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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返回到谁会有她的血这个问题……好像她知道的人也只有晓意和哥哥了。
不过献祭那几天，她根本没有看见过阿七。
唯一接触过的也只有晓意……
……啊？
浮云遮住金色阳光，丝丝亮光从缝隙间照射下来。
雨亦猛然看向珑玲，他好像一直在等着她自己找出答案。
他清澈见底的眼眸毫不逃避地看向她，仿佛是能照出她倒影的天堂湖水。
雨亦干笑一声：“我刚才瞎分析了一通，开个玩笑，应该不是晓意吧？”
少年沉默、仿佛蕴藏着万千言语的无奈微笑似乎告诉了雨亦答案。
……那天让珑玲受重伤的人，竟然真的是晓意。
“她怎么可能伤害你！？”
珑玲苦笑一声：“老实说，能伤害到我的也只有她。”
雨亦愣住。
“可是她对小珑……”雨亦下意识反驳。
——晓意对珑玲怎么样呢？
雨亦也并不知道。晓意从没跟她提过这个青梅竹马。那本书里也完全没有他的存在。
哪怕是只言片语。都不曾有过。
她所知道的，只有珑玲曾经对晓意萌生的淡淡情愫。
珑玲也认真告诉她，那一切的过往都在他变成神子之后烟消云散，再也不见。
——不知为何，她的心脏似乎痛苦地蜷缩了起来。
珑玲看着雨亦努力想为晓意辩解却又急得脸通红的模样，心里柔软了一片。
想起那个漆黑神殿中、孤单等死曾经的自己，再回到眼前这个眼中满是自己的少女。
——这样的幸福，那时候的他又怎么会预见到呢？
他说：“不用担心。她不是有意要伤害我，只不过我恰好成为了她恨的那个对象而已。”
雨亦抬头看珑玲，他浅青色的眸子依然纯澈，像是不曾有过波澜的湖面。
他确实看上去很冷静，她却成为了那个被安慰的对象。
他一定是早就知道了这一切，才能这么平淡地说出这样的话。
“她现在身为巫女，未来也会接任神巫的职责，所以……”珑玲继续说，似乎在怀念过去，又好像在感叹，“治愈之力也许只是个开始，也就是说，她想利用你的血液把我杀死这件事，也并不是完全不可能的。”
雨亦一时间说不出话，“所以她……不知道小珑是神子？”
“……嗯。”珑玲说，“对于她来说，我已经死了，就是这么简单。”
“……怎么会这样，难道她恨神子是因为我吗？”
“是因为你，也不全是因为你。”珑玲欲言又止，缓缓说道，“我和她从一开始就不喜欢村里这些东西。尤其是吃人的神子。”
“难道，是她知道我的血液有剧毒，所以……”雨亦声音越来越低。
“跟你没关系，只是正好误会加上巧合。”珑玲温柔触碰少女的脸颊，似乎想抚平她的哀伤，“我受伤什么的只是小事，最重要的还是，你因为我的原因要接受审判，这才是大事。”
——凛……你会说出我的秘密么？珑玲想。
那时候雨亦又会用怎样的目光看他呢？
“哇——”远处传来小淳的欢快清亮的欢呼声，“是神子大人和神女大人——！”
被呼唤的两人瞬间身体一僵。
“我在这里哟——”小淳开心地冲着他们挥手，两只可爱的猫耳也因为太过激动而噌地跳了出来。
小淳身后站着一脸尴尬、被迫一起挥手的小夜，却没有未夜的影子。
珑玲拍拍雨亦的肩膀，在她耳边轻声说：
“我一会来接你。”
随后消失在了风中。
雨亦下意识地想要留住他，一伸手却只是抓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