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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阔远的穿越经历纯纯的就是一把辛酸泪,说的文绵绵都觉得他好惨,拿的是炮灰剧本吧?
可能炮灰都算不上!
“你就没趁着你去请安的时候显摆显摆?用你学士震慑一下刘大人。”
说起这个刘阔远更难受,“就是因为显摆了才被收拾了啊,没显摆到点子上,转头就被我那个嫡母给收拾了。”
“穿越大军里谁不是混的风生水起,哪怕荒野求生也比这个好啊,老乡啊,要不是我那小厮捡到一张报纸,我都不知道该要求谁了,或许什么时候被弄死了都不晓得啊。”
“我就是一屌丝,智商刚及格,你不能指望我穿来了智商就一百八了,除了壳子换了,和以前没区别啊。”
太可怕了,到底是谁说的穿越了就能吊炸天,就能一路逆袭,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都是骗子!
那眼泪抹的,袖子都打湿了,随后才问起,“老乡,你什么时候来的,你之前做什么的,命怎么这么好,是不是都不敢大声和你说话啊,说错了就要被打死?”
文绵绵哧溜一口茶水下肚,“我和你不同,我是胎穿,生来带着点记忆。”
“关于身份嘛,不好意思的很,生下来就穿金戴银。”
对方是敌是友还分不清,还是不要全部交底的好。
刘阔远的眼睛又红了,羡慕的。
两人一阵交流文绵绵摸到了刘阔远的底,要比他好一些,非遗文化--活字印刷术的传承人,传承是传承了,但为了吃饭还是走上了社畜的道路,因救人而亡。
还是个英雄。
“哟,你是个手艺人啊?”
刘阔远点头,“我给你说,你那报纸的印刷不行,字体大小没有做好完全的统一,用的是活字吧,这个本钱很大的,报纸每日报道的内容不同,得要雕刻几万块吧,看得出来当初应该有点赶工,并不精细。”
“我还看过这些书本,大多是手抄本,雕版印刷做的也不讲究”
说了半天才抬头,“你看你能不能聘请我,我可以把你这些给你优化了。”
文绵绵问了一个最现实的问题,“这里的字你都认识完了吗?”
想当初她来的时候还偷摸用功了许久,要不然也就是个半文盲。
刘阔远愣住了,艰难的摇了头,“我被关了这么久,书倒是看了不少,却是有些字不认识,也没人能请教。”
文绵绵觉得这人实在有点惨,算了,拉拔他一下吧。
决定了就起了身,“走吧,我带你去印刷坊看看,你先雕一个大伙儿见识一下,记得,拿出你最大的本事,你得给我一个理由去刘家捞你吧?”
“另外,我叫文绵绵,父亲是文胜大将军,丈夫是安南王,你以后要叫我王妃。”
说着又重新坐了下来,给他普及了一下这里的规矩,省得出去胡乱说话。
规矩太多了,这一说就小半个时辰,等他们到印刷坊的时候已经是半下午了。
印刷坊很忙,负责雕刻的老师傅更忙,这里用的是木活字,一块字用久了就容易高低不平,影响印刷的效果,需要随时替换。
老师傅见了文绵绵赶忙见礼,文绵绵让他看看刘阔远雕刻的到底如何。
看到面前那些熟悉的工具,刘阔远坐了下来,拿起一块切割好的木块看了看,先是把木块打磨的均匀,提笔后在木块上写了一个极为漂亮的反写阳文字体,文绵绵不知道的是,这一点极为考验功夫,手指的力度,手腕能不能稳住等,都需要长期的练习。
刘阔远这个字一出,老师傅眼睛都亮了。
周围的好几个师傅也都围了过来,一眼不眨的看着。
放下笔的刘阔远拿起锋利的刻刀一点点的将版面上没有字的地方削掉,慢慢的挖出字体的形状来,对手腕和手指更是有着极高的要求。
木屑一点点的落下,字体逐渐清晰,前后换了好几次不同样子的刀,一炷香过后最终被修理平整的字块才算是完成。
老师傅小心翼翼的拿起来仔细观看,随后刷了一点墨汁,像是盖章一样盖到了白纸上,一个极其端正灵透的‘胜’字跃然纸上。
老师傅转身到放置字块的架子上找到了一个‘胜’,以同样的方法盖上,白纸上的两个字差距尤为明显,刘阔远技高一筹。
“佩服,佩服啊。”
老师傅感慨连连,“这位公子如此年轻就有这般造化,可见用功之深厚,非长期浸淫无法有此功力啊。”
周围的师傅也都表示出了认同,对刘阔远很是欣赏。
刘阔远想要嘚瑟两下,忽然想到文绵绵的叮嘱,谦虚的点了头,“您客气了。”
老师傅搓着手问了文绵绵,“敢问王妃,这位公子可是要在这里留下。”
他们都是手艺人,是要靠着手艺的吃饭,他没好意思说的是这位公子的本事远超他,要是能学一学也是极为不错的。
刘阔远眼巴巴的看着文绵绵,他现在想要的就是一份工作。
文绵绵也没让他失望,对老师傅说道:“这位公子是京兆少伊刘大人府上的公子,对活字印刷很有兴趣,也得到过高手的指点,我特意请来让他给咱们查漏补缺,会到这里来一段时日,到时候他有什么不懂的您多给他讲讲。”
“哎哟,折煞小人了。”
老师傅连忙拱手,没想到刘阔远还有这样的厉害的来头,就是这身打扮不像什么贵公子啊。
随后刘阔远又在印刷坊的各处看了看,等着出门走远才说:“比我想象的要好些,其实往上追溯,活字印刷本就没有得到大量的普及,也就没有什么多么超前的技艺,这个得意于当社会对书本的需求不大,雕版印刷足够了。”
“毕竟的活字印刷你不准备两三万个字块是不行的,泥塑的容易坏,铜的附着性不高,木头就很好,就是木头我看着也要换,经过我爷爷的查验比对,棠梨木效果最好。”
“你爷爷?”
文绵绵眨了眨眼,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刘阔远叹息,“我自己的爷爷,那是真正的高手,一辈子都在研究这个,可惜我爸不愿意学,我倒是学了,就是”
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