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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明亮,又有三个小荷花灯,路不是太难走。
到家时阿圆已在杨应和肩头睡着,石头和青成仍精神着。
累一天,收的钱都没心思去数,喜月回去洗漱洗去。
十五一过,这个年就算过完了,地头上人开始变多。
村里人再也不闲着。
春天还没到,地里活不多,宋常贵多是在家里编竹具,或是帮着磨粉。
喜月和欢儿日日做糕卖糕忙个不停。
这日清早,杜巧娘终于有反应,闻着糕味犯恶心,一阵阵作呕。
这样说也是不准确,她是闻着什么都吐,香的臭的都闻不得。
嗅觉一下子变得灵敏起来。
青成两天没洗脚,凑过来都能闻出来臭脚丫子味。
什么都吃不进,还吐个晕天昏地,人一下子虚弱起来,躺在床上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她这个样子,喜月没办法只得暂停做糕。
端着清粥进去:“娘你吃一些吧。”
清粥配咸菜,勉强吃两口,没过一会又吐个精光。
喘着粗气回床上,杜巧娘都想哭,这也太难受了。
怀喜月的时候虽说也犯恶心,可没这么严重,至少还能吃下去些东西。
难不成这怀的是个魔王?
要这般折磨她。
短短半个月,人消瘦许多,面色也极不好看,脸腊黄。
宋常贵看着心疼,去小张庄找大夫,开了一些药煎水喝。
然而,作用并不大。
徐氏来看她,也是叹村中妇人怀身子就没见过吐这么严重的。
杜巧娘也想不明白,这是为何。
时常想出干脆不要生之类的想法。
才试图与宋常贵说一句,他一个大男人居然红了眼。
这话便也不再提。
只得苦熬着。
喂鸡,做饭,家里活全都是喜月和欢儿在做。
她日日在床上躺尸,生不如死。
不做糕,喜月也不闲着,炒米磨粉存着陈化。
和欢儿两人正轮流推磨,石头着急忙慌的进院来:“青成叔跟人打起来了。”
怕杜巧娘听到着急,喜月嘘着让他出去说。
石头拽着两人出去,边走边说:“桩子说青成叔不是阿奶亲生的,说他娘早死了,他就是没人疼的可怜虫,两人就打起来了。”
到地方一看,两人还在地上滚着打,头发四散,身上全是泥土。
都是小娃,没人上去拉,甚至还有人鼓劲叫好。
喜月和欢儿把两人分开,青成脸上被抓出两道血印子。
那叫桩子的男娃抬着手,手上一个带血的牙印子。
他比青成大一岁,但青成比他壮实些,两人不分胜负,都有挂伤。
被喜月抱在怀里,青成还红着眼要扑过去:“我就要打死他,要他胡说。”
桩子也是不怕他:“你就是没人疼的小可怜,你亲娘早就死了,就埋在后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