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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里,仿佛是北境和流云的交易激活了自由市场,又有多项交易消息被公之于众。
其中,云川战队随着江远的退役,法师职业的位置出现了空缺,而杜隐青显然还没有就此停止职业生涯攀登的脚步,因此云川管理层也是进行了大手笔的补强。
问酒战队在经历降级过后,背后的老板综合考虑近几年队伍的成绩,以及再打一年城市邀请赛的成本,决定不再继续投资电竞赛事,因此问酒在一个星期天的下午于战队官网宣布战队解体,感谢所有粉丝几年来的支持。
对于赞助商来说,这的确是合理之举,毕竟城市邀请赛的关注度必然和职业联盟无法相提并论,即便明年还能重返赛场,这一年的真空期对于战队来说是纯粹的向外支出,这种用爱发电的事不在精明老板的账簿上,所有提桶跑路也是情理之中。
但有心的一点是,问酒的所有成员都因此而解约,提前拿到了当下合同的全部工资,其中一些表现亮眼的选手,甚至通过和其他队伍重签合同的方式重返赛场。
比如问酒战队的冰法师古立就这种方式加入了云川战队,算是暂时替上了江远的位置,尽管问酒战队的成绩惨淡,但古立个人在联盟中也是能排上号的冰法师,去年一度在冰法师排行榜中跻身前三,而且合同价格也要比江远的便宜上不少。
除此之外,南风和星辰战队也进行了不小的操作,调整了队伍的阵容。
而今年的资格赛中,浮尘和子不语强势淘汰了两支原职业联赛战队,多少给剩余徘徊在下半区的队伍提起了预警,几乎没有还能继续按兵不动的,各支队伍都在暗中进行着操作。
这样看来,一点没有改变的只有清羽和阙歌两支队伍,冠亚军稳坐钓鱼台,甚至连交易传闻都没有冒出来,属于是真正和平的放假时光了。
首都的生活也依旧平静,梁叔和陈鹿姐还没有回来,我们所有人每天进行着日常的训练,基地里倒也显得热闹非凡。
天空塔的征程一直到一周后才继续进行,因为交易达成的原因,一方面凌霄需要将剩余的行李搬出流云的基地,另一方面适应北境的生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毕竟方海和北境之间相隔了大半个国家,此时又是最为寒冷的冬天。
但是有孔映真出面,一切似乎都安排得井井有条,对于这支队伍,乃至这座城市而言,都是真真切切地盼望着凌霄到来的。
国服最坚硬的盾牌,这样的名号只有一个人拥有,而凌霄刚好又是北境薄弱环节的最优解。
当然了,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其他原因,北境战队虽然在职业赛场上成绩斐然,但一直以来并不是一个出明星选手的地方,就连前几年孔映真作为新秀进入职业赛场夺冠的那个赛季,北境战队甚至连一个入选全明星的选手都没有。
北境的地理位置偏僻,尤其是下半年气候条件恶劣,主场的票一直不好卖,而同作为北部赛区,清羽所处在的位置就要友好许多,再加上战队打法上的优势,北部赛区大多是清羽的粉丝。
因此,不少明星选手其实是不愿意来北境效力的,再加上北境战队的老板又是出名的一等一抠门,今年休赛期能实现这么大的交易手笔,也着实是让粉丝们大跌眼镜,详细计算下来,除了北境自己培养的选手孔映真,凌霄是这六年以来首次以转会形式加入的全明星选手。
相较于力求连冠的流云粉丝,北境的支持者无疑是要佛系友好许多。
“凌霄,在北境还习惯吗?”周展诗看向凌霄的眼神不同往常,关切中倒更像是蕴含着某种亏欠。
“挺好的。”凌霄举着盾牌,回过头冲着周展诗认真地点了点头。
“放心吧,我和学弟聊得相当投机。”孔映真以并不坚定的语气说道。
当然这句话本身说服力也相当不足,孔映真和凌霄吗……真是很难想象这两个人面对面聊天是什么场景。
继续征战天空塔,一周的时间过去,虽然我们的记录还保持在榜首,但是已经有玩家打到了50层,只不过还卡在黑山羊幼仔之前。
经过上次团灭的经验,在被叠加上污染debuff的时候,是不能吃到治疗技能的,否则双重伤害叠加下来必死无疑,只能够靠着补给品,自己吃药熬过7秒的持续时间,这期间必须格外注意走位避开地表的藤曼和空中飞溅的毒液。
在顺利应对过黑山羊幼仔的第一轮暴走之后,再靠着周展诗的治疗将众人的血量重新拉回来,这样就能形成循环,并且黑山羊幼仔的暴走技能在生命值低于一半以下时,以按照时间间隔释放的,只要提高输出效率,就可以减少boss喷射毒液的次数,从而顺利过关。
一剑斩下,黑山羊幼仔团块状的躯体四分五裂,逐渐化作了一滩黑水溶解在了地表之中,同时通往地表楼层的阶梯也正式打开了。
“这装备……”我怀着难以言说的心情扫了眼地面。
几件装备都沾染着诡异的黑色液体。
“我事先声明,我有洁癖,我不要。”肖君复嫌弃地别过头,直接向前方走去。
“老肖,这就是你不对了”,连无阙微微低头看了眼,“这里面可是有术士装备的,80级术士护腿你不要?”
“不要。”肖君复很肯定地说道。
“真是浪费,明明圣光净化一下就能用的,你现在不拿,以后肯定后悔……唉。”
连无阙犹豫了一下,发出一声叹息,然后用重剑的剑尖轻轻地将那腿甲挑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唐盈双眼圆睁,然后光速向一边闪出了几米。
“干嘛都这么抵触啊”,连无阙扫了眼剑尖上的腿甲,然后自己也不自觉地离远了一公分,“是有点味道,但是还可以接受啊。”
“你们阙歌的品味一向都很独特啊。”林清扬无奈地摇头道。
然后大厅中就看到了很恐怖的一幕,连无阙挑着沾着黑色液体的腿甲向着阶梯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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