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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嫁入豪门倒也不是坏事，王子娶个灰姑娘，千金小姐嫁个穷小伙不都是从古流传的童话故事么？大家挺爱听的。”霍未央表情平静，他未必支持雯雯的想法，但也没有明确表达过反对。
“她用的手段归根结底不还是欺骗？我今天以为你至少会教育一下那个女孩，没想到半句话都没说光在那扔钱，你想干嘛？”无相感觉有些不认识眼前的霍未央了。
霍未央听着听着一拍额头，似乎想起些什么，无相翻白眼：“你堂堂大司寇，这种事居然还要我提醒。”
霍未央发了一条微信：“注意防护，小心渣男，身体健康，早日发财。”
女孩秒回：“谢谢汪植哥哥！想吃回头草了赶紧给我发微信，这星期的档期我给你留着。”
霍未央远远地看见无相嘴角抽搐。
“她骗什么了？”霍未央问。
“这不是骗？”无相着重强调。
“骗婚？”霍未央问。
“倒是没那么严重。”
“骗钱？”
“倒是事先说好，你情我愿的事。”
“那她这一套包装自己算什么？”
“目的不是很单纯，有瑕疵，请纯爱战士注意避让。”
“就那么简单？”
“老板画大饼讲未来，员工摸鱼装努力，上课书本下藏小说，男人装儒雅，女人装女神，我们都骗过人，别害人就行……你这个藏在我身上装双生的还好意思说别人？”霍未央瞪他一眼，伸个懒腰，“对了，把想去镀金的那几个人给我点出来，顺便看看她们在和谁聊起这个话题。”
……
午夜幻梦玻璃穹顶之上，穿着花边燕尾服的男人戴着黑色高帽，指尖一叠纸牌如蝴蝶般翻飞起舞。
他低头看着脚下玻璃，这是一种单向玻璃，下面的人抬头只能看见黑色的穹顶，冰蓝色的灯带，当然还有玻璃反射出纵情狂欢的人们。
午夜幻梦一角
他叫魔导士，一位污染者，档案043魔法师，人们说他是北部第一法师。至于真名他早忘了，污染者没必要记住自己凡尘俗世的真实姓名。
“池莉莉的司机又来了？”魔导士压低了帽檐，仔细打量着场子里的所有人，目光集中在七号身上，这个男人的长相和服装太过大众，混进人群就像泥潭里的黄鳝，不太容易找寻。
魔导士在向身后的人说话，可惜那个人一直没有任何反应，他只能继续说:“三天来了三次，那辆扎眼的红色保时捷就在停车场，生怕我们看不出来。他依旧带着那份入股邀请，看来池莉莉下定决心介入我们的生意。”
他身后站着一名穿着白衬衫搭配灰色短裙的女人，一身商务风打扮。
她看起来也不过二十七八岁模样，戴着黑色口罩，丹青色的眸子像是一条初春出洞的毒舌，有些冷冽不易接近。
人们叫她翎月，不知道她真实的姓，只知道她能挣钱，能用任何方式挣钱。
人们说大夏北方有两大财神，南池北月，说的就是池莉莉和翎月。
“池莉莉这个玩金融的，非要向娱乐业插手。”魔导士慢慢摇头，“老板不会喜欢她这个做派。”
翎月低着头:“78亿，她要娱乐城15％的股份，价格符合市场估值。”
她终于开口，声音挺好听的，但语气总给人一种机械感。
“多少钱并不重要！”魔导士合拢纸牌，打断翎月的话，“重要的是边界！我们追查青天鉴，她分兵去捕捉无相，我们繁衍污染者，她要精化队伍，不是唱反调就是横插一手！”
“超级诡秘无相失踪，青天鉴不知下落，两件事都没做成，会长对北河很不满意。”翎月不顾魔导士有些阴沉的脸色，“会长给你和池莉莉七天时间，无论是无相还是青天鉴，谁先找到其中一个，北河省的归属权就给谁。”
魔导士回头，推了推帽子，露出帽檐下只有眼珠，没有眼白的眼睛。
“我只负责查账，带话，有什么意见可以找会长，但我不建议这样做。”翎月说完低头看着舞厅，“你赚钱还是太慢了。”
“汪植已经盯上这里了。”魔导士提醒翎月，“注意他还有一个破晓营成员的身份。”
说着，他指向下方一个不太熟练的服务生:“你看那个男人，就是他送进来的卧底，内部代号应该叫朔方，身份全特么是新做的！”
“那是你的事。”翎月往前走了一步，“会长给我们更多资源，只要我们的作用，而不是诉苦。”
她说话永远是那么不近人情，好像全世界只有会长的话是真理，其他的都是家长里短的屁话。
“行了你早点回去吧。告诉会长，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汇报。”魔导士发现和这女人说话没什么意思
翎月摇头。
“还有什么要交代的？”魔导师开始有些厌烦的情绪。
“我是来查账的。”翎月那丹青色的眸子慢慢看向一边的账册。
魔导师深吸一口气，压住心中的火，继续站在穹顶之上看着7号在下面左拥右抱，不亦乐乎。
也看着那个叫朔方的男人，他学的越来越快，越来越熟练。
慢慢地感觉他好像不像是来打探消息的，他特么似乎开始享受工作的乐趣了。
汪植派来的卧底那么不靠谱么？
咚咚咚，门口传来突兀的敲击声。
魔导士第一时间看向翎月，后者头也不抬继续核对账册。
“进吧！”魔导士忍着心中闷气。
“这是今天进公寓的客人，安夏失败第三次，雯饱失败第五次，要不要下调他们的预估身价等级？”一位男秘书捧着文件夹快步进来，眼睛隐晦地打量翎月藏在职业装下的身段，别的看不出，但腿型真的很棒，纤长又紧致。
“今晚结束跟她们说培训，然后找人结束一下她们，他们两个不适合做长线。赶紧短线挣钱赚满镀金的费用！”魔导士不耐烦，这两个姑娘都才十八九，其实还有培养的价值，只是他今天心情不太好。
秘书躬身往后退，眼睛还在看着翎月光洁纤细的小腿上最后游离了一次。
办公室的门关上，翎月依旧核对着账册一言不发，魔导士则依旧盯着大厅。
他们看起来井水不犯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