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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池莉莉一甩性感微卷的长发，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老娘九死一生得到的能力，天赐的机缘，凭什么说拿走就拿走？”
“我要是成了诡秘杀了人，他们只管向我开枪，可我现在还是个人。”
“没了这能力，我只能回去当社畜，早上五点半起床坐一个小时公交到公司，晚上十点下班还不报销打车费，一个月休息四天拼死拼活赚一万多块钱还得给房东交两千五。客户骂，老板催，再烦再累也只能受着，寒窗苦读十几年从小镇走出来，背负所有期待，其实也就换个这样鸡零狗碎的生活。”
她说着拍了拍天鹅绒的座椅：“现在呢？豪车游艇，会所男模。未央，你想毕业后每天陪客户喝酒到洗胃换一两个案子，还是做一个魔法师凭一双手骗过这操蛋的世界？”
霍未央问出那个问题之前他心里早就有答案，他自己也舍不得自己的戏法，自己的双生，自己的钢筋铁骨。
有这些能力，他想做什么不需要任何人帮忙，他的理想，他的抱负，不需要任何人施舍。
没有这些东西，那些杀害耀耀的凶手只会在牢里待一两年然后继续他们的璀璨人生。
何守心会继续做他的院长，或者爬到更高的位置。
如果自己真的已经是个污染者了，那就继续做污染者吧！
“我们对每个污染者都据实相告，但很少有污染者主动接受净化，因为被污染的几乎全是我们这种拼命才能在城市里活下去的人。”池莉莉轻轻吐出一口香气，“我不想回去过那种生活了，我就想做个在钢丝上跳舞的疯子，在钢丝上那些时间，我们可以执掌着世界的权柄……哪怕只有一个月。”
“破晓营将我们看作毁灭世界的暴徒，我们将破晓营看作夺人前途的恶棍，但双方发生冲突时真正造成死亡并不多，这么些年全国也就十六起。”
“可能我们都清楚地知道，双方都没做错什么。”
“所以，未央。”池莉莉一拢包臀裙侧身对着霍未央，“有没有兴趣加入罪血秘会跟着姐姐混？姐养你啊。”
“罪血秘会……好中二的名字。”霍未央没有正面回答，他反而开始吐槽。
“哪个字不正确，还是不够简明扼要？”池莉莉反问。
霍未央能言善辩也没能说出半个字。
罪血，很正确，被诡秘袭击带来的改变反而变成了一种罪恶。
秘会，更正确，他们是不被世界承认的组织。
罪血秘会，这个名字生来就是一种嘲讽。
霍未央想了很久，没给出回答，只是换了个话题:“凌巧巧说诡秘世界有几条铁律，她只告诉了我一条。”
“第五页。”池莉莉懒得复述。
霍未央打开手册第五页，上面写得清晰明了。
1人类脑死亡后诞生影子。
2污染者脑死亡后诞生诡秘。
3影子死亡后诞生诡秘。
4人类、污染者、影子与诡秘互相吞食，只保留更高编号的能力。
5人类、污染者与影子、诡秘不能同体共存。
很干净利落的五条规则，基本阐述清楚了每一条成型路线。
于是霍未央把疑惑埋藏在心里，他同时拥有多种能力，明显违反第四条。
自己的那个分身肯定不是人类，所以第五条也是够呛完全正确。
或者说黄铜板不必遵守这些规则？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霍未央没有询问任何关于铜板的话题。
霍未央继续往后翻阅，在手册上没有看见关于戏法、双生、铁骨的明确内容。
最接近的形容是043魔法师和028铁骨金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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