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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队，石城市的年轻人越来越少了。他们都往五羊市去，里面不乏我以前的朋友。我是年轻人，我能感觉到那种戾气。”
“你想说什么？”陈院长问。
“我想说，活着确实很好，但不能只局限于活着。人总该追求点什么，不是吗？”李俊学着陈院长的话语，“不然，当年的仗不白打了吗？我们只享受了科技发展的好处，却没感受到一点制度的好处。屠灵人尚且如此，普通人只会更甚。”
“我历来佩服你这样的人。”陈院长亲自为李俊打开车门，“送你一程，祝愿成功。”
“不，陈队，我队长说，他这辈子最佩服的是你这样的人。”李俊朝着陈院长鞠了一躬，“他曾说，你是少有的好人。”
“好人坏人，不重要了。”
陈院长已然明了他们的打算，这注定是一条通往死亡的道路。
可总得有人去走。
以前有，现在有，以后也会有。
当知晓李俊不单单是为了屠灵人的利益时，陈院长由衷地倾佩。
世上不乏为自己博取利益的人，少有为他们博利者。
车子启动，在夜幕里驶入城市。
陈院长打开车窗，夜风里含着战争的味道。
不单单是屠灵人与管理者的战争，更是年轻人与规则的战争。
李俊要振臂一呼，有没有人追随，他也不知道。
人都怕死，没人理会也是正常的。
但不能连一个反抗者都没有。
……
关霞坐在大型电脑前，不断地删除着陈伟国的言语记录。
她看了下时间，再过十分钟，她就得带队去接应李俊。
如果用一个词语来概括自己的所作所为，那就是……‘卑劣’。
确实卑劣，让别人用生命去争取。
她没有搏命的勇气，但拿职位来赌一把，她还是乐于一试的。
在做完一切后，她走出控制室，看到了窗口的青耕。
“你连这里都敢来了吗？”她问。
青耕扑腾着翅膀，说：“来见证下你的疯狂。”
“当年你拼命冲锋的样子，也很疯狂。”
“我是在向灵发起冲锋。”
“人和灵，其实没什么区别。”
“灵界尚且动乱，你这么做，是不是有些不妥？”
“等灵界动乱结束，我们就没机会去做了。”
“十几年的时间，变化真大。”青耕感慨。
“十几年的时间，也该构建一个新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