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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马五赴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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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酒泉驿置上下皆大欢喜。不但去了匪患,还得了财物、粮食、战马,而且驿置马队也未遭受到人员损失。

马镫更是在当晚一战成名,人人无不竖起大拇指夸赞,都说马五和张鹄调教有方,马镫这孩子可不得了。

轮番到马家恭喜的人恭维的话,乐得马五夫妻俩成天合不拢嘴,唯有老爷子张鹄闷闷不乐。

这日晚饭,马五刚陪老爷子张鹄饮尽杯中酒,老爷子放下杯子,口打唉声。

马五夫妇互相看了一眼,甚是不解,马五微微探过身子,小心问道:“爹,有何心事?”

张鹄扫了一眼马五夫妇,然后反问道:“镫儿跑去哪里了,为何不见来用饭?”

“哦,刚掌灯的时候,镫儿被钱三找走了,说是去他家吃饭,我就允了。”马五的媳妇马张氏,答道。

“此番剿贼的功劳以及财物如何分的,督邮大人那边怎么看,有没有派人过来说什么?”张鹄一脸的凝重,看着马五问道。

“我明白爹的意思,功劳和财物一定要优先考虑督邮大人的那份儿,然后才是驿户们的,而我却未曾贪功及财物。”马五怎么说也为官多年,对于官场规则熟稔于心。

马五虽然顶着一颗榆木脑袋,但也不是一点儿窍都不开,上司的功劳一定要有的。远的不说,就凭三十六骑而威震西域的班超,当年一举端了匈奴百人使团,最后还把功劳给整晚都在睡大觉的郭恂算上一份呢。

“我看过你报的功劳,若再有此事,你自己的功劳也要分些,这样才不那么显眼。否则,督邮大人照样不满意。”张鹄对女婿只开一窍的榆木脑袋,很担心。

马五听后连连点头,他抄起酒壶给老丈人的酒杯斟满了酒,说道:“爹教导的对,我今日记下,往后照办就是。”

张鹄仍盯着马五的脸看,面前的酒杯碰都没碰,良久才又问了一句话:“那日剿匪回来,我怎见镫儿与你在屋中待了半天,而且还紧闭门窗,你们一定有事瞒我。昨日我问过镫儿,却不肯说,但我看得出来有事。小孩子,我且不管,但你得同我讲说实情。”

马五一听,眨着眼睛愣了半天,不知该不该答,如何回答?

“啪”的一声,张鹄的右掌猛地拍到桌面上,震得碗碟杯筷乱跳,马五的脸也跟着抽搐了一下,吓得马五的媳妇一哆嗦,她手里的饭碗应声落地,“啪嚓”一声摔成几瓣,蹲在桌旁的黄耳马上拐着后腿凑过来,拱着嘴将地上的饭吃个精光。

马张氏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她还以为是爹嫌马五少报了功劳而生气。但她又不敢吭声,只能蹲到地上去捡碎掉的碗,还顺手将捡饭的黄耳打走,心里才舒服了些。

马五知道老爷子张鹄的眼睛毛儿都是空的,瞒肯定瞒不住了。于是马五立刻站起身来并向老爷子张鹄,躬身道:“爹莫生气,的确有一事相瞒。只因兹事体大,才……才。”

马五站着“才”了半天,也没想好该用什么措辞来表达自己没告知老爷子张鹄此事的缘由。

“别结巴了,我替你讲,一定是嫌我老糊涂,不明是非,所以就不屑相告了吧,马大人!”老爷子张鹄的脸愈发严肃,好在没再继续擂桌子。

要不然,还得摔上几只碗,让黄耳平添了口福。

一见老爷子张鹄这是真生气了,马五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并谢罪道:“爹,我不是那个意思,实在是……”

“别说这些,捡重要的讲。”老爷子张鹄的大手一摆,向马五厉声道,“叫你媳妇先出去,妇人家家的,无须知道的太多。”

马五连忙向自己媳妇使了个眼色,马张氏拿着碎碗站起来,回头白了一眼她爹,赌气道:“你们谈,我和黄耳都出去。你们的大事,我和狗都没份儿听的。”说罢,她用脚踹了一下还在舔地上饭渣儿的黄耳,嘟嘟囔囔地赶着黄耳离开了房间,并在门外重重地带上房门。

别看老爷子张鹄可以声色俱厉地骂马五,可对自己闺女的小性子却也无可奈何。

老爷子张鹄只得连连摇头道:“镫儿现在的脾气越来越像她,你今后要好生管教才是。算了,起来讲吧。”说罢,老爷子张鹄向马五扬扬手。

于是,马五起身站起来并将马镫说的关于木函事情统统讲给了老爷子张鹄,这事让老爷子听的目瞪口呆,他靠在椅背上半晌无语。他为官多年也未曾听说丢失如此机密之事,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

马五不敢作声,更不敢坐,他双手垂立站在桌前,低着头等老爷子张鹄接下来的训示。

老爷子张鹄好半天才从椅背上直起身子,他伸出手拍了拍马五的胳膊,说道:“坐吧,事已至此已别无他法,唯有小心行事才好。”

本来嘛,这事儿要是事先就同老爷子张鹄商议了,张鹄绝对不可能让马五将木函就这么直愣愣地交给胖督邮,而且旁边连个人证都没有。

“爹的意思是,恐有祸患?”马五在椅子上坐着半拉屁股,小心翼翼地问道。

老爷子张鹄叹了气,说道:“那木函还不如不交,烧了它反而干净,没祸患。你最不应该连我都瞒着,如今已将木函交与督邮大人,就只能盼他多慈悲了。”

老爷子张鹄的表态,让马五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安,他回到自己屋里后闷闷不乐。

马张氏凑过来询问内情,竟被马五不耐烦地拒绝了。为此,夫妇二人还怄了一宿的气。

这日时近中午,马镫正在酒泉驿置门外,给晒着太阳的黄耳的腿换药。

黄耳这条狗腿恢复得很快,不过因为还是伤了筋,日后这条狗腿必然是瘸了。钱三还曾开玩笑地说,那就不如把黄耳杀了吃肉,气得马镫打了他两个大巴掌。

“喂,小子,马五在里面吗?进去通报一声,就说督邮府的秦大爷来了,让他速速出来迎接。”一人一马的影,罩在马镫的头上。

在马上端坐着的自称“秦大爷”的人,正用鼻孔冲着马镫的脑袋,颐指气使地说道。

由于马镫过于专心黄耳的腿伤,竟没注意到来了一匹马,更没想到马上的人还这般傲慢无礼。毕竟在酒泉驿置的大门外直呼这里最高长官置候的大名,恁地无理!

马镫看都没看马上之人,而是抱起地上的黄耳,一转身向门里走去,边走边自言自语道:“什么天气,怎地老鸹呱呱叫!”

“哎,小兔崽子你站住,敢如此无礼!”马上的秦大爷用手中的马鞭指着马镫的后背,怪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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