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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是阴阳平衡的，不存在绝对的善，也没有绝对的恶。
这句话并不是说这世界上不存在绝对的善人，或者是不存在绝对的恶人。而是说这个世界上善和恶是相对且共存的。没有办法把这个世界变成只有善的世界，也不会变成只有恶的世界。
当表面上的恶被消灭后，就会出现一个更大的恶来填补他的空缺。”
“类似于屠龙的少年终成恶龙？”江帅调侃道。
岳群给了江帅一个大拇指：“不错，不愧是江海峰的儿子。这个道理我用了二十年的时间才想通。所以我这二十年的成就才造就了沭市这错综复杂的地下势力。
所以我才明白，原来早在二十年前，你的父亲就早已经看到了今天。”
“你不会是因为我父亲的原因才选择让我来执行这件事吧？”
岳群从桌子上拿起一份资料，递给了江帅。
江帅看着手中的资料，沉默许久，才说道：“既然警局早就在三年前已经派出卧底，为什么还要选择我。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首先，警局派出的卧底不会只有一个，执行的任务也不会只有一个。
第二，零号卧底这三年来对于我的计划执行的不是很顺利。更重要的是我最近发现零号思想不对。他和二十年前的我很像，只认为这世上善与恶是绝对对立的，所以他想把所有的黑恶势力一网打尽。”
“所以呢？你打算将他撤回？然后换我来执行这个任务？”
“我已经设局做出零号暴露的假象，现在知道零号的人都在主张将零号撤回。所以此时我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什么？”
“让零号成为你的垫脚石，为你打入敌人内部奉献最后一份力量。”
江帅大惊失色：“你疯了？就因为零号和你的理念不一致，你就要牺牲他来完成任务？”
岳群摆摆手：“你误会了，我从来没有说过要牺牲他。我的意思是让你来揭露他卧底的身份，而我提前将零号调回。”
“这样不还是暴露了零号，那敌人不是恨透了零号？”
“不，你揭露零号比零号主动暴露会让敌人的恨意小很多。”
江帅一怔，随即就明白了岳群的意思。心中不免对岳群又高看了几分。
“我好像还没说过我答应你吧？”江帅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和岳群探讨的过于深了。
岳群也不恼，而是说道：“当然，这个还是要充分的尊重你的意见。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安排你再回到警校，直到你顺利毕业。”
“然后成为一名警员，还是在你的手下？”
“现在的警局里还有很多当年你父亲的同事，他们如果见到你也成为一名警察的话，相信他们也会很欣慰的。”
江帅看着岳群似笑非笑的表情，心中暗暗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心思早已被猜透。果然，岳群接下来的话就证明了江帅的猜想。
“你的父亲当年是牺牲在和418抢劫案的劫匪的混战中，我和警局的同事查了二十年，至今没有查到那群劫匪的下落。
也许当年牺牲的是我，你的父亲早就已经将那群人正法了。”
江帅没有理会岳群最后一句话，而是问道：“这二十年，难道就没有一点进展吗？”
岳群神色一怔，旋即又坚定起来。
“不仅仅是市里的警察没有查到一点蛛丝马迹，省里下来的专案组也是对这起案件束手无策。
但是我有一种感觉，这群人一定还存在这座城市的某一个角落里，计划着一件见不得人的事。”
“办案如果仅仅只是凭借直觉的话，那证据岂不是成了摆设？”
“你不要小瞧一名警察的直觉，有时候相信自己的直觉，才能够发现靠推理找不到的蛛丝马迹。而且我之所以这么肯定，也不仅仅只是因为直觉。而是经过那次交手，我确定了那群劫匪的身份不简单。
案情报告上写着这群劫匪训练有素，但是只有我们交过手的几个人知道他们到底多么的强大。
所以我敢肯定，他们极有可能是在某一支部队中服役过。那样的果断，那样的迅捷，就连已经从警六年的我都是自叹不如。
也只有你的父亲在交手的瞬间就击毙了一名劫匪，让劫匪意识到我们的实力，否则当时我们极有可能要全军覆没。”
“这么多年，你从正规的渠道上没有查到任何的消息。你没有想过用别的手段吗？”江帅奇怪的问道。
“你是说卧底？”见江帅点头，岳群继续说道：“不仅仅是卧底，我还动用了不少线人。确实是发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地方。”
“什么地方？”
“在那以后，整个沭市的黑道就像是雨后春笋般接连冒出。大多数的势力我们都有渗透，但是只有一个势力，无论我们如何努力都无法触摸到他的边缘。至今为止我们只听说过他的名字，但从没有与他交手过。”
“无名？”江帅脱口而出。
“你竟然知道无名？”岳群听到江帅竟然知道无名的存在，心中不免惊讶。
江帅意识到自己已经说漏了嘴，竟是直接来了个缄口不言。
岳群这才意识到江帅对这件事情的关注度比自己以为的要深得多，不免自嘲的一笑。
“干了这么多年的警察，竟然是着了你的道。想来你早就决定为父报仇，而你对于整个沭市的势力肯定也早就有过深入地了解。那你一直装作不愿意成为我的卧底的样子，只是想麻木我。
如此看来你却是是做这件事的最佳人选。说吧，你一直拖着不答应是想在我这得到些什么？”
江帅没想到岳群仅仅只因为自己不小心脱口而出的两个字，就直接想通了自己一直以来布下的手段。不由得对岳群在心里又加重了几分警惕。
“我确实需要一些条件。”
“但说无妨！”
江帅略微沉思后便说道：“首先，我答应成为卧底，和你一起干这件惊世骇俗的事，我需要绝对的自主权。即凡事以我个人主观意志为主，通俗的来说就是我想做就做，不想做随时就放弃。”
“可以，一切以你自身安全为前提。此外，我会给你提供一切便利，让你做事的时候安全得到最基本的保证。”
“好。
第二点，既然是做见不得人的事，免不得会用上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我需要你给我一个底线，同时给我一个承诺。”
岳群明白江帅的担忧，便给出了自己的底线：“不出人命。”
江帅知道这一句包含了多少信息，但是却没有得到岳群的承诺。江帅想要的承诺是不管自己做了多少违法犯罪的事，只要自己没有越过岳群规定的底线，便可保自己绝对无事。
但江帅也明白以岳群的身份根本不可能给自己这样的一个承诺，最终的弹性尺度还是需要自己好好把握。
“第三点，我需要帮手。这里说的帮手不是你们，而是我需要吸纳一些自己人作为我的势力，这样我才能在道上站稳脚跟。我吸纳的人很有可能是警校的人，我需要你从中周旋，把他们的身份也变成卧底。否则他们一旦帮我后，他们的前途就会尽毁。”
岳群听到这条，心中也是一惊，但随即就默认了江帅的方案。“好，这一点交给我来办，你可以放手去做，不用担心后路的问题。”
“第四点，我需要钱，大量的经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