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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汝沉默,真当他是狗啊,什么味道闻一闻就知道了。
齐汝从弘历手中接过墙皮,轻嗅着,还真让他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突然齐汝掀开了最近的灯的灯罩,将墙皮放进去燃烧,几息之后,香味便散发了出来。
齐汝闻着那味道,脸色大变,跪倒在地,“启禀皇上,这里面含了麝香。”
“你去检查一下整个内殿可还有其他不对劲的地方”,弘历看似很平静地问道。
齐汝点点头,跟着惜雪下去了。
弘历坐到床边,一只手握着阿宁的手,另一只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这是因为阿宁对麝香敏感,晕了过去才发现的,若是没有这一出呢?岂不是让这椒墙害了阿宁。
没一会儿,齐汝和惜雪就回来了,还真发现了不少问题。
永寿宫外种了一颗石榴树,寓意多子多福,本是弘历给阿宁的祝福,树根处却被埋了一大块麝香。
“毓瑚,去给朕查!”弘历再也保持不了冷静,他下令修缮的永寿宫,结果竟然藏了这么多腌赞东西。
弘历放下阿宁的衣袖,轻轻摸着她的脸,心中又是疼惜又是自责。
住在别的宫殿终究还是不保险,于是乾隆大手一挥,命人将养心殿后三殿合并,改名椒房殿,作为阿宁的住所。
“李玉,去拟旨,昭妃索绰罗氏才德兼备,美德淑娴,贤良淑德,深得朕心,着晋为昭贵妃。”
李玉心中大惊,阿箬正式成为皇上的妃子,满打满算也才三日,直接从常在到了贵妃。
“嗻”,李玉应了一声。心里却想着找个机会去冷宫跟如懿通风报信,为了惢心,他不能看着如懿一直待在冷宫。
阿宁晋封的圣旨和弘历改造养心殿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六宫。
富察琅嬅知道后,在长春宫发了好大的火。
“这就是你说的一定会办好吗?都直接住进养心殿了!”富察琅嬅冲着素练吼道。
“娘娘息怒,奴婢没想到皇上会突然改变主意”,素练慌张跪下,脸上带着失算的遗憾。
富察琅嬅沉思了起来,皇上说好让阿箬住在永寿宫,按理说不会轻易改变。
“你在永寿宫做了什么手脚”,富察琅嬅问道。她以为素练是安插几个眼线,最多放些伤害女子身体的东西。
“回娘娘,奴婢”,素练将自己做的事一一跟富察琅嬅讲清楚。
“蠢货!”富察琅嬅气急,没忍住甩了素练一个巴掌,在墙里加麝香这种办法也能想出来。
素练十分委屈地捂住了自己的脸,她想着麝香是一劳永逸的办法,就如同给高曦月和如懿的零陵香一样。
“还不滚下去!”富察琅嬅怒火难消,暂时不想看见素练。
素练走后,富察琅嬅则是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思考着对策。
皇上将养心殿后殿给了昭贵妃住,这说明椒墙的事十有八九是被发现了,这件事她不知情,但也不算无辜,到底该怎么办好呢?
“去将嘉嫔还有慧贵妃叫来”,富察琅嬅转头对身旁的宫女说道。
这两个人一个能替她办事背锅,一个能替她想办法出主意,都是有用之人。
宫女脚程迅速地跑去了咸福宫和启祥宫。金玉妍得知前因后果之后,心中暗道了一句蠢货,打心底里认为素练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
“依臣妾看,不如娘娘赏一些贵重的东西给昭贵妃,向皇上表示娘娘很赞同他的旨意”,金玉妍睁着眼睛说瞎话,管用肯定是不会管用的,但是既能哄骗富察琅嬅,又能膈应昭贵妃,何乐而不为呢?
富察琅嬅一脸郁色,在她看来,这不亚于在向昭贵妃示弱,她怎么会愿意呢。
高曦月难得看懂了富察琅嬅的脸色,“皇上未必就知道了那椒墙的秘密,娘娘不若等上一等,等确定了情况再行动不迟。”
富察琅嬅这才缓了缓脸色,“慧贵妃说的有理。”
金玉妍隐晦的白了一眼富察琅嬅,明明自己都已经想好了不想服软了,还叫她来干嘛,逗她玩呢?
“娘娘决定就好”,金玉妍主打的就是一个你说啥就是啥,我只管赞同。
就这样,富察琅嬅又给自己掘了个坟墓。
约莫酉时的时候,阿宁醒了过来。
“可好些了?”弘历关切地问道。
阿宁意识还不是很清醒,听见弘历的话只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感觉手上有些瘙痒,阿宁忍不住摞起了衣袖,想要挠挠手臂。这一看,让阿宁瞪大了眼睛。
阿宁举起手臂,认真地查看着,这是她的手?她的手不应该是白玉无瑕的吗?
“元寿”,阿宁泪眼朦胧地看着弘历。她不知道这是风疹,以为这些红点是永久性的。
“乖乖,没事,太医说了这是风疹,过两日就能好了,别担心”,弘历轻声地哄着阿宁。
听见是风疹,阿宁的表情立刻收敛了起来,“我怎么会突然昏倒了呢?”
阿宁疑惑地问着弘历。
“那椒墙里混了麝香,如果你没有晕倒,里面的麝香可能很久都发现不了”,弘历颇有些后怕地说道。
阿宁不能有孕还事小,但麝香闻久了对女子的身体也不是很好,阿宁的健康可是大事。
“那这么说来,我还是因祸得福了”,阿宁歪着头地说道,为自己的好运感到开心。
弘历看着阿宁可爱的样子,不禁轻笑出声,看样子阿宁没有被这件事影响到,这很好。
“那元寿有查出是谁干的吗?”阿宁问出了重点,想要永绝后患,还是得找出凶手。
弘历陷入沉默,毓瑚还没回来,他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一心只顾着阿宁了。
阿宁还在等着弘历的回答,弘历只好尴尬地笑了笑。
好在这时候毓瑚回来了,解救了弘历。
“启禀皇上,奴婢已经查清楚了”,毓瑚恭敬地说道。
弘历转头看向毓瑚,微微颔首,示意她接着往下说。
“奴婢到内务府的时候,负责涂墙的人已经上吊自尽了。但是有同屋的人告诉奴婢,他这些天经常晚上一个人偷偷出门,手上还会拿着一个鼓囊囊的包裹,甚至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