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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去年八月份再次相识,到今年年尾成婚。
为了把吴海霞追到手,最近这一年多时间,刘彦明的大多数时间精力都花在吴海霞身上。
刘彦明并非情场初哥,在吴海霞之前,刘彦明就有过多段感情,短期、中期性伴侣,刘彦明没缺过。
在吴海霞之前,刘彦明的上一个女朋友叫刘芳,是江陵县农行大塘支行的客户经理,为了追求刘芳,刘彦明隔三差五去农行存钱,给刘芳送业绩。
下班后,穿上熨烫整齐的没有丝毫皱褶的白色西装,抹上发蜡,开着宝马x3到银行门口,下车依靠在车旁,怀里捧着99朵玫瑰花,等待刘芳的出现。
相当烂俗的富家公子追逐女孩的套路,但刘芳同样是出身寒门的凤凰女,快三十岁的她很清楚金钱的重要性,一路走来,她同样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想成为什么,于她而言,物质上的满足,有着巨大的吸引力。
而刘彦明这样一个长相不尚可,且有钱有势的男人,完全契合刘芳对另一半的想象。
于是,两人在一起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仅用了不到一个星期,刘芳就被拿下,半年多后的04年八月份,据说刘芳已有两个多月的身孕。
04年八月,当刘彦明有了新目标时,刘芳也就到了谢幕的时刻。
据说,赔了刘芳几万块钱后,后者被一脚踹开,其过程简单粗暴但高效。
而刘芳,据说并没有哭哭啼啼,反而很冷静的坦然接受了这个结果,或许她跟刘彦明一样,对这场金钱与性的游戏有清醒的认知。
甩掉刘芳后,刘彦明就有充足的精力来应对研究吴海霞。
为了拿下吴海霞,刘彦明采取了另一种策略。
……
在有些人眼里,追女孩就是:早安午安晚安,是在干嘛吃了么睡了么,是天冷多穿衣,是多喝红糖水。
用现代的眼光来看,这是典型的舔狗思维,当你试图用这种方式去取悦女人的时候,就已经给自身标上了廉价的价格,人性多少都有阴暗的成份,而慕强这种属性在女性身上尤为明显,当你跪下膝盖时,她怎么可能正眼看你。
即便最后选择了你,那多半也是主胎爆裂后的被动选择。
两性关系的核心不是一味讨好,而是吸引,而吸引的前提是了解需求,得了解她的性格、爱好、过往人生经历,用商业的话说,这叫用户画像。
刘芳的需求是什么呢,是钱,是高人一等的物质满足,于是,刘彦明的宝马x3往农行门口一停,存款余额往刘芳眼前一亮,这事儿基本就没得悬念了。
而同样是女人,吴海霞的需求又是什么呢?
钱么,吴海霞的家世注定了她根本不差钱,几万十几万这种在普通人眼里已是巨额的财富,在吴海霞眼里,并没有吸引力。
权么,这方面刘彦明无从满足,他一个打流的,并没有能被社会认可的身份,即便他现在也有点刻意淡化过去打流的黑经历,但瘦小聊聊,在江东普通老百姓眼中,刘彦明只有两个标签:大烂仔、大老板。
烂仔,这个称呼起源于沿海地区,等同于流子。
老板这个词汇,近年来已经泛滥成灾,也不是很能拿出手。
那么,钱权都不是吴海霞的核心需求,她的需求是什么呢?
我猜,经过一段时间打听,刘彦明肯定知道吴海霞虽然学历就是个专科,但由于小时候缺乏关爱与陪伴,且娱乐方式有限,就喜欢读书,读文学经典,用文学滋养灵魂。
吴海霞的这个需求,要想满足,从某个角度来说,可能比物质满足难度更大,因为财富积累可能有运气,可能走捷径,可能靠关系轻松达到,但读书是需要实打实的付出时间成本的,怀才跟怀孕一样,一两天看不出来,而且,肚子里的墨水无法量化,远没有存折上那七八位数的长串数字直观。
很难!
可如果不读点书,跟吴海霞没得共同语言,两人可能沟通都成问题,根本没法长久。
怎么办呢?
不为失败找理由,只为成功找方法,对善于钻营的刘彦明来说,这都不叫个事儿。
为了追求吴海霞,花几年甚至十几年时间去读书,读海量的书?这个代价太大,这显然不现实。
等读完以后,黄花菜都凉了。
既然重新读书不现实,背书单不行么?
想到就干,04年年尾有段时间,刘彦明疯狂买书,像金庸古龙这些通俗畅销小说,那毕竟不如严肃文学更有排面、更能彰显品位,刘彦明买的书都是《红楼》《百年》这种级别的,最次也是诺贝尔奖级别的。
他把1901年以来,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的书基本买了个遍,但凡大陆能买到的,都买了,有的甚至还是签名书,装帧精美。
除了文学书,还有一些社科、哲学类的书。
几百上千本巨着往办公室后面的博古架上一摆,红木办公桌上摆一盘文竹,弄点檀香点着,办公室里再弄点价格不贵但看起来很高大上的化石标本啊,名人字画啊一挂,大学者教授的范儿扑面而来。
刘彦明对表演是有敬畏之心的,为了让人设看起来更自然、专业,他甚至把书架上的书都翻了好多遍,有些书还经过做旧、人工笔记处理。
这不是我胡说,而是真事儿。
我记得年尾有一天,我路过刘彦明办公室,无聊就进去坐了一会。
当时刘彦明正在办公室的洗手间里上厕所。我无聊的等了一会,看见他办公室里那么多书,我随手拿起一本摆在显眼位置的瑰宝级名着《红楼梦》,随手翻了下,发现书内有一段文字下面,刘彦明还用钢笔歪歪扭扭的划了线,做了笔记,那是曹大师以甄士隐的口吻写的一首诗歌,诗歌的原文是:
“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
蛛丝儿结满雕梁,绿纱今又糊在蓬窗上。
说什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 昨日黄土陇头送白骨,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
金满箱,银满箱,转眼乞丐人皆谤。
正叹他人命不长,那知自己归来丧! 训有方,保不定日后作强梁。
择膏粱,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 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扛,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
乱烘烘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
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