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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已经清醒了,她的脖子受伤,说话声音嘶哑。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为我做了那么多。
我以为我在这世上……没人心疼。
原来你一直……心疼我,护着我。
我失了……贞洁,我……早该死了。
我很……怕死。
可我不死,你就……抬不起头来。
老三……要是杀了人,你……也活不了。
我怕死,可我更不想……让你死!”
丁香一番话说得断断续续,像是在李老三的嘴巴里同时塞了盐巴、糖精、辣椒、黄连,让他辨别不清楚什么滋味。
沉默了良久,他突然趴伏在丁香胳膊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算了,我不报仇了!
明天我就去队上把枪上交。
他妈的,不就是一顶绿帽子吗?
难道还能压死一个大活人不成吗?
等你好了咱就想办法出去。
找一个谁也找不到咱们的地方过日子!”
…… ……
清晨的阳光不分好坏的映照在牛家。
牛德宝整理好装备,拿好猎枪招呼三个儿子准备出发。
牛大顺突然捂起了肚子,叫唤道:“哎呦,哎呦,肚子疼。爹,我不去了,你和老二一起去吧。”
牛德宝瞅了瞅,看牛大顺不像是假装的,于是点头同意,背着东西迈出大门。
牛二顺故意走在后面,坏笑着凑到牛大顺身边问道:“怎么着?要动手了吗?”
牛大顺嘿嘿一乐道:“昨天我听说李海山今天要去大队送钱,顺便两口子要去走亲戚,李秀丽一个人在家。特么的,老子豁出去了,就是死,临死前也得风流一回。”
“女的就怕失了贞洁,让人知道就是一个死。放心吧,你就是把她那啥了,她也不敢声张,只能乖乖嫁给你。”
说完,牛二顺背上自己的东西,快步追上牛德宝,爷俩一同进了山。
说来也巧,路上恰好遇见刁大河。
自从在心里确定刁大河是山神爷认定的“守山人”之后,牛家爷几个对刁大河是毕恭毕敬。
牛德宝没话找话道:“刁知青,你这护林员天天林子里钻,够辛苦的啊!”
“不辛苦,我这人富有革命乐观主义精神,越是辛苦,我反而越能自得其乐。”刁大河随意敷衍。
“刁知青,我经常见你不到中午就回家了。别人当护林员,巡视七百亩林地,一天差不多六七个小时,你这腿程够快的啊。”
牛二顺也是闲说话,本意是夸奖刁大河,但一番话却说让其一惊。这小子够精明的啊,这都没怎么接触,就能看出自己的bug。
笑了下解释道:“一个月签十次到就可以了,其余时间,我都是随便巡视一下而已。”