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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你带它回家吧,它好像已经认定你了。”
薛砚辞沉默了片刻,轻轻摇了摇头,那动作里似乎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绪,让人难以解读。
虞冉不解,眉头微蹙:“为什么?你又不是没有能力照顾它。”
她的话语里带着几分急切,显然对薛砚辞的决定感到意外和不解。
薛砚辞轻描淡写地说出“不想承担”四个字,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仿佛一座冰山横亘在两人之间,让虞冉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言语回应,只觉得胸口一阵窒闷。
她抿紧嘴唇,费力地从齿间挤出了“薄情”二字,这两个字像是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带着几分不甘与无奈。
空气中弥漫着微妙的尴尬,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
薛砚辞没有多言,只是伸手轻轻拍了拍身旁猫咪的小脑袋,动作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随后,他站起身,从随身携带的包里取出湿巾,仔细擦拭着手上的细微痕迹,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
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后,他拽起虞冉的手臂,动作果断而坚决,准备离开这个充满了猫咪不舍目光的地方。
虞冉的目光追随着那只无家可归的小猫,它的眼中充满了对薛砚辞的依恋与不舍,这让她心中泛起了一丝不忍。
“你真的不留它吗?它看起来多么舍不得你。”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恳求,试图触动薛砚辞那看似坚不可摧的外壳。
薛砚辞没有回答,只是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拉着虞冉继续前行。
那只小猫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尽管腿脚蹒跚,却依然努力跟随着他们的步伐,直到再也无法追上,只能停在原地,用那双充满期盼的眼睛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就在这时,一辆观光车适时地驶入了视线,薛砚辞几乎是不容分说地,半推半就地将虞冉送上了车。
随着车辆缓缓启动,距离逐渐拉大,小猫的身影在后视镜中越来越小,直至完全消失在了视线的尽头。
虞冉转头,目光中满是复杂的情绪,她望着薛砚辞那张重新恢复了冷漠的脸庞,心中五味杂陈。
刚才那短暂流露出的温柔,仿佛只是她的一场错觉,让她不禁怀疑,这个男人是否真的拥有两副截然不同的面孔。
薛砚辞的双手交叠,指尖紧扣,眼神深邃,仿佛在这一刻,他的思绪穿越回了那段不愿触及的过去。
记忆中的画面如同潮水般涌来,每一段都是那么刻骨铭心,尤其是关于那只曾经被他收养过的流浪猫。
那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孩子,因为他对小动物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
那只猫,初生不久,弱小无助,激发了他心底最柔软的部分。
他小心翼翼地把它带回家,藏匿于后院,与一个还算友好的保姆共同守护着这个秘密。
每天,他都会偷偷购买猫粮和小零食,看着它一天天长大,从瘦弱不堪到圆滚滚的,毛发也变得光泽亮丽,那段时间,成了他在那个缺乏温暖的家庭中唯一的快乐源泉。
然而,好景不长,一个放学后的傍晚,当他满怀期待地走向后院时,等待他的却是残酷的现实。
那只他用心呵护的小生命,竟被人残忍杀害,剥去了皮毛,血淋淋地暴露在阳光下,那场景至今仍让他心有余悸。
后来他才知道,这一切都是梁家内部的阴谋,从他收养猫咪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这场悲剧。
那年,他只有十六岁,面对着挚爱之物的惨死,他跪在那小小的身躯旁,泪水无声地滑落,那是他第一次深刻体会到世界的残酷与无情。
他强忍悲痛,亲手埋葬了它,那晚,他独自承受着一切,包括来自家族的冷漠与惩罚,雨夜中的孤独与绝望,以及薛珉辉那冰冷的警告,这一切都像是一道道烙印,深深地刻在他的心上。
此刻,虞冉感受到了薛砚辞身上那股压抑不住的愤怒与悲伤,她能清晰地看到他额头暴突的青筋,那是一种即将失控的预兆。
她紧张地想要说什么,却在薛砚辞突然的举动面前停住了。
他拿起水杯,大口喝水,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但那沉重的呼吸声依旧透露出他内心的波澜。
四目相对,薛砚辞的手指轻轻捏住了虞冉的下巴,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正要俯身吻下去,虞冉却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薛砚辞见她欲挣脱,牙关紧咬,声音低沉而危险:“再动,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这句话,既是警告,也是他内心深处挣扎与痛苦的外露。
虞冉心中一紧,生怕薛砚辞此举并非玩笑,连忙收敛起先前的顽皮,变得乖巧起来,仿佛一只被驯服的小猫,静静蜷缩在座椅的一角。
薛砚辞的嘴角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显然对虞冉的反应颇为满意。
他随即发出简洁有力的指令:“张嘴。”
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不容置疑。
虞冉的视线迅速在狭小的空间内游移,庆幸此刻车内乘客寥寥,且他们所处的位置隐秘,位于末排角落。她暗自思量,若非如此,薛砚辞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定会引来周围人好奇与探究的目光,让两人陷入尴尬的境地。
她缓缓闭上眼帘,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薛砚辞的下巴上,带着一丝犹豫与期待,顺从地遵从了他的命令。薛砚辞见状,一个轻巧的动作便将她温柔地按倒在柔软的座椅上,整个身体覆盖上去,仿佛要将她完全包裹在这份炽热的情感之中,不容逃离。
这一吻,漫长而又深刻,直到游览车缓缓停靠在景区出口的那一刻,才终于画上了休止符。虞冉感到自己的呼吸仿佛被薛砚辞霸道地掠夺,脸颊因缺氧而染上了绯红,如同初夏晨曦中的云霞。
当薛砚辞的手终于松开,虞冉像是重获新生的鱼儿,迫不及待地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试图驱散那种窒息感。
薛砚辞侧目,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丢下一句“真逊”,随手拾起两人散落在座位上的背包,大步流星地下了车,留下虞冉一人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