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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中午时他们到达了镇上。赤一和赤二已经准备好了驴车,等待着他们。
孟苒苒让三个男人放风,自己将雪橇拖到角落里,收进空间。
赤一赤二其实一早就想到孟苒苒可能已经觉醒了老夫人玉镯的空间,要不然跟踪了几次,人会突然消失。但是亲眼看见,还是很震惊。
就连当年老夫人也觉得不可能的事,但是夫人却做到了。难怪主子对夫人百般呵护。
秦季尧将孩子们提上驴车,然后和孟苒苒一起并排走着。
没错,真的是提,一手提一个,放在驴车上,好歹有了棚子,孩子们终于暖和了一点。
这个时候早餐早就消化了,孟苒苒假装从背箩里拿食物,实际从空间里拿出热的馒头和水,递给驴车里的三个孩子,让他们先吃着。
也拿了两个,她和秦季尧一人一个,正准备吃时,赤二往这边看了一眼,那眼神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虽然赤二很快移开了目光,孟苒苒还是捕捉到了。也是,他们银钱本就不多,昨天买过驴车就应该差不多了,更别说储存食物了。
孟苒苒在背箩里掏呀掏,又拿出了两个馒头,“赤二,你饿不饿?”
赤二看了秦季尧一眼,先是摇头,然后迅速的点了点头。
孟苒苒笑着将馒头递了过去,“快拿着,一会儿要凉了。”
秦季尧给了个眼神,赤二立刻接过来,“谢夫人!”分了一个给赤一,赤一立刻道:“谢夫人!”
“哈哈,不客气,你们够不够?不够和我说,一会儿再给你们拿。”两人点头。
外面实在太冷了,孟苒苒馒头吃到一半已经感觉凉了,囫囵吞枣将剩下半个全部吃了。
然后又掏呀掏,掏出四个竹筒杯子,递给他们三人,自己也喝了一口,终于暖和了。
赤一赶车,赤二断后,驴车在镇上的街道上还可以缓慢前进,出了镇子就不行了,官道上全是逃灾的。
有钱的驾着马车,丫鬟小厮跟着;一般的都有驴车、牛车,还有的拖着板车,独轮车的;最差的便是拖家带口,步行的。
秦季尧默默的牵起孟苒苒的手,孟苒苒也没有挣扎,这么多人,冲散了就不好了。随着人流越来越大,赤二默默靠紧驴车护着三个孩子。
忽然,前方传来一阵吵闹声。只见一群人正在争夺一辆马车。秦季尧脸色一沉,低声说道:“恐怕前面不太平,我们得小心些。”
果然,越往前走,情况越糟糕。有几个人冲过来,试图抢夺驴车。
赤一一甩鞭子,缠住了其中一人的腿,鞭子收回,那人便被甩了出去。
其余几人一看,退了几步,赤一又甩出一鞭子,几人迅速跑开了。
“夫人,你去车上休息会儿!”秦季尧说着将秦言洛提了出来,放在赤一旁边。
“我还可以走……”孟苒苒还没说完,秦季尧已经抱着她放在了驴车上。
“乖,苒儿,去休息一会儿!”秦季尧不容抗拒。
孟苒苒爬进驴车里,和两个孩子大眼对小眼。
“婶婶,你躺会儿吧!”秦玉珏关切的说。
孟苒苒看着懂事的秦玉珏,心里暖暖的,她轻轻摸了摸秦玉珏的脑袋,“好,婶婶听珏儿的。”然后半搂着秦妤婉,靠着车厢壁闭目养神。
没过多久,驴车突然停了下来。孟苒苒睁开眼睛,询问发生了何事。
秦玉珏面色凝重地说:“听着像前路被堵住了,有一群难民在那里。”
孟苒苒探头看去,只见前方道路上挤满了人,他们面容憔悴,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我们怎么办?”孟苒苒有些担忧。
秦季尧思考片刻,看着孟苒苒说:“只能绕路了,但这可能会花费更多时间。”
“那就绕路吧。”孟苒苒决定道,“毕竟安全最重要。”
秦季尧嗯了一声,离开了官道,往右边的小路走去。
于是,赤一调转车头,驾着驴车离开官路,跟在秦季尧后面。
驴车离开官道就不好走了,这条小路崎岖不平,驴车颠簸得厉害。
而且路况不熟悉,也不知道哪里会有路坑,雪也到了秦季尧的膝盖。
孟苒苒紧紧抱住两个孩子,以免他们受伤。秦季尧在前面带路,不时回头看看驴车是否跟上。
走了一段路后,赤二汇报说后面跟着一群人,不远不近的跟着。秦季尧回复如果这群人不招惹他们,不必理会。
他们来到了一座小村庄。村庄里的房屋破旧不堪,村民们的生活显然也很艰难。
赤一下了驴车,打听了了好几户,发现都没有人,家当也都带走了。
村民们应该也离开不久,雪地深深浅浅有不少脚印,应该是大雪还没来得及覆盖。
秦季尧绕了村子一圈,很快回来了,说北面的有一条山路,应该可以翻过雪山到达另一边的官道。
然而,山路陡峭,危险性很高。而且随时都有雪崩的可能性。
孟苒苒心中犹豫不决。但显然,秦季尧已经决定冒险一试,因为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秦季尧小心翼翼地赶着驴车,沿着山路前行。
“赤二,去前面找一个山洞,宽敞点。”赤二领命,催动内力极速前进。
“洛洛,你进来休息!”孟苒苒无视秦季尧的眼神,从驴车上下来。洛洛毕竟是孩子,受冻了就不好了,顺便递给洛洛一竹筒水。
秦言洛顶着秦季尧眼神杀的压力,听了婶婶的话,回到了驴车棚里。
山路这么难走,她坐在驴车上,赤一不好赶路,驴车也载重大。
“秦季尧,我休息好了。”秦季尧这次脸色好看点。
“夫人要是累,一定要和为夫说。”秦季尧牵住孟苒苒的手,护着她往前走。
“我知道啦!”孟苒苒走的心不在焉,秦季尧对她不是一般的好,以前以为他是装的,现在想来确实有很多疑点。
首先,他昏迷后醒来后,便把她当作夫人,关怀备至,难道仅仅是她能够觉醒空间?
还有,他对京城似乎很了解,甚至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再者,那枚玉坠也没有光泽了,是不是他也有空间?更奇怪的是,他父母、两个哥哥和两个嫂子怎么去世的孟苒苒边走边想着这些问题,完全没有注意到脚下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