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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节娃娃很快在步美的指挥下摆放完成,观野太太也前来验收摆放成果。
“我来看看,最上方是天皇和皇后,第二层是三位宫女,接下来”
观野太太在确认一遍后,笑着看向步美,“你摆放得都很正确呢。”
步美满怀期待地看着观野太太,“那这些娃娃可以送给我了吗?”
“当然了,我现在就请快递帮你送过去。”观野太太点头道。
“太棒啦!”
一听要将刚摆放完成的娃娃再收起来,元太坐在地上明显有些乏累,“我们才刚摆好,现在又要拆了。”
“这也没办法啊,打包运送才方便啊。”光彦说。
林间鹤注意到步美在书包里翻找着什么,留心看了一眼,便看到她拿出来一个相机,兴致勃勃地提议道:“我们先来拍张照片留念吧,出门前我特地把爸爸的数位相机带来了。”
几人迅速排列坐在了女儿节娃娃前,灰原哀和林间鹤的人站在门口的方向,见身边的人不动,灰原侧眼看向她,欲言又止。
恰好这时步美看到二人还站在原地不动,便急忙催促道:“你们快点过来啊。”
林间鹤有些为难地摆了摆手,“今天我的发型有点难看,就不要了吧。”
“哪有啊,你不要用那么事多啦,这样的时刻就是要拍照留念才对啊!”平日里林间鹤她们三个最喜欢装大人且臭屁,一到这种关键时刻掉链子,元太立马不满起来。
“有什么不好的呢?那些放在抽屉里面的照片,也被你烧掉了吧。”灰原知道,林间鹤一向对镜头敏感,这是因为她从小生长的环境以及职业所导致。如今虽然她们都变小了,可这样的习惯仍旧保留着,一方面也是怕因为这些照片而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她自然也明白林间鹤心中的顾虑与敏感,害怕暴露是一方面的原因,而另一方面,则是她自己内心的抗拒。就连上次的合照也是被生拉硬拽才拍下来的,照片上的那个表情,可以说是去赴死一样严肃。
而少年侦探团的众人也早就知道林间鹤的这个毛病了,在柯南的劝说下,几个孩子才放弃了强行让林间鹤入镜的想法。
“小朋友,你的朋友都坐在那里,你真的不拍吗?”观野太太看着这个颇为特殊的孩子,疑惑道。
林间鹤点点头,“不好意思,我要去厕所。”
等林间鹤离开房间后,观野太太刚要摁下快门,灰原哀却突然起身。
“怎么了灰原同学?”
面对光彦的询问,灰原只是略带歉意地看向步美,“虽然很扫兴,但我现在比较担心某个人的心情,我们还是下次再拍吧。”
步美那边明显也是比较担心离开的林间鹤,听灰原这么说,反而甜甜地笑了出来,“没关系的小哀。”
林间鹤此时正站在洗手台前,突然洗手间的门把被转动,紧接着灰原走了进来。
她双手环在身前,一脸玩味地看着林间鹤,“我还以为某人正躲在这里偷偷哭泣呢。”
“啰嗦”无论什么时候,这个人都能用一副调侃的口吻说话,林间鹤轻哼一声:“那样的场合,就算是神经大条的人,也知道不该站在那里扫兴吧。”
“你呢,怎么跑出来了?”
灰原哀随意靠在门上,淡淡道:“我当然是来看看某人有没有在哭泣了。”
“真是的”
“……”
“我很喜欢呢,那次的合照。”
沉默良久,一旁的灰原再度开口,她目光看着脚下的地砖,感受到那人投来的视线后,又继续说道:“虽然我们十二岁时才正式见面,可很久之前,我们就见过了吧?”
“我的办公桌上,摆放着与姐姐的合照。那一度是我在组织里最温柔的港湾,只要想起这世界上还有姐姐,也就不那么孤单了。”
林间鹤微微一顿,那同样的照片,也摆在房间的书桌上。
“而那张无意间抓拍的照片,是我为数不多,与姐姐之外的人的合照,最重要的是——”
说着,灰原哀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话音一顿。
“是?”林间鹤歪歪头,有些不解地看着她。
灰原哀半握拳将手抵在唇边轻轻咳嗽了一声:“总之,照片虽然有暴露的风险,但同时也是饱含回忆的载体。更何况,我们如今都是小孩子的形态。那些家伙可是知道我儿时长什么样子呢,既然我都不怕,你又怕什么呢?”
“那个孩子,可是很期待今天的行程,你忍心让那样的小女孩露出失望的表情吗?”
听了灰原所说的话,林间鹤也陷入了沉思,“其实自从上次苦艾酒那件事后,我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太沉溺其中,完全忘记了现在的我们,处于随时暴露,危机四伏的状态。”
“而那时等待我们的,一定是非常残酷的考验。”
“我也很喜欢那些孩子们送来的相册,只是里面有太多他们的痕迹与回忆,我怕如果有一天暴露,那会成为他们人身安全的威胁品。 ”
“比起安稳来说,那些照片——”
——算不了什么。
只是她话还没说完,灰原的声音便打断了她。
“相叶,我不希望你那么累。”
林间鹤的眼光怦然跳动,以至于她一时都忘了刚才正在说些什么,就这样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人。此刻她想到的是,这样如此简单轻易的一句话,好像从未有人对她说过。
“即便危机就在明天,就像你一直遵守着对我的承诺那样,我的期许也只是希望你可以开心快乐度过每一天。”她的嘴角泛起笑意,目光温柔地看着林间鹤,“毕竟无论前路有多艰辛,你和我,都有彼此相伴,不是吗?”
“什么你啊我啊的”
“她们到底在说什么悄悄话啊?”
“你起开一点挤到我了啦!”
突然,门后传来一阵窃窃私语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林间鹤深吸了一口气,转动门把手将门拉开,只见几个孩子失去了门的支撑,如同叠罗汉似的扑倒进洗手间。
林间鹤嘴角微微上扬,笑容危险,“你们几个,偷听别人说话很不礼貌哦。”
几个孩子一见林间鹤露出这种神情,立马都吓成了呆鸡。
“好了啦,观野阿姨不是还要我们去买甜酒酿吗,去晚了就不好了吧。”
柯南及时出来打圆场,几个孩子这才想起了来的目的,连连点头。
“对!我们是来叫灰原同学和林同学去楼下便利店的啦!”
“没错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