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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只拥有控制人心力量的眼睛，拥有这只眼睛就可以控制一切你想要掌控的人。”
志村团藏眼神躲闪一刹，脸色接着恢复平静，一字一句向漩涡乐宁解释着，目光直勾勾盯着他，似乎很在意孙儿接下来的回答。
“…这股力量的来源极其邪恶血腥，是象征着不幸的源泉。如果我为了抹杀这不稳定的源头，要做很多遭人唾弃的事情……你，会是什么样的想法？”
老夫毕竟是木叶的“根”啊，木叶极端的“阴”。有些事情必须去做，有些骂名必须背负。但还是不想因此被自己的亲属另眼相看啊…
即便只是懵懂无知的孩子。正如他自己所说，因为他们是亲人。
“真的？这玩意真能控制人心？”
漩涡乐宁听见却是傻乐：
“那老爷子你对三代火影使了这招，把他架空成傀儡，那以后木叶不就是你说了算了？咱们就能横着走了啊！？”
“……”
这次饶是志村团藏也只是沉默。
“…倒也不必这么极端，火影的位置老夫本就自占四分。我和你猴子爷爷两人合到一起才是完整的’最强’三代目。这种话切勿提起…”
宇智波的力量用来灭亡宇智波才更加合适。
至于其他…
呵呵，他可从来都没打算对这位发小做些什么不光彩的事情。
“老夫和你猴子爷爷年纪相当，一生都在为木叶兢兢业业，若是等到新生代能成长起来，也到了该退休的时候了。到那时，你去努力来接替我的位子吧。老夫也乐得清闲。”
“…所以这位子还是带继承的吗？村子里那些人不是都说连火影的位子也是靠他们选出来的吗？每个人都有机会当上下一任火影什么的。”
“戏言而已。”
志村团藏毫不在意地挥挥手：
“木叶自然是从方方面面都很公平的，任何位置都是有实力或有能力的人居之，哪怕出身寒微也可以出人头地，平民的性命比起当初混乱的战国得到了绝对的保障但从教育基础、家族声望、人脉资源、个人见闻、群众声望等等各方面考量，家族子弟的机会自然更多而你是我的孙子。”
“可据说四代目火影不就是平民出身吗？”
“他的师父是三忍之一的自来也，三代目火影的亲传弟子。”
志村团藏丝毫不觉得对一个毛孩子说这些阴暗的东西有什么不妥，咂摸下嘴，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脸色又突然变得极不好看：
“如果真的把村子的治理权下放给那些自私至极的愚民来治理，不管放到哪个国家都只会是灭顶之灾。”
“啊嘞？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当初木叶白牙的死就足以说明这一点。”
“木叶白牙？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不是都说他是被你老人家给逼死的吗？”
漩涡乐宁也是在外闲逛的时候听村口买菜的大妈提的，说是当年木叶有个名震忍界的大人物，不过被木叶暗处的某位“大人物”看不顺眼找个理由处理掉了。他记得也不是很清晰，只是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那个暗处的人说的是志村团藏，漩涡乐宁提起这事的语气满是不确定。
“什么！？现在还有人在你面前传这种谣，是嫌老夫当初杀的不够多么！？告诉老夫这些是谁告诉你的！？”
志村团藏听到这话瞬间气得老脸涨红，瞪眼一拍桌子，好像是他这个720多个月大的孩子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看得漩涡乐宁一阵呲牙。
“当时第二次忍界大战还没收尾，木叶正是需要用人的时候，老夫自己都被那些多到堆山的情报和任务搞得精疲力竭，村子的任何一个高层都巴不得村子能有更多杰出的年轻人能分担压力，那个时候哪有时间去搞什么权力斗争？白牙任务失败对火之国造成的损失村子也都替他垫付上了，在那个人员紧缺的时刻还放了他长假，为的就是让这位下一任火影的候选之一有足够的时间调整状态。”
“更何况旗木家历代也一直和村子亲近没有人会嫌弃自家的强者多的。只可惜当时我们都以为他能缓过来的，把更多精力都放在了战事吃紧的前线说是外村特务的陷害也罢，木叶村民的愚昧也罢——害死他的是那些不懂感恩的愚民们对他的流言蜚语。愚民向来如此，自己心安理得的谩骂栽赃，事情闹大之后再全部罪责推卸给别人。”
这件事对志村团藏来说似乎也不只是声誉这么简单，他又连着喘了好几口粗气，端起漩涡乐宁的水杯“咕咚咕咚”一饮而尽，过了一会儿才又开口：
“再者说，当初需要派出如此强者来执行的任务，自然是只有村子足够信任的人才能去执行的重要绝密任务。当初白牙放弃了任务选择拯救的同伴，自然也都是村子新生代里重要的火种”
“也都是当初木叶青年一代的优秀栋梁他带着的三名队友，是你的父亲，猿飞木叶丸的父亲，以及当时村子名望只稍逊于白牙的一位平民天才。当时你们两个的父亲因为伤势较轻，不日后就接着赶往战场了。那名平民天才因为受伤更重些也在村中休养他和白牙在当时的村民眼中都是足以担当火影之位的忍界新星。白牙的死和他也脱不了干系。”
“往事多说无益，现在他们四人都已经安息了。呵呵，那傻小子当初完成任务回村以后也是像你一样听信了那些愚民的传言，认为白牙的死是老夫的手笔，不分青红皂白地和我对峙。为此我们父子还隔阂了很长时间直至他的死讯从前线传来。”
志村团藏少有的像普通留守老人一样絮叨，又长叹了口气，摸摸漩涡乐宁的头，眼神看着孙儿，思绪却已然飘向在英雄冢里安息的那具尸体：
“从那以后，不管是我还是你猴子爷爷，都更多的把那些村民看作是维持村子稳定的工具，而非像以前一样可笑的认定他们是可以守护的家人白牙的下场过于凄惨。”
“所以位高者眼中必然要把更多的东西视作可利用的筹码，不与自己的利益作对，不去天真的期望什么，才能让自己得到更多白牙就是赤果果的反面教材，你能明白么？”
漩涡乐宁懵懂地点了点头，上眼皮下眼皮不停打架，已经困得不行，自然也没能听完志村团藏在讲些什么。
“睡吧。”
志村团藏透过窗户看到已经开始由深夜转向蒙蒙亮的天色，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有多投入，无奈地笑笑，拍了拍小孙儿的头，又把他抱到床上盖好被铺：
“今天又给药师兜派发了新任务，野乃宇去给他送行也来不了，要老夫给你讲睡前故事吗？”
“呜”
漩涡乐宁迷迷糊糊应了一声，怕是志村团藏一闭嘴他就能马上入睡。
志村团藏却如若枉然，洪亮的声音都能把房顶掀穿一般，声情并茂地讲起故事：
“话说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秦王扫六合，虎视何雄哉！”
随着新日升起，那老牌的阴谋家也正手舞足蹈地进行他的演绎，可阳光始终没有升起到足以照射进屋子里的高度，那满腔的雄心壮志似乎也只能随着屋中的黑暗一同腐朽。
而志村团藏看着床边酣睡的孩童，却是不禁笑出了声。
他忍界毒瘤教出来的孩子，又怎么可能会与世无争？
熊熊燃烧的火焰会吞噬掉一切周围可以燃烧的养分，直到演化成足以把天空烧穿的烈火。
凡是树叶飞舞之处，都是木叶的领土。凡树下生息之人，都是木叶的子民。
这就是他的火之意识，这就是他的木叶精神。
又看向漩涡乐宁：
这也是他的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