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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没说出口的那句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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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话是这样说,但是那种和谐的气氛她其实很少能够体会到,从记事起,她爸妈就总是吵架,后来直接升级为打架了,再然后就分开了。

她能顿悟成这个样子都是虔文娱的功劳,她家的气氛太温暖了,去了就不想走了。

虽然现在不想要孩子,但以前不懂事的时候还想着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绝对不能像自己爹妈对待自己那样对待自己的孩子,找男朋友一定不能找像自己爹那样的。

结果有了程舟,相处之后发觉了一件很是令人细思极恐的事:这两个人有共通之处。

程舟不像自己爹那样热衷于通过肢体来使人得到教训,他用了让人看不出来伤口的手段:冷暴力。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她和程舟的关系已经形同走钢丝了,一个人好几天不见踪影,不打电话,另一个在众多事务中忙的焦头烂额却坚持每天回家面对冰冷的空气。

两人都能意识到离分手不远了,但谁也不愿意说出那句话,可能是不舍得,也可能是缺少一个契机。

周寄安瞪着路稚宁,眼中带着些威胁的意味。

路稚宁摇了摇头:“你帮我打。”

周寄安闻言才把眼睛转移到手机屏幕上面,眨巴眨巴眼睛,刚刚张太大有点收不回来了。

手机多次面部解锁失败,现在只能输密码,路稚宁直接口述给她,周寄安只觉得这串数字十分耳熟。

不过当务之急是打电话,所以她也没在过多纠结,很快就找到了许早柯的名字,结果打过去直接被挂掉了,她火大地哼了一声,开始夺命连环call,只要被拒绝她就马上拨过去。

路稚宁都快佩服她的耐心了,不过付出总是有回报的,许早柯被烦的不行,最后接通了电话:“你他……干什么!烦不烦!”

可能是考虑到路问渠在身边的原因,脏话都不敢飚,声音也不敢说太大。

周寄安道:“许先生你好,我是周寄安,今天下午见过面的,方便把电话给小路接一下吗?”

电话另一边听得不太清楚,悉悉索索的,像是在询问,过了一会,一个小小的声音就透过电话传了过来:“姐姐。”

周寄安听声音没听出来和平时有什么不同,她半开玩笑道:“哎,我今天可伤心了啊,你走了都没给我说再见,哎。”

路稚宁就在边上看着她演,明明对面是一团空气,她还是很敬业地做出了很多表情,就像路问渠在她对面似的。

路问渠有些着急道:“我……我……”像是要解释他不是故意的却又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周寄安只是想开开玩笑而已,可不想把他惹哭了:“诶诶,我逗你呢,别急啊。”

口气又突然转而严肃起来,背对着路稚宁悄悄给小路卖了个惨,“玩完了早点回家,知道吗?我刚刚回家看到你小舅,啧,好可怜,一个人像只球一样窝在沙发里面,气都不喘一下,看起来很难过。”

路稚宁:“……”我听得见好吗?

路问渠闻言十分担心,伤心的情绪都抛到脑后了:“我马上回来。”然后对着许早柯说要回去,本来有周寄安照顾路稚宁,他是很放心的,这下他也开始责怪起自己,明明知道小舅手受伤了,还要出去玩。

周寄安只是想卖个小惨,没想到卖过头了,她求助般看着路稚宁,后者朝她侧了侧耳朵,她意会到他的意思,把手机放到他耳边。

路稚宁:“宝宝。”

只听突然就安静了,片刻后一个弱弱的带着丝委屈的声音飘过:“嗯。”

许早柯在心里大骂他卑鄙。

“不用回来,出去好好玩。”

“如果觉得不好玩就打电话给我,我来接你。”

“我没事,不用担心我。”

“周寄安会好好照顾我,你不相信她吗?”

周寄安好奇地凑到他耳边偷听,就差贴个‘我值得相信’的横幅在脑门上了。

听到满意的答复之后:“我会好好照顾你小舅的哦,宝宝。”

听到那边害羞的声音,周寄安嘴角扬起一个调皮的弧度。

路稚宁偏头看着她,喉结不着痕迹地滚动了一下:“注意安全。”

“拜拜。”

周寄安一直在脑海里面想象路稚宁会怎么道歉,结果电话猝不及防就已经结束了,她都快以为是自己太兴奋了以至于错过了重要的内容:“完了?”

路稚宁道:“不然呢?”

周寄安满脸的不可置信:“这就完了?我什么都没听见呢?”

路稚宁眼睛一眯:“那你想听见什么?”

周寄安想着君子坦荡荡,一不小心就把实话飚出来了:“道歉啊。”

哪知路稚宁这个不要脸的却说:“这种事情哪能当你的面说,而且电话里面讲也不好吧,一点都不真诚,还是面对面的好,你说是吧?”

周寄安被噎的一哽:“走走走,去医院。”

从医院出来的周寄安心情更不好,一直数落像只呆头鹅一样跟在她身后的路稚宁:“手伤更严重了是不是很开心?”

“可能发炎导致发热是不是很爽?”

周寄安得不到回应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和紧随其后来不及刹车的路稚宁撞了一个满怀。

“你们到底为什么打架?”

路稚宁一愣,倒不是他不想说,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他从未向任何人说过自己家里的事,就连周寄安也只知道他有一个当明星的姐姐,当年红透半边天的那个姐姐。

“因为我姐。”

因为内心依旧愤懑不平所以只能这样含糊地描述,因为解释不清,所以只能这样遮遮掩掩。

周寄安也只能像瞎子过河一样摸索他想表达的意思:“稚予姐她现在还好吗?”

路稚宁面上的隐痛一掠而过,绵长厚重的沉默之后,好与不好终究归结于一句话:“下次带你去看看她。”

周寄安明白了这句话背后的含义,想就此打住,但她又觉得应该说出18岁的自己那年历经重重困难回去,结果还是没有当着他面说出的那句话,她莫名地这样笃定。

“虽然现在说这句话有点晚了,不过,我相信稚予姐,她不是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