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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份隐于心间的担忧与困惑,却如同一根细小却尖锐的刺,让她难以释怀。
裴堇开始揣测,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一向坚强的郭以珏如此失控。
寻常的争吵显然不足以让一个男人的心碎成这样,难道虞冉真的提出了分手?
——
虞冉跌跌撞撞地回到自己的公寓,那一晚的记忆像是被一层迷雾笼罩,变得模糊不清。
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是第二天,额头上的凉意令她皱起了眉头。
正当她想要触摸那股凉意的来源时,耳边传来了岑凝凝略显焦急的声音:“别乱碰!那是退热贴。”
岑安静地身影伴随着门扉轻轻推开的声响,缓缓步入房间,走到床边。
他告诉虞冉,她的体温高达三十九度多,正是发烧的状态。
岑凝凝递过水杯,温柔却坚定地要求她先喝药。
虞冉费力地坐起身,全身的酸痛证实了她的确病得不轻。
她接过水杯,吞下苦涩的药片,声音因发烧而变得嘶哑,问:“你什么时候到的?”
岑凝凝简单地解释了来龙去脉,提到了虞冉姐姐虞镡生病,以及贺简曦的委托。
提及虞镡的病情,岑凝凝眼中闪过一丝庆幸:“还好我来了,否则你一个人在这儿高烧不退,真的很危险。”
虞冉闻言,心中顿时生出无限担忧:“我姐她现在怎么样了?”
岑凝凝连忙安抚道:“放心吧,她已经接受了治疗,情况稳定了下来,没有大碍。”
虞冉追问起发病的原因,岑凝凝无奈地摇头表示不清楚具体情况,只知虞镡在楼下晒太阳时突然发作。
这个消息让虞冉的神色变得更加沉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马克杯边缘,嘴唇紧抿,透露出她内心的忧虑。
她知道,没有外来的刺激,虞镡通常是不会病发的。
这一年以来,她们小心翼翼地控制着一切,避免触及虞镡的敏感点,确保她的情绪稳定。
岑凝凝注意到虞冉异常疲惫的面容,试探性地问及她发烧的原因是否与周诩的婚礼有关,却被虞冉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断:“我被薛砚辞甩了。”
她的声音空洞而冷漠,眼睛却紧紧盯着手中的水杯,让岑凝凝一瞬间愣在原地,难以置信。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岑凝凝半晌说不出话,薛砚辞的背弃似乎超乎了所有人的预料:“怎么会?他不是已经承诺了你……”
“是因为周诩。”
虞冉打断了岑安静地询问,将杯子轻轻放下,双手环抱着膝盖,神情中充满了无奈。
“周诩来找我谈话,正好被他撞见了。”
岑安静地右眼皮连续跳动,他急切地想知道更多的细节:“周诩说了什么?薛砚辞都知道了吗?”
虞冉只是无力地点了点头,她清楚,之前的疑问已经不再重要。
此刻的她,仿佛陷入了一个无法解释的困境,真相如何,似乎都无力改变现状。
岑凝凝在床边坐下,焦虑地提出了一连串问题:“你有没有向薛砚辞解释清楚?你已经多久没和周诩联系了?很明显是他在纠缠不清——薛砚辞不可能分不清是非吧?”
虞冉淡淡地回应:“这不只是是非的问题。无论我怎么解释,都没有意义。真相,在这里,已经不重要了。”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力感,仿佛一切都已尘埃落定,所有的辩解与努力都变得多余。
关键在于,她无意间触碰了薛砚辞内心深处最敏感的界限,那是一条不容他人轻易逾越的界线。
她这边口中诉说着对他爱得深切,沉醉于为他演绎的一幕幕深情,而转瞬之间,却又与另一个男子纠缠不清。
更要命的是,那个男子还是她自豆蔻年华起便藏于心底的秘密仰慕对象。
薛砚辞,这位世人眼中权谋手腕高超、铁石心肠的男子,又怎可能坐视一个女子如此肆意摆布他的情感?
起初,他对她的情感不过是源于身体上的本能吸引,如今就连这点微薄的牵引也消耗殆尽。
在这场情感闹剧之后,选择将她摒弃于生活之外,对于薛砚辞而言,似乎是最顺理成章的选择。
“那……关于薛珉辉那件事,他还愿意出手相助吗?”
岑安静地提问直击要害,将话题拉回到现实的紧迫。
虞冉轻轻摇了摇头,这个简单的动作中包含了太多的无奈与苦涩。
岑凝凝观察着她的反应,脸上的神情随之变得更加沉重。“那可如何是好?你费尽心思才说服了他……”
“你们相处这么久,难道就没有发现他什么把柄?”
岑凝凝揉着疼痛的太阳穴,试图为虞冉找出解决方案,“还有,你之前提及薛砚辞心中有所属之人——”
“我尽力了,可依旧查不出。”
虞冉的话音里透露出深深的挫败感,她意识到自己或许从未真正理解薛砚辞的深度。
她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力:“他的心,深如海,绝不容外人窥探。”
岑凝凝叹了一口气,感慨万分:“真是难以想象,薛砚辞竟然还有如此深情不为人知的一面。”
虞冉紧紧抱住膝盖,下巴轻轻搁在上面,仿佛是在寻找一种自我慰藉。
确实,谁能料想到呢?人们谈及薛砚辞,总是联想到他那冷酷无情、手段狠厉的形象。
他对自己的未婚妻沈妩芳尚且冷淡至极,以至于坊间流传着关于他无情无义的种种传言。
以往,虞冉也是这般看待他的。
然而,现在一切证据表明,他们所有人,包括虞冉自己,都误解了薛砚辞。
他并非没有情感,更非冷血,只是他的深情与隐忍,都倾注在了另一个不为她所知的地方。
虞冉将脸颊埋进膝盖之中,那里传来了一阵湿润和温热。
岑凝凝全然未察觉到这一微妙变化,仍在不停地说着:“真搞不懂这些男人的心思,明明心中已有所爱,却还能若无其事地与他人订婚,对外还维持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周诩也是如此,需要他时不见踪影,现在却又装作深情款款的模样出现,当我们都是傻瓜吗!”
一提起周诩,岑安静地怒火便抑制不住地涌上心头,声音也不由自主地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