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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髦女子对杜梅说;“我叫樱子。以后在这里有什么事你就找我好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杜梅。”
“哦。这么漂亮的名字!那以后你就叫悠悠吧。记住,你是67号,67号就是悠悠,悠悠就是67号。明白吗?”
樱子说完,回身大声喊道;“小云,你带67号去洗澡,顺便换身像样的衣服。”语气坚定严厉,没有半点协商的余地。
一个女孩应一声,趿拉着拖鞋踢踢踏踏的走过来,手里玩弄着手机,看一眼杜梅:“走吧!”
杜梅木讷的跟着小云下楼到洗澡间,推开门时。忍不住惊呆了。
如此豪华的浴池,她还是第一次见。
作为一个农村女孩,在豪华浴池里洗澡只是个传说,夏天,偷偷的在院子里借着夜色洗一洗,天气转凉就很少洗澡了。后来到了镇上读高中,在冬天里去过几次大澡堂子,花五块钱买张票,用淋浴好好把自己洗刷一遍。这已经都是一年前的事了。
而眼前的浴池,要不是自己亲眼见,做梦都想象不出它的模样。
其豪华程度只有在电影里见过,暧昧的灯光下,四个浴池并排着,池水波光粼粼,水雾缭绕。没个池子四面都有四只麒麟兽首正哗啦哗啦的流淌着温热的清水。浴池是花岗岩铺设而成,旁边是专门为淋浴准备的龙头。在旁边是临时化妆台,上面摆满了一次性的洗浴用品,顶上灯光柔和的罩住叆叇得水雾。
“好了,你就在这里随便洗吧。水是温的。我在外面等你!”小云头不抬眼不睁,手里边说边玩弄着手机。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杜梅迟疑片刻,终于还是缓缓地把衣服脱了下来,自从来到龙城,爱干净的她已经很久没有洗澡了;自己租住的小房子,根本不可能在里面洗澡。脱光衣服,杜梅感到有些难为情,尽管没有人在身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一个人在如此豪华的浴池里洗澡,总感觉有一双陌生的眼睛在偷偷的盯着她。
她隐隐有些预感,这里好像不是什么好地方。“管它呢,先进去洗完再说。”杜梅心一横,抬脚踏进水里。
水稍微有些烫,杜梅躺在水池里即舒服又惬意,连日来心头的隐晦一扫而光。在水池里,她静静地躺着,自己的皮肤被水烫的微微发红。原本白皙的皮肤变成粉红色。
浴室的门开了,又有一个女孩被小云送了进来。杜梅分明看见,那女孩的脸上化了好看的淡妆。
她见了杜梅勉强笑了一笑,定一定神,自己从容的把衣服脱了下来。用手撩一下水试了试水温,然后走进来,慢慢的坐下,用手往自己身上一点一点的浇水。
这女孩并不十分漂亮,但却生的眉清目秀,身材更是优秀,那一对竟然比杜梅的的大了一倍。那女孩见杜梅在看自己,再次和善的笑一下:“你也是新来的?”
杜梅嘴角勾一勾,点头应是,反问道;“那你也是才应聘来的吧?”
那女孩嘴角微扬,算是回答,接着说,我叫刘枚,68号。你呢?
“我叫杜梅,67号!咦?编号是什么意思?”杜梅若有所思的问道。
刘枚疑惑的看一眼杜梅;半天憋出一句话“你这是第一次做吗?”
“做什么?”
“呵呵,看来你真是第一次。你来应聘的是什么工作?”
“公关呀!”
“你知道什么叫公关吗?”刘枚的眼里充满了自嘲的神气。
“不知道,不会是……小姐吧?!”杜梅已经证实了自己刚才的猜测。
“算你聪明,就是,我们就是。这都很明白,公关就是小姐,也叫公主,世人皆知呀。”
杜梅腾的站了起来;“怪不得应聘面试如此简单,原来如此呀。”
刘枚抬头看一眼杜梅;“不要紧,如果你不想做这里面的人也不会强迫你,跟她们说明你就可以出去了。”
杜梅迟疑一下,缓缓再次坐到水里;“做小姐好不好?”她的问话是那么的幼稚。
刘枚把身子往水里缩一缩;“这很难说,就看你自己的态度了。我还是比较喜欢这行的,来钱快,还能享受更多的男人。他妈的臭男人,以为在玩我,其实是我在玩他们,他们还给我钱。呵呵!”
杜梅瞪大眼睛盯着刘枚,愣是没说出话来。
“妹妹,不要用这眼光看我。这年头,没有什么比钱更亲,亲爹亲娘兄弟姐妹老公情人七大姑八大姨都不行,有钱你是姑奶奶,没钱连孙子都不是……”
“不会吧!”杜梅喃喃说道。
“也许对你来说不是,但对我来说是。苦日子我过不了,但我又没有什么更好的专业本领。只能靠我这身体养我自己了。父母给了我这个身体不容易,我要好好利用它,来回报我的父亲母亲,我打算好好再做两年,在市里买套三居室,再换一辆车,再找一个刚毕业的穷困潦倒一无是处的大学生做老公。呵呵,你说。我的日子会不幸福吗?!”
杜梅听着她的如意算盘,呆呆的坐在水里,还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刘枚见她不做声,接着说;“以前,我住在山区的农村,家里穷,我初中毕业就退了学,妈妈又病重,我就出来打工,也去过很多民营企业,但最终还是没挣到多少钱,没有钱城里人就小看我们。辗转到最后我就做起了这一行。现在我妈妈的病治好了,家里我弟弟也盖起了房子,我再做两年,就能完成我的预定目标了,那时我就可以过正常人的幸福生活了。”
说这话时,刘枚眼里闪着愉悦的色彩。
杜梅没想到现在的自己境遇竟然和过去的刘枚是如此的相似。怎么办呢?
禁不住问道;“大学生那么好找吗?”
“呵呵,现在大学生都是穷人家孩子,上学把家里积蓄花光了。我有房有车,人长得也不是太丑,你说,我找不到大学生?”刘枚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