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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魁祸首周昫已经畏罪潜逃。
陆浔这回倒是不急不忙,也不出去追,就那么慢悠悠地在书房里搜罗了几圈,又在纸篓和书堆里找到好几张小画,姿势各异简直让他大开眼界。
他把那些画全都捡起来整理齐了,就那么大喇喇地供在书桌上。
到最后还是周昫躲不下去了,摸回书房外探头探脑,求饶的意思十分明显:“师父……”
陆浔一手翻着他的画作一手端茶,闲闲地扫了他一眼:“想清楚了就进来。”
周昫撇了撇嘴,心想他能想清楚什么?想清楚再挨一顿打?他现在可遭不住啊。
想归想,周昫还是钻了进去,束手束脚地站在桌子对面,一眼就看到了桌上一字铺开的虎狼之图,陆浔还贴心地替他分了类,瞬间尬红了脸。
陆浔抬起的眼神对着他上下一通打量,最后把目光停在了他下三路的位置,意味不明地道了一句:“会得挺多啊。”
周昫让他打量得不好意思,借着整理衣服的动作把他视线给挡了:“没有,没有师父……我看着玩的……”
“看着玩?”陆浔捏着他一张画稿,阴阳怪气,“你字写得不怎么样,画倒是生动得很,试过不少了吧?”
周昫一惊,立马扬头大声道:“没有!”
两人俱被吓了一跳,陆浔难得见他这么激动慌乱的时候,感觉十分新鲜,周昫反应过来却有些懊恼。
啊啊啊啊……他在干什么啊,试过又怎么样啊!他这个年纪要放宫里侍寝宫女都有了吧,还不能试一下?他在紧张什么啊!
“没试过?”陆浔的眼神落在画上,“那你倒是很有天分。”
这夸得让人毛骨悚然,周昫可不敢受,低着头一声不吭,眼神偷偷地扫过四周,没见着那黄铜戒尺的影子。
“找什么呢?”陆浔把他的注意力拽了回来,“想看我会不会再揍你一顿?”
周昫一听就收回了目光,软了脸色:“别师父,我还坐不下呢……”
陆浔的手指在桌上一下一下地叩着:“我看你是坐得舒服了,让你抄书,你倒是抄出了阴阳合和,挺厉害的不是?站那么远干什么?过来。”
周昫与他隔着桌子,脚下卯着劲儿随时要跑:“我过去,你别动手。”
陆浔绷着个脸盯他,大有一种你不过来试试的意思。
周昫与他僵持一阵,到底是认了命,苦着脸一步一挪地蹭了过去,才绕过桌子,就看到陆浔从底下把那黄铜戒尺拿了出来。
他瞪大了眼,立马紧急撤回了一个周昫。
“说好了不动手的!”
陆浔挑着眉,手里掂着尺子,说得理直气壮:“谁和你动手,我还嫌手疼呢,动尺子多好。”
周昫翻了个白眼,好你个大头鬼!
陆浔朝他伸手:“拿过来。”
周昫愣了愣:“什么啊?”
陆浔看他的眼神像看傻瓜一样:“手,身后坐不下就换个地方。”
周昫眨眨眼睛,明白过来陆浔的意思,立马就拒绝了。
身后还有厚厚的肉团子垫着呢,手上能有什么啊,戒尺打在手上可比身后疼多了,当他傻啊!
周昫不动,陆浔也不起身去抓,就那么坐着咬牙切齿地威胁他:“过不过来?你再继续拖着,信不信每过一柱香我给你翻一倍的数。”
那语气没有实质性的怒意,咬牙切齿的感觉倒是明显得很。
周昫才不怕,只要不被抓到,那数就算翻上天去了又能如何?还不是拿他没办法,到时候丢的就是陆浔的脸了。
丢陆浔的脸啊……
周昫心里有几分动摇。
唉,陆浔也就仗着自己给他打,才在这里作威作福,要换个人,别说打了,他分分钟能把人气趴下。
罢了罢了,谁让陆浔是他自己认的师父,气死了就没师父了。
周昫一声长叹挪过去,手将要放到陆浔手里时又急急忙忙缩了,眼里看着那泛金光的尺子还是有些怂。
挨手板这种事情宫里也是有的,以前他爹考他背书没背出来,手里挨过不少打,一点不比身后扛揍。
周昫不死心地做最后的挣扎:“师父,你答应我轻点好吗?”
陆浔要说生气也不算真生气。
周昫嘛,这么些年占山为王干的都是什么混账事他又不是不知道,能在屋里乖乖待着已经不容易了,画几幅虎狼之图而已,对他的要求不能太高。
但全然不管吧,又怕这家伙蹬鼻子上脸,明天就把屋顶给你捅了。
雷声大雨点小吓唬一通好了。
陆浔不去理他的话,视线落在他缩在胸前的手上:“手。”
周昫扁了扁嘴,默默把手递了过去。
陆浔手都挨到了,正要抓住他的手腕,周昫却突然鱼溜一样地又把手缩了回去,摇着头哀声长叹。
“不行不行,师父你换一个吧,这个真会把手打断的。”
陆浔一手抓了个空,脑子里突突直跳,咬牙一个眼神狠瞪了过去:“你怎么那么多话?拿过来。”
周昫举着那只手要伸不伸的,落在陆浔眼里着实欠揍得很,干脆直接上手将他那只不安分的爪子捉了过来。
“哎!等……嗷!”一戒尺下去,周昫就扭曲了脸部肌肉,差点要给陆浔跪了。
他以前只试过竹板子打的手,黄铜戒尺还是第一次。
这玩意儿看着虽轻,打起人来却是一点不含糊,薄薄一片跟刀子似的,把手心燎开一层皮,立刻就热麻麻地浮起一片红,针刺一般的蔓延出一片。
陆浔看了看发现是右手,寻思一会扔到一边,转而将他垂在身侧捏着衣服的左手掏了过去。
周昫正被他一系列动作绕得迷糊,左手便猛的挨了一尺子,清响之声啪的炸开,这下是真跪了。
陆浔察觉到他手上往回缩的劲儿,抬起眼威胁他:“又缩?”
周昫嘴上还在嘶着气:“疼,师父,你轻点,打手上可疼了。”
陆浔偏了偏头,一副冠冕堂皇的模样:“我知道,不疼打你做什么?”
周昫一时无语,未等他反应过来,便是飞快的四五记接连而下。
“啊!停停停……”屋里没别的人,周昫也不怕丢了面子,手拽不回来,就直接整个人扑过去把手盖住,“别打别打,这个也太疼了……”
陆浔一尺子堪堪收住,差点没砸他头上,语气不善地啧了一声:“让开,这都敢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