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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和匕首是警用的，不能给你。”刘正龙捏了捏霍未央的手腕，“不过这个你留着。”
刘正龙给了霍未央一截铁管，看起来像是哪儿拆下来的。
“谢谢警官。”霍未央笑，目送刘正龙去往二十几米外的一间病房。
病患手册在口袋里慢慢变化，变回那块黄色铜板。
手册是他编的，他在里面加了几条，让自己能大方地承认自己是霍未央，又能支走刘正龙。
“他穿着橡胶底作战靴，这么安静的楼道里踩瓷砖都能没什么声响？”霍未央小心翼翼地往前摸索着走，“而且他两次抓住我，我才感受到他的呼吸声，隐匿能力跟鬼一样，这肯定不是人类的能力。”
“押运过来的车上，他先进审讯室看了一圈，再主动对我搜身。”
“佛牌是王秉辉去拿的，他一直在车上盯着我。”
“唯一一次主动离开时，护士来找我，当时护士的推车已经有些凌乱，显然被人搜查过了。”
“他大概一直在找这块黄铜片吧？”
“刚才抓我的手腕，是不是还寻找手铐留下的印痕？”
“他是影子，还是那些能对付影子的人？”
“如果这世界上有这种组织，那些人是不能表明身份的么？”
霍未央想着，用铁棍磨了磨美工刀，似乎想让刀刃锋利些，一边走到了护士站。
护士台坐着两个人，两个男人，他们紧紧地盯着电脑，鼠标上下滑动，似乎没感觉到霍未央的到来。
除了电脑，整个护士站只有安全通道冒着绿油油的光，好像一只鬼眼盯着这个寂静无人的楼道。
“我来换药。”霍未央站在护士站前开口。
一个护士慢慢把头往斜上方抬，看了霍未央半秒，开口：“进来吧，姓名报一下。”
“你出来。”霍未央站在那里，说话那叫一个淡定。
“进来才能换药。”护士的声音很轻，表情很不耐烦。
“那不换了。”霍未央扭头就走。
护士的表情僵在脸上。
“规则说三个小时没换药要来护士站，又没说过来一定要换药，老子学法律的，跟我咬文嚼字？”霍未央嘀咕着，径直往外走，他要去这层楼的另一个科室。
两个护士面面相觑，楼道里一阵风吹过，有什么东西被吹得哗哗作响。
大概风也会无能狂怒？
护士们的脸色很正常，呼吸均匀，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像是个人。
王秉辉说过，夜班护士有两个人，现在至少一个被霍未央锁在厕所，护士站怎么又是两个人？
就算王秉辉去时有个护士不在，但是规则里写明了病人不能进入医疗用地，而护士站很显然是个医疗用地。
平时病人进入护士站很正常，但是规则在前，哪怕手搭在护士站上，影子都可以直接对你发动攻击。
至于那只冰手……应该是霍未央三小时没有换药，前往护士站的途中影子可以对他发动攻击。
冰手的实力不算强，可能只是出来打前哨的。
现在护士有嫌疑，刘正龙则是有重大嫌疑。
影子的可怕之处就在于——你什么都不能信。
走出肿瘤科的那一刻，霍未央走到窗边，打开一条缝，直接把铁棍往下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