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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完这些事情后,裴景诏才回了墨香院。
云生赞叹道:“还是小侯爷英明,在比武之前去了百草阁,找了令狐山和令狐水要了许多迷药。”
回想起刚出去那会儿,看到外头埋伏的那些人,他都要吓傻了,还好自己跟对了人,不然在峡谷里头可是要小命不保。
云生得意洋洋的十分高兴,六福却是看着裴景诏身上的伤口很是担心,他问:“小侯爷,要不要属下把令狐山和令狐水请到侯府来,给小侯爷看看伤口?”
裴景诏摇摇头:“不必了,御医都上过药了。”
“而且,你也知道把那两个喜欢宅在屋子里面的人请出来有多费劲。”
几人说着话,裴景诏已经走到了卧房里面,看到门口迎接他的春荷,裴景诏立刻捂住了胸口,一副很疼的模样。
春荷狐疑地看着他,方才他和六福的谈话,她也听到了,不是上过药了?
而且,御医给军中的人上药,一般除了治疗伤口的药之外,都会用止痛药,从比武场回到侯府,过了这么久,药粉应该已经生效,他应该不疼了才对。
裴景诏见她半点都不心疼自己,趁她不注意,抬手在伤口上用力按了一下,顿时衣衫被血染红:“你看,都渗出血来了,好疼。”
春荷秀眉轻轻蹙起:“你快别动了,巧儿,去拿伤药来!”
裴景诏见她着急了,才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这点疼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可他想要她心疼自己,想要她为自己着急,许久没见,他迫切地想要感受到她的爱意。
巧儿出去拿药,侍卫将门窗都关上,遣散了院子里伺候的人。
裴景诏握住春荷的手慢慢地摩挲着,含住她的唇瓣,舔舐她的耳垂,在她耳边低语:“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裴景诏深吸了一口气:“没有你,在军中的日子太难熬了。”
春荷扶住他的肩膀,劝道:“小侯爷快别动,别扯着伤口。”
裴景诏满不在乎,这次的伤并不严重,除了在峡谷里面被箭射的划破了皮之外,前几场比试的骑马、搏斗受的伤都已经渐渐的愈合了。
他勾唇一笑,盯着春荷的脸说:“扯着了,再上药就是了,我想要你,现在就要。”
春荷还没来得及出言劝阻,就被褪去了衣衫:“你要是心疼我,怕扯着伤口,就主动一点,别让我太费力。”
春荷双颊一红,吻住了他的嘴唇。
……
两个时辰后,裴景诏抱着她躺在床上,他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问她:“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在府上还好吧?”
瞧着她有些丰腴的身子,应该是没受到什么委屈,吃的喝的都挺好的。
春荷点点头:“奴婢在府上很好。”
褚香凝以为她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了,放松了警惕。在裴景诏不在府上的这段时间里,没有故意为难她。
裴景诏下了床,走到屏风后面拉开房门,将食盒拎了进来。
“特意给你带的烤乳猪和烤全羊最嫩的地方,厨房已经热过了,你尝尝。”
裴景诏喂着春荷吃了一片肉,这肉果然是鲜嫩可口:“好吃,小侯爷惦记着奴婢,奴婢心里真高兴。”
……
春雅院,褚香凝听说裴景诏回来之后就去了春荷的卧房,二人还腻腻歪歪的好一阵子,到了后半夜厨房还在煮梨汤。
而现在瞧着天色日头,已经快要到中午了,可裴景诏还没有从春荷的屋子里走出来。
褚香凝烦躁地一拍桌子:“这贱人,又蛊惑的小侯爷一夜都没能下的来床?!”
“没日没夜的折腾,身体也能受的住?”
直到此时,褚香凝才反应过来事情的不对之处,前几天看着春荷那虚弱的样子,如果药效还在,她不该还活着才对。
今日,该给她准备一口棺材下葬了,可那贱人还好好的在裴景诏的床上。
她叹了口气:“好啊,我们都被她骗了,那些被硫磺熏过的枸杞、银耳,她可能根本就没吃!一直在装病装虚弱迷惑我!”
秋香顺着褚香凝的胸口:“少夫人,消消气,奴婢也没想到,春荷是个有心眼儿的,不过,眼下最要紧的是让侯爷出来。”
褚香凝用怀疑的目光审视着秋香:“你可有什么法子?”
秋香说:“少夫人琴技了得,曾经一曲《凤求凰》得到了无数名流的夸赞,不如,少夫人在院子里弹琴,通过琴声把小侯爷给吸引过来?”
褚香凝沉吟片刻后点点头:“这倒是个好办法,你去把我的琴拿过来。”
秋香将琴拿过来之后,褚香凝已经换上了一套新的衣裙,打扮好之后到了院子里开始弹琴。
这琴声悠扬,时而如同晨曦中露珠滑落叶尖的轻响,清脆温婉。
时而如同山间溪流汇聚成河,潺潺流淌。时而如同少女的哭声,令人心疼。时而悠扬高亢,如同雄鹰翱翔于九天之上,自由不羁。
府上的下人们听到这样的琴音,不禁纷纷停下手中的活儿,侧耳倾听。在侯府里头,恍惚中似乎只有侯爷的前夫人在的时候,才听到过如此美妙的琴音。
可这琴音落在裴景诏的耳朵里,却是让人无比烦躁的噪音。
此刻的裴景诏正吃着软嫩无比的水蜜桃,看着春荷那张娇俏的脸,心情无比的舒畅。
在军营待了这么多天,等的就是回来和她在一处感受这人间极乐。
可外头忽然响起的琴声突兀的吓了她一跳,差点给他造成了无法逆转的心理阴影。
裴景诏无奈地抬头往窗外看了看,想着这琴声最多也就是一炷香的功夫,索性不管它,继续吃桃。
可没想到,外头弹琴那人陶冶情操陶冶了一个时辰,裴景诏实在是忍不住了,披上外袍气冲冲地循着那琴声找了过去。
褚香凝和秋香远远地看见裴景诏走了过来,心中都是一喜。
秋香小声提醒:“少夫人,背坐直一些,奴婢知道少夫人累了,再坚持一会儿,小侯爷马上就要走到您面前了!”
说话间,裴景诏在褚香凝的面前站定,揉了揉被这琴声扰的直突突的太阳穴,抬手制止她:“别弹了,我是个武将是个粗人,听不得这些高雅的东西。”
“听的久了,与那和尚念经敲木鱼相比差不多,甚至还不如那和尚敲的木鱼更有韵律,对我来说,实在是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