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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彦翀手搭在桌上,手指轻敲着桌面,“啊,知道了,不就是以前那点关于风评的事儿嘛,有什么好担心的?”
“这次不是风评的事!”听着他无所谓的声音,裴望渝音量一下就高了,“对方明摆着就是要挑起你跟三地政府之间的矛盾,想要政府猜忌你,然后再寻个正当理由来对付你。”
小脑瓜还挺聪明。
陆彦翀乐了,“对付就对付呗,有些人脑子没长全,上赶着找死,我还能拦着不让?”
裴望渝没话说了,只是呼吸变得沉重。
“裴望渝。”陆彦翀叫了她一声,“真要担心我,叫声哥哥来听,让我高兴高兴。”
沉重的呼吸变成了长叹气,裴望渝急得不行,他还有心情跟这儿插科打诨,“你是不是觉得我的担心可笑又没必要?”
“谁说没必要了?”陆彦翀挑眉,“我这不是让你哄哄我么?”
“我哄你,事情就能解决了吗?”
“也许呢?你试试。”
裴望渝在那头闭了闭眼,“哥哥。”
陆彦翀瞳仁一缩,眸光幽暗,“裴望渝。”
这一声叫得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等着,我一个小时后到!”
南亚那头其实问题不大,陆彦翀亲自走一趟,不过是为了警告那帮蠢蠢欲动的高层,提醒他们,不想当傀儡,他不介意让南亚重回人间炼狱。
他陆彦翀能给承诺,也能收权。
当他的傀儡,起码他不会吝啬砸钱,不会亏待那帮当官的。
只不过,要没裴望渝这通电话的话,他是准备在南亚多待些时间的,毕竟那帮人突然有了反水的苗头,他想弄清楚,除了挑拨威胁外,还有没有人装神弄鬼。
现在,小猫被这些破事吓到,他自然是以小猫为重,到了北州,就打消了回程的念头。
可裴望渝并不觉得他这会儿留在北州是个明智的决定,要知道上位者的心思讳莫如深,谁也预料不到三地之中最为森严的北州政府,会对他起什么心思,从而做出什么决定。
裴望渝催着他走,不去南亚,回曼莱也好,然这男人稳得一批,先是带着裴望渝去民宿住了两天,认认真真地给苏云微磕头。
接着又带裴望渝参观了完工一半的农业园,像个没事人一样,完全不受影响。
事实上,网上的舆论已经发酵到不可控的地步,连请愿书这种东西都出来了,请求曼莱政府联合北州南亚,彻查这个武装分子。
观光车上,裴望渝急得上了火,水泡长到了鼻孔里面,又痒又疼,时不时就搓鼻子。
陆彦翀一身休闲打扮,脸上挂着一副墨镜,扭头看过去,小猫皱鼻吸气盯着手机看,“不是天天给你降火了,怎么火气还这么大?”
降个屁!
这能是一种火吗!
裴望渝抬头,很无语,“你能正经点吗?网上都已经吵翻天,就差给你发布三地通缉令了。”
伸手把她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陆彦翀不急不躁地说:“就是发布全球通缉令,也得有个抓我的由头,就为了几句空穴来风的评价,和那软”
对上裴望渝瞬间瞪大的眼睛,陆彦翀弹弹腮帮,改口,“周阳!”
“网上扒出了祝家的事,祝星艺的死状都给扒的一清二楚,更别说司家惨烈的家破人亡,没人会觉得是空穴来风。”
裴望渝也是才知道当初他对祝家如此具体的报复。
震惊,也感动,她知道是为了她。
“那又怎么样?”陆彦翀不屑,“祝星艺是好人吗?司朝乾跟邬念庭是好人吗?我是无缘无故发疯的?”
裴望渝觉得他在诡辩,抽出被他把玩的手,神情严肃几分,“任何事情都讲究一个度,过犹不及,有理也会变成没理,司家做过的事我可以去解释,可在外界看来,祝星艺的事就是你的问题,先是被断指,接着被”
可能是想到她曾经进过的某个房间,那种感同身受的恐惧让裴望渝顿住。
陆彦翀面色如常,墨镜后面的俊眸却是幽暗加深,他听不得裴望渝说她去解释这种话,更不想她去回忆以前的事。
“你光说我的过,我的功被狗吃了?”
裴望渝眨眨眼,欲言又止。
见状,陆彦翀又说:“知不知道这是哪儿?”
裴望渝视线转了一圈,“你投资的农业生态园。”
可是这跟他们现在谈的事有什么关系。
陆彦翀知道她这几天小脑瓜里想的全是关于他的下场,没一个是好的。
她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是一回事,被网上的声音导致先入为主又是另一回事。
不过也怪不了她,谁叫他前科确实有点多呢。
今天带她来,让她放松放松心情,也要她亲眼看看他的功在哪儿,不管谁想动他,都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不然她的心落不到肚子里。
“这儿占地多少亩你刚才进来的时候看到显示牌了,这么大的项目,光是选址前期投入,我就砸了多少钱,再说短短几个月工期就完工一半,已经不单单是到位资金的问题,这儿建成之后会给北州带来多少创收,拉动北州多少经济,想过吗?”
裴望渝眸中微动,“然后呢?”
陆彦翀解释:“首先,我要想走陆济辉的老路,我还抱着钱往这儿砸,那我多半是脑子有病,放着一本万利日进斗金的生意不做,跑这儿来搞什么生态园,这儿拉动北州经济的收益,但跟陆济辉那套比起来连个指甲盖都比不上,说我欲盖弥彰,你觉得说得过去吗?”
“其次,这个项目只是个开头,我要是高兴了,再投几个其他的也不是不行,北州政府又不是傻子,我这么块金疙瘩,他们不好好供着,还能听到网上几句屁话,就对我拒之门外,反手再给我来个背刺?”
有理有据,好像说得过去。
裴望渝还是担心,“可是你也说了,你的生意全是正经生意,你前期投入这么多,还是有人会怀疑你钱的来源。”
“军火肯定没有陆济辉那套赚钱,但有种东西叫遗产,陆济辉这么多年走白路赚的钱,我还是能继承的。”
裴望渝瞪大了眼睛,她以为陆彦翀那么恨陆济辉,不会要他的一分一厘呢。
陆彦翀看穿她的惊讶,笑了笑,“钱又没有姓,不过他的钱拿着确实也挺膈应的,所以我搞了这么个生态园,收益跟北州政府对半分,也算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