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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我可以现在去你的灵堂给你烧点纸钱。&34;汪植瞪了霍未央一眼，“之前查了两次没结果，这家会所是我们区的模范纳税大户，阻力挺大的。”
霍未央懂了，上面不让查，汪植也就成立不了专项行动，更拿不到相关的人力和资金支持。
每一家夜场想要开起来势必要走通关系，这是常理也是规矩，就是不知道这关系有多深，有多硬。
“没经费也不是不能查。”霍未央低着头想了想，“毕竟我人称北河第一正直。”
“是是是，谁有您霍大侠正直呢！”汪植兜里掏不出钱，只能给霍未央的自吹自擂捧哏。
“要是发现赃款，我就自己拿了当经费。”霍未央的语气不像是在商量，而是通知。
“别留下证据。”黎南小声提醒。
汪植吹胡子瞪眼，这对师姐弟委实有点太嚣张了，好像现场没有自己这个所长一样。
“我拿钱，你升职，有意见么？”霍未央恳切地看着汪植。
汪植刚想说话，霍未央已经转身背对了他。
“没有意见就好，林队我们开始训练吧！”霍未央拿起装备箱里的一把尼泊尔弯刀，“我有点迫不及待了！”
“赃款要登记上交！”汪植在背后大喊了一声。
霍未央举刀劈了一下空气，破风声掩盖了汪植的喊话，一边狐疑地看向黎南：“汪所说什么？他要给我申请上交？”
黎南一本正经：“估计是吧，你辛辛苦苦考上大学，不能因为死了就拿不到毕业证对吧？汪所可能要给你申请上海交大的毕业证。”
“是不是有点太客气了？”霍未央呢喃一声，拿着刀对汪植挥手，“汪所，上交大的毕业证拿不到，复旦的也行！”
汪植咬牙切齿：“我说那些钱你不能拿！”
“他说你是这方面的大拿。”黎南在霍未央身边翻译。
“客气客气，小弟出道几天，虽然办了几件大事，但还远远不够。”霍未央咧着嘴笑，“改天你给我发个锦旗就行，不用申请一等功。”
汪植：“挺好个小伙子，怎么年纪轻轻就耳背了呢？”
霍未央看黎南：“他刚才是不是说要请我去精油开背？”
“你听错了。”黎南摇头，“他说请我们所有人去开背。”
林岑溪连忙在一旁点头。
汪植：“……”
汪植再说什么霍未央都当听不见，一心在训练场里挥汗如雨。
很快，林岑溪让汪植闭嘴了，她发现霍未央的天赋极其惊人，看起来身体对强化因子的吸收很快，经过短短三个小时的训练已经能熟练运用许多普通人不可能尝试的体术。
他可以从两层楼的高度向水泥地面一跃而下直接蹲姿射击，也可以凭着脚踝和指尖的力量轻盈地翻过六米高的砖墙。
他的心肺功能极其强大，剧烈运动后能在几个呼吸内把心率降到80左右，这意味着他能持枪穿越到达制高点，迅速调整身体做狙击准备，能在激烈战斗中快速恢复体能。
只是她不知道，霍未央已经有些藏拙了，这具身体被无相操控着吞噬过何守心手术刀里的诡秘，也击杀过半岛污染者吞噬了他们身体里的能量。
单论身体能力，应该和训练了几年的汪植差不多——当然，和霍未央的真身还是相差甚远。
……
而现在霍未央的真身刚刚进入高中母校不久，耀耀的班主任陈维义休息了一天打着石膏走回讲台，他觉得这顿打不能白挨，他要给自己树立一个形象。
既然没人知道那天在地下停车场他到底被谁打了，于是他告诉校长——一个学生家长给他塞钱想让孩子当班长，他坚决不同意，于是被殴打了一顿。
于是一个放纵霸凌的人，顿时变成了一个不畏强权的英雄。
在课间上厕所的时候，他遇到了一个学生，这个学生的脸他没见过，就是身材有点眼熟。
“陈老师，一个巴掌拍得响吗？”学生一边撒尿一边问。
“当然拍不响。”陈维义不假思索。
“啪！”一巴掌落在他的脸上，半张脸肿了。
“我这一巴掌响不响？”学生晃着手问。
陈维义的大脑被扇得晕晕乎乎，脑海中浮现起当时被殴打的模样。
对上了，身形对上了，声音也对上了，就是在地下停车场痛扁自己的那个凶手！
他开口想呼救，嘴里好像有什么崩了出来，是牙齿。
一颗，两颗，三颗牙带着血在厕所瓷砖上乱滚。
随后一记手刀劈在他的石膏上，痛得他嚎叫一声差点昏厥过去。
“老子那天交代你的事你忘了是吧？”霍未央一脚踢断他脚上的石膏。
“自己找个记者把自己这些年怎么放纵霸凌的事实，一五一十全部说出来，今天我就要看见这个采访视频。”霍未央拎着他的耳朵，“如果你不想自己体面，那我就帮你体面。”
“唔唔唔。”陈维义捂着嘴说不出话。
……
五分钟后，霍未央走在学校操场的角落里，年少时他这条路他不知道走过多少遍。
“你要怎么帮他体面？”无相阴笑着问，他也很喜欢搞事情。
“耀耀死的那个位置，有棵歪脖子树，他可以被倒吊在那里，脑袋对着埋尸体的坑。”霍未央冷笑一声，“那里晚上挺吓人的吧？”
“你经历过，跑得屁滚尿流的。”无相回忆。
“滚蛋！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霍未央咬牙。
“这不是你自己提出来的么？”无相啧啧了两声，“接下来去哪儿？”
他稍稍安静了几秒，自问自答：“汪植在训练场那边说让你应聘服务生进入午夜幻梦，那边服务生工资挺高的，查案同时还能搞点收入，看看美女，挺好的。”
“你和汪植都这样想，别人不会这么想？”霍未央在心里把无相的智商和汪植划上等号。
“那怎么办？去找梁宇森？”无相抛出另一个想法，“对了我跟你明确一点，和你一起上山的那个梁宇森是真人。”
“那他应该死了，翻进山涧里不可能活下来，更不可能一夜之间跑到另一个城市。”霍未央拧着眉头，“除非……”
“没错，他是污染者。”影子直接给了霍未央真相，“具体是什么能力我没察觉，但池莉莉那里肯定有他的信息。”
霍未央心中的疑惑被瞬间解开，如果是个身体素质强横的污染者，完全可以借着落水脱离队伍。
“那就更不能去找他了，这支队伍就是他拆散的，他从山涧里拎出了卧底人间的尸体。”霍未央走在学校的围墙下，一张脸冷若冰霜，“如果是他故意为之，那么他可能只记得自己是个污染者，忘了自己也是个警员。”
“污染者还在乎原本的身份？”无相反问，“没必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