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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吃醋的原因,也很显而易见。
若不是早已为一个人心动,怎么会在意他心中属意何人?
“日后再说吧。”云子猗却没想过那么多,淡然一笑道。
“嗯,也是,不说这个了。”谢明河也点点头,转移话题。
再说下去,他只怕真要藏不住自己心底的嫉妒了。
一来是怕对方知道了他的心思,会与自己生疏,二来,云子猗如今的身体状况这般虚弱,如果总在这种事上费神操心,对养病也无益。
日后再说吧,等他们荡平了天下,拿到大衡皇宫中的灵药,为云子猗治好这一身沉疴之后,他再向他表明自己的心意。
还能趁着现在的时间多培养一下感情,说不定届时……云子猗也有些喜欢他了呢?
“对了,你现在好些了吗?”谢明河忽的想起此事来,“看着你这会儿的脸色好了许多,也有些精神了。”
“是好些了。”云子猗点点头,“其实一般也疼不了多久,基本上每次病发后都很快就昏迷了,醒过来之后疼一小会儿便能缓过劲来。”
“听你这意思,好像昏过去还是好事一般。”谢明河深深叹了口气,又握起了的手,摸了摸,“手也没那么凉了。”
“可不就是好事嘛。”云子猗弯眸笑笑,声音也轻快,“不然这一口气疼上十几天,还不如晕着呢。”
“醒过来以后就喝了点汤,又说了这么久的话,现在饿不饿?”谢明河关切道。
“还好,可能是躺得久了,也没什么胃口。”云子猗摇了摇头。
“那也多少吃点?”谢明河柔声劝着,“你现在的状况,最不能缺了营养。”
“好,听你的。”云子猗不忍心让他们担忧,在这些事上一向听话得很。
“那我去跟他们说一声,马上就回来。”谢明河说着,又跟屋内的侍从嘱咐了一句,让他们千万仔细照顾着,才放心离开。
踏出那间屋子的瞬间,谢明河终于克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原本的温和笑意尽数不见,眉目沉郁,神色复杂至极。
对这样一个人心动,当真让他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谢明河并非觉得为云子猗心动是什么坏事,只是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便更觉得心头沉重得喘不过气来。
且不说他的心上人这般迷人,会受到多少人觊觎,又该有多少人来与他争抢,只说云子猗这一身难以治愈的沉疴,就让他担忧的喘不过气来。
谢明河偶尔甚至会忍不住懊恼,自己为何这般敏感,半点儿不对劲都会第一时间察觉,云子猗也瞒不过他。
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他在云子猗身体不适,却还想瞒着他们时,总能飞快发觉他的不对劲,也能察觉到对方的心疾发作的频率在一点点变高,昏迷的时间也随之变长。
偏偏云子猗说起这事时还是那样云淡风轻的神情,像是半点儿都不将这些事放在心上。
也不在乎自己会不会哪一日突然昏迷过去之后……便再也醒不过来。
——
云子猗发觉自己这次昏迷之后,身边的三人都变得格外粘人起来。
只是宁昭回太忙,云子猗不愿让他在自己身上浪费太多时间,便是他想来,也时常被云子猗劝回去休息。
纪览也被军营的事牵绊着,加上大多时间都在练兵,时常一天忙下来,浑身上下弄得汗涔涔,脏兮兮的。
他怕染脏了自己神仙一样的心上人,总要仔细沐浴更衣过后才敢来找他,却又不敢待得太晚,怕打扰云子猗休息,往往也相处不了多长时间,不过倒是时常能赖在云子猗的住处住上一晚。
谢明河则不同,他不像宁昭回总要时常见人,也不必往军营里去,便是手头有些事要处理,都能在拜访云子猗时一并带来。
两人在书房一待就是一整天,一个看书,一个工作,时不时聊上几句,或是在书里或是公文中看到的趣事,或是对天下局势的分析,十分融洽。
到后来,谢明河就干脆住在了云子猗府中,两人彻底形影不离。
纪览对这些事都不大敏感,满心满眼里只有云子猗一人,倒是宁昭回发觉了谢明河有些不对劲,暗自警惕。
没过多久,云子猗看着时机差不多了,便提醒宁昭回是时候出兵了。
此事事关重大,宁昭回是必定要亲自前往的,纪览也没有不去的道理,谢明河倒是去不去都成。
唯一不确定的,还是云子猗。
“这一路舟车劳顿的,我怕先生的身子受不住。”宁昭回苦口婆心地劝道,“先生就留下好好休养,帮我守好安州城,好不好?”
云子猗垂下眼,深深叹了口气:“主公这样说,我在这军中还有什么用处?”
守城有路朗将军,加之近来也不会有人来攻打安州城,根本用不上他。
至于平日的公务,谢明河也不愿让他费心,云子猗不止一次提出过想要帮忙,却都被他婉言回绝了。
何况他本就是宁家军的军师,从一开始,他在这军中最大的用处,就是在兵法和军事上,此战又尤其事关重大,对于天下局势有着决定性的影响,云子猗没有不去的道理。
宁昭回知道自己在面对云子猗的事时,已然是情感代替了理智占据上风,也知道如今的状况不该如此感情用事。
但他不放心。
这样一次次的看着云子猗病发,疼痛地蜷缩在床榻上,止不住地颤抖,甚至一次次昏迷……
他实在太怕了。
怕哪一日真的失去这个人。
“我知道你担心我。”云子猗见他沉默不语,温声道,“可若是你不带我一起去,我也定然会担心你们的状况,日夜为此烦忧,岂不是也对养病不利?”
“这……”宁昭回说不过他,有些委屈地瘪瘪嘴,一把将云子猗拥入怀中,再一次问道,“先生当真要去?”
云子猗郑重道:“去。”
他若真在此苟且偷生,毫无作为,岂不是白来这个世界活一遭。
“我明白了。”宁昭回叹了口气,终究是点了头。
“我答应先生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