进吗?”
皇上想了想道:“听说过果郡王吗?”
安陵容:……
夏冬春冷哼一声:“早就听说果郡王风流倜傥,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嫔妃的后宫都能直接进,果真风流。”
安陵容小声道:“风流倜傥不是这么用的,那叫登徒子。”
“哦哦哦。”夏冬春赶紧改口:“果真是登徒子。”
安陵容:……
皇上却很高兴,每次听到有人说果郡王无一都是贤名,头一次听到有人说他不好。随后,皇上指了指旁边凉亭里摆着的糕点:“这点心是你们的吧,用你所学的兵法给本王讲解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夏冬春昂首挺胸,理直气壮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噗!”安陵容和皇上全都憋不住笑了。
皇上也是头一次见兵法这么用的。眼见夏冬春因为二人的嘲笑有些不高兴,安陵容赶紧收敛笑容,并站在夏冬春面前:“我们这叫将书本上的知识活学活用。”
“没错!”听到安陵容向着自己,夏冬春又高兴了。
皇上看到那凉亭的石桌上,正好刻有一副象戏(象棋)棋盘:“会下象戏(象棋)吗?”
“当然。”说到象戏,夏冬春可骄傲了,这可是她为数不多学会的东西:“我和容儿从前经常下。”
“那用你们的兵法与本王来一局象戏如何?”
“这象戏果郡王接触过吗?恐怕还不如我下的好。”
安陵容赶紧拉了拉夏冬春的袖子:“秋菡。”
“那你们二人一同对抗本王,看看到底是谁更胜一筹。”
“好,那咱们定个筹码,要是你输了,该怎么办?”
皇上想了想,自己这次出来让苏培盛他们别跟着身上,确实没什么好东西,于是就将手上的十八子放在桌上:“要是本王输了,这个东西就给你们。”
夏冬春摸摸两个袖子,随后用祈求的眼神看下安陵容,安陵容叹了口气,她们此刻也没有跟着下人,安陵容摸了摸两个袖子,最后从右手上摘下一个紫晶手串放在桌上。
夏冬春看后有些惊讶:“这可是你带进宫来的。”
安陵容有些无奈:“总不能给王爷一个簪子。”
夏冬春抿了抿唇:“也是。”
皇上打量着那个紫晶手串:“这个紫晶在京城可难得呀。”
“家父是五品官员,官帽上的顶珠便是水晶,况且妾身是浙江人,这紫晶便出土浙江。”
“原来如此。”皇上点点头心想:也对,安比槐的女儿,铺子开的那么多,生意那么好,想来安比槐也不会冒着砍头的风险去贪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