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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寒冷的午后,学生们聚在海格小屋外上保护神奇动物课,阵阵酒香从马厩飘出,熏得人头脑发昏。
海格给布斯巴顿的那些骏马提供了许多纯麦芽威士忌,艾莉西娅觉得他的行为已经超出了好客的程度。
“他完完全全坠入爱河了。”罗恩说。他的鼻尖都被冻红了。
艾莉西娅惊得张大嘴,些许白雾从嘴里冒出,“和那些马?”
“……”罗恩瞥她一眼,“你真是被熏糊涂了。”
哈利好心地告诉艾莉西娅,“是和马克西姆女士。”
赫敏不满地说:“你俩不能随便猜测海格的感情生活!”
“得了吧,赫敏。你明明很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不能因为海格不支持spew你就觉得他不懂爱了。”罗恩尖刻地指出赫敏的真实想法。
哈利附和:“对呀,你别以为不全心全意支持解放小精灵事业的人不懂爱,赫敏。”
他的睫毛突然扑闪起来,凝结在长睫上的细小冰凌在昏暗天光下泛起珍珠般柔和的光芒。
哈利莫名其妙地红了脸,赶在赫敏发火前拽走罗恩。他们走到另外一个大箱子那边去了,海格要求学生们把炸尾螺领进铺着毛毯的箱子里去。
“看看这些小家伙会不会冬眠!”海格笑呵呵地说。
显然,那些长达六英尺的炸尾螺并没有转移赫敏的注意力。她不高兴地嘟囔:“小家伙!”
“克利切也是个小家伙!”赫敏气呼呼地靠近一条炸尾螺,“他们怎么就不能喜欢他呢!”
艾莉西娅想起克利切耳朵里的白毛和他皱巴巴的身体,再看向尾巴不停喷火的炸尾螺,她既不认为克利切是小东西也不认为炸尾螺是小东西。
艾莉西娅选择闭上嘴。
“我爸爸会要求斯基特声明那篇文章为虚假报道的。”
一道低微如呓语的声音钻入她的耳朵,吓了艾莉西娅一跳。她后怕地捂着胸口,庆幸自己没踩到炸尾螺那乱动的脚的同时,侧头看去,是德拉科在说话。
德拉科抱着手臂,脑袋朝向另一边,像没跟她说过话一样。
这些日子,艾莉西娅和德拉科也不算毫无交流,但他总是阴阳怪气地哼个不停。
就当是为了他的嗓子着想,艾莉西娅选择尽可能地忽视这个小气鬼。
这一次,艾莉西娅也打算采取无视德拉科的策略。
纯麦芽威士忌的气味在那群六英尺长小家伙喷出的火花中蒸发,酒味更加浓郁。带着热度的气味轻抚在场学生的脸颊,驱散冬日的寒冷。
大家又提起了些许对保护神奇动物课的喜爱——在跟炸尾螺保持距离的时候。
但等炸尾螺不愿钻进铺有毛毯的木箱,开始在南瓜地里横行直撞,把木箱炸成一块块冒烟的碎片时,学生们又猛然从飘着酒香的美梦中惊醒,四处奔逃。
除了海格,谁会喜欢这些玩意儿!
“别紧张!”海格拿起绳子大喊,“我们只需要拴住炸尾螺的刺,它们就不会——”
不会喷火了?艾莉西娅弯腰准备捡起一条绳子,却听海格说,“它们就不会自相残杀了!”
“……”艾莉西娅立马抽出魔杖,站起身来。
她真傻,真的。她早该知道海格深爱这些危险动物的。
好在艾莉西娅本就离炸尾螺有些距离,她只需要后退一步,躲在那棵大树后面,就能免受炸尾螺的攻击。
谁知反应过度的德拉科直接拽起她的手腕,朝海格小屋去。
“谁要管这群炸尾螺的死活!”德拉科骂道。
克拉布和高尔跟在两人身后,一边惊恐地叫喊,一边卖力地跑着。地面似乎在随着两个大块头跑动的频率起伏。
艾莉西娅缓过神来,在即将被德拉科拽进海格小屋的时候站定,任德拉科怎么拉她都不动弹。
克拉布和高尔从她俩中间穿过去,德拉科不得不松开手,隔着接二连三尖叫着奔跑的学生凝视艾莉西娅。
人影不停掠过德拉科的眼眸,使那玻璃杯一般透明的灰蓝色瞳孔转变成更为浓郁的色彩。
他耐着性子,但也不乏伤心地问,“怎么了?”
艾莉西娅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的问题,她侧头抖动魔杖,用喷射火星的魔杖击退一条拱起背靠近的炸尾螺。
“我看到斯基特了。”艾莉西娅没头没尾地说了这句话。
德拉科眼波微转,注意到靠在栅栏上的洋红色身影。丽塔·斯基特抬起挂着鳄鱼皮手袋的胳膊招呼他。
德拉科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仿佛终于闻见了空气中浓郁的酒香,他的脸颊变得绯红,“你在介意这个?爸爸答应我不会再让丽塔·斯基特乱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了。”
“快走吧。”德拉科催促,眉脊下的眼睛盈满笑意,嘴唇却依旧矜持地下压着,“这里真是臭死了。”
尖叫声与脚步声渐歇,海格把最后一条炸尾螺也捆起来了。
“我认为没有跑的必要了。”艾莉西娅看向小屋,许多学生将鼻子压在玻璃窗上确认危险是否过去。
另一边,海格和留下来帮忙的一些学生正在应付丽塔·斯基特。海格明显不知道丽塔·斯基特的为人,兴高采烈地回答着她的问题。哈利和赫敏在一旁焦急地转移话题。
那熟悉的、阴阳怪气的哼声又从金发斯莱特林的喉咙里涌出来了。
“如果不是你先嚷嚷着要给哈利的葬礼献花,我是不会和你斗嘴的。”艾莉西娅捏了捏眉心,问,“这么多天了,你到底要说什么?还是你的嗓子真出毛病了?”
德拉科的眉头皱了一下,他吞吞吐吐地说,“你……你居然一直用着迪戈里送的香水。”
“怎么了?”艾莉西娅揪起自己的领带凑到鼻子前闻了闻,“不好闻吗?”
“好闻……”德拉科莫名害羞地小声说,但转眼间,他又摆出一副凶巴巴的表情,
“一点也不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